穆连平最后调查到了当初去拦截穆林安,是一个叫候冶的人,现在就在一个B市。并且还查到候冶还有个侄子,就是那个候景程。
那个私家侦探约了穆连平出来,两人在饭店,那人递给他一些资料。解释着:
“可以猜测,当初候冶去拦截穆林安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还有他的侄子也在场,并且后来他们说候景程出了一场车祸,应该就是穆林安当时那场车祸当天,也就是说,那场车祸后,侯景程就成了穆林安,穆林安还扮演成候景程,这就是为什么穆林安是两年后才去的美国。至于真正的候景程,可能在那天的另一场车祸中死了,穆林安才会整容成候景程的样子。”
穆连平不由得一惊,这也就是他的猜测错了,现在的穆林安并不是别人假扮。所以真的是自己之前给出的消息造谣。
“就这些吗?”穆连平依然不甘心问。
那人点点头,收了尾款就匆匆离开。
穆林安打开资料,资料上来说,穆林安在美国这些年实力不容小觑,现在一心扑在华中身上,真的不知道他会搞出什么事情,要是最后真的被穆林安夺走华中,那真是丢脸。
这一次,穆连平真的没辙,穆沁言虽然掌管华中多年,可是因为老爷子的原因一直被打压着,现在穆林安的到来,一切就都顺理成章。
——
今日林四珍下班很早,提着包就去找了早已约好的人。咖啡厅角落,林四珍一眼就看见约定地点做的那个人,打了招呼之后,她就坐在他对面。
“你是林小姐?”那人问。
林四珍点头。说,“我想找你帮我调查陵思老板,穆林安。”
那人一听,有些皱眉,“怎么最近都要调查他?怎么,小姐你是想调查他感情方面的事情?”
“最近还有其他人调查他?”林四珍愕然。
“嗯,如果你想知道他私生活方面的事情,那已经有现成的,你付好定金,留个邮箱就可以了。”那人笑着。
回到家,林四珍就去打开电脑,准备查看邮箱,不禁想起那人关于调查穆林安的人。
“好。那我可以问还有谁在调查他?”
“这......”
“我可以加钱,说个名字就好,保证不会泄露。”
“嗯,那人留的名字是穆沁言。”
林四珍冥思苦想,忽然将这件事与之前曝光穆林安是侯景程的事情联系到一起,所以一开始放消息的事穆沁言,而他们的关系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现在又是竞争关系,想尽办法打压穆林安。
林四珍轻叹一声,抬眼看向新收到的邮件。
打开邮件,所有的事情好似都成了一场骗局,被命运勾勒的一场大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要不是她父母出事,打电话给侯景程,他就不会匆匆赶回来,又匆匆回去,才有了这一场闹剧的开端。
还记得那时下雨天,她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原来那就是最后一眼,幸好他还回头了,他当时笑的可开心,那笑容就像在说,‘四珍,等我回来。’可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的养父母也是这样,还有火灾中最后看见奶奶置身于火中,喊着“先带她走。”有些人真的就在悄无声息下永久离开。
林四珍靠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整个头埋在手臂中,放肆的哭喊,一声一声嘶哑的声音,整个房间只剩下她悲怆抽泣声,所有幻想的美好都在这一刻稀碎,他的弟弟只停留在16岁,停留在那年夏天,现在火灾世界上的只是一个整成和他一样模样的‘陌生人’。
难怪从见他的第一眼,就发觉他的异常,都是一场美丽的梦。
这么些年,她都真的把穆林安当成侯景程,当成一个重生的侯景程,习惯他与从前不同,习惯小心翼翼和现在的他相处。甚至还习惯他的陪伴,并将陪伴慢慢变成依赖和爱。
她不是早就知道穆林安不是侯景程,而穆林安也告诉自己真相,只是自己并没有接受,反而把他当成‘替代品’。
是她太自私了。
黑夜不再会孤独,因为夜空上有一颗星星会陪着她。
他能看见自己的自私,看见自己的悲伤,看见自己的懦弱。他又会怎么看自己?
美国。
穆林安紧握着手机,将脸埋在双手里,他不知道原来穆河骗了自己......
本来要在没美国呆四天,可是他第三天就回去,他心里七上八下,那次走的时候,林四珍的情绪很不对,他总觉得她是不是记起什么。
匆匆赶了回去。
他打了林四珍电话没有人接听,去了公司,她们说林四珍请了好几天假,直到回到家里,一开门,就见鞋柜上留下的一把钥匙和一张便签。
‘穆林安,我走了,是我自私把你当成候景程,对不起。’
顷刻间,犹如一座大山压了下来,明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可是真的来临,还是让人窒息般的难受,穆林安握着钥匙,鞋都来不及换,冲向林四珍的房间,果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从来没有感受过,原来撕心裂肺的感觉是这般痛,向来冷静的他三番五次为了这个女人而失了心智般的凌乱,她悄然间樱占据他的心房。
一阵天旋地转,他分不清是眼前黑暗,还是人生黑暗,顿然就感觉陷入一片深渊。
脑海中闪过去找她的想法,可是自始至终他就是替身啊——
深夜,一场烂醉让他短暂忘了心中烦扰。
赖安琪给他打了许多电话都没有人接,知道他回来,来公司就问了林四珍之后就走了,赖安琪来到他的家,刚到家门,就见着大门半敞着,赖安琪第一反应以为进贼,没想到进去一看,就见着穆林安坐在地上,背靠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酒杯,人已经喝的半醉。
她急忙走过去,看着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有底,按到是因为两人吵架,林四珍搬走了?
她将包放在一边沙发,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细声说,“林安,你怎么了?”
穆林安一动不动,一直闭着眼,耷拉着脑袋,就如同一座雕像一般。
赖安琪知道他没有真的睡,就坐到一边,“林安,前段时间,你父亲来找我问了你的情况,其实叔叔他很关心你的。”
穆林安刹那睁眼,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她问,“你都说了什么?”
“啊?”赖安琪被吓住,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