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玉佩

紫兰轩雅阁内,灯火明亮如昼,众人围坐一席,长案上有佳肴数碟,酒杯四盏。。。

三娘拿起筷子抄起一块鱼肉放入点点而赤的小嘴之中,细品了一下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了?三娘”一旁的紫女看到三娘的脸色有一丝疑惑。

“这菜。。。挺好吃的。”说罢,三娘还故作品味一番状,其实心中大吐苦水,吃惯了前世的饭菜,来着战国时期哪怕是山珍海味也谈之无味。

“味道还可以啊。”紫女拿起筷子抄起一块细细品尝,发现和平时并无差别。

卫庄转眼看了三娘一眼道:“这里的菜味道如何倒不知,不过我想,有人倒不介意品味你这道菜。”

妈嘞,你能不能别讨论政事,三娘心中暗骂,他自从遇到韩非,就没有几日悠闲日子,整天忙东忙西,今天上午才从大韩宫出来,下午在府宅之内给弄玉安排住所,黄昏之时又马不停蹄来到这紫兰轩之内。

三娘放下筷子抬头询问:“现在各方势力有何动作?”

卫庄拿起酒樽抿了一口清酒,面无表情道:“七绝堂传来消息,白亦非今早去了一趟将军府,回到了侯宅之后就没有了动静,之后不过几个时辰,新郑城东侧就发生了一场大火,我曾秘密探查了一番,发现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牢狱。”

“有趣。”三娘嘴角冷晒,如果没有猜错,被放出来的应该是百越前太子天泽与他的手下。

只是不知他们这次的目的到底是何,系词有云:将叛者,其词惭;中心疑者,其辞歧;吉人之词寡;燥人之词多;诬善之人,其词游;失其守者,其词屈。

现在这种情况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就会稳定先机。

“捭阖者,以变动为阴阳,四时开户,以化万物,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说罢,三娘那起酒樽抿了一杯酒,嘴角含笑看着坐在对面的卫庄。

“欲捭者,贵周;欲阖者,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卫庄接下来下面的对话,面无表情的面孔有了一丝丝笑意:“看来你祖上倒是传下来不少有用的东西。”

紫女与张良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透漏出一股无奈,这两人一见面不是互相嘲讽就是互相试探。

张良见此忍不住拱了拱手,他怕这两个人互相试探到天亮,而韩非此刻却还在宫中软禁由不得他不关心啊:“卫庄兄,三娘,你们已经知道如何解救韩非兄于水火?”

“暗地里有些人并不愿意现如今已经平衡的天平发生倾斜。”卫庄放下酒樽,面无表情道。

“小良子,现在韩非已经被关,我们这一圈子人就你最聪明,此事由你办最稳妥。”三娘含笑地拍了拍张良的肩膀,现在他还未成熟,多经历一些再好不过。

“这。。。”张良满脸纠结,这里他最聪明?开什么玩笑,在这里坐的人都有运筹帷幄之才能,三娘此意分明是想拿此事历练自己,想到这,心中不由松了口气,看来韩兄此次被软禁有惊无险。

张良皱起眉头,不由得起身渡了两步,根据卫庄所提示,此事必须要从他方势力下手,现如今在新郑城内除了自己这一方,与姬无夜走的极为亲近的太子一脉,也就只有四公子韩宇了,只是。。。

忽然张良注意到那曾经盛放火雨玛瑙宝藏的青铜机关箱子貌似被人动过,缓步来到箱前,皱起眉头道:“这个箱子被人动过。”

说罢,就在箱子之上按了几下,箱子缓慢打开露出一个锦囊。

“这是。。。”张良打开锦囊一看,面孔露出一丝疑迟:“如果良没有看错,这玉佩应该是四公子贴身之物,如此,良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三娘看着那个锦囊,心中一叹,不亏是韩非,被软禁以后还可以想到他法,不过借用四公子之手解救自己无异于与虎谋皮,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如果此事三娘不插手,那么韩非距离免除王储资格不远亦。

“借用四公子之手,我们就算不会损失惨重也会留下尾巴。”三娘伸出酒樽让紫女倒了一杯酒水,缓缓道。

“三娘莫非另有他法?”张良闻言扭头看去,现如今在他看来,请四公子出手解韩非之困再好不过。

“没有,此计虽为下策,但是由不得我们不做。”三娘嘴角含笑,抿了一杯酒缓缓道。

众人听到此话眼神透露一股无奈,他们当然知道此计会让自己损失惨重,说不得会留下把柄,但是现如今又没有他法,原本以为三娘会有上计,却不知只是口中说说罢了。

三娘看众人深情,哪里还不知其意,心中不由一乐,此事虽然不得已借用四公子之手,但是自己的贵妃身份在此处也很有用出,再用上本子大佬的加成,自己说不得可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此事,还希望三娘可以伸出援助之手。”张良朝着三娘拱了拱手道。

“自然,我会挑个良辰面见韩王,做一做那袭人骨髓的枕边风。”三娘嘴角上扬朝着张良道。

正好近几日手头有点紧,韩王出手阔绰,也可以解除自己的腰包之困。

紫女一看三娘深情哪里不知他的小九九,于是伸手朝着三娘的脑袋瓜弹了一下:“你呀,照你如此花吧,哪怕是韩王珍宝无数,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额。。。韩王安逼婚在前,还不让我花他一点钱?再说了,是他硬塞给我的。”三娘一听此话,嘴中一嘟囔,顿时不干了,你以为我愿意啊,本子大佬太厉害,让自己本来就国色天香的容颜更加一份妩媚,韩王那老小子每次见到自己都是屁颠屁颠的,只要自己提的要求不太过分都会同意。

“这。。。三娘还是安分一点为妙。”张良不由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他现如今什么都不会惧怕,只怕三娘时不时令人忍俊不禁的胡闹。

“我会完美完成任务的,放心放心。”三娘朝着众人摆了摆手,看了一下天色已晚,于是起身来到朱门精琢的房门之前:“我该走了,要不被人说去了闲话穿进韩王耳中,那就出大事了。”

说罢,三娘结印变成一位苍老男人走出房门,他现如今可不愿意丢去贵妃这个不用出力就大富大贵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