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福利院

大小子整天的哭闹，惹的大姑一家很烦。

大姑找来大小子的大伯，小姑，小叔商量着每家轮流养着大小子。

大家一听要轮番养着大小子都说不行，我们每家都是几个孩子，照顾不过来呀。

如果大小子受了委屈，外人会说我们虐待他的

他们家有房子，有地，还有今年收的粮食，如果谁家把大小子养大，就把这一切都给你们，就算是抚养费

大家还是没人愿意，小姑说那就去找大小子他的姥姥家，让他们收养呗！

第二天大姑和大伯一起去了他姥姥家

说明了来意，大小子的三个舅舅和几个姨也是不愿意收养。

大小子就像一个皮球，被大家踢来踢去的，就算有房子，有地，有新收回来的粮食作为抚养费，结果还是不愿意

如果你们都不愿意，那就把他送去福利院好了

大姑的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同意，大姑去找村长，商量把大小子送去福利院

村长说大小子不符合去福利院的标准，因为他还有你们这些亲戚，他姥家还有那么多的姨姨舅舅，你们怎么就不能把他养大？

大姑很无奈的说，养大一个孩子有多难村长你也知道

这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他现在才八岁，最起码还要养十年，更何况我们自己家还有那么多孩子。

我们也是没办法，才经过商量决定把他送去福利院：

可以用他们家的房子，土地，还有他们所有的一切作为他去福利院的费用，实在不行我们每家再凑一些也行

村长说这事我也做不了主，我明天去公社和乡长商量，看看乡政府怎么说，我再通知你们

两天后，村长告诉大姑，乡政府原则上不同意送大小子去福利院。

因为他不是没人管，但是乡长，书记考虑到你们每家确实也有实际困难，答应可以送去福利院，但是他们家的所有一切全部由乡政府收去。

等大小子十八岁回来，再把土地分给他，但是他们家的房子是不会再给他了，他住哪里到时就和乡政府，村上无关了，你们自己解决。

如果你们同意，就找两个代表和村上，乡政府签一份合同，有乡政府出面，把他送去福利院。

大姑找来大小子的舅舅，一起去了乡政府签了一份没人收养大小子的合同，大小子被送去福利院

你们是不是让大小子在你们家过完年再送去？

还是早点送去吧。让他去福利院过年也好呀

你们连让他过个年都不行？亏你们还是他的姑姑，舅舅呢……

签完合同回来，大姑告诉大小子，你在大姑家你表哥表姐他们总是欺负你，大姑送你去福利院，那里没人欺负你，吃的，住的都比大姑家好

等大姑有时间就去看你，如果你不想在那里呆的话，到时大姑就在把你接回来

大姑，我不去福利院，我要在大姑家，以后我一定听话。

不在要爸爸妈妈了，我还可以帮大姑干活

如果大姑不养我，我还可以去大伯家，小姑家，我姥家也行呀，我就是不想去福利院。

大姑也不想把你送去福利院，可是他们都不愿意让你去他们家，大姑也是没办法呀

在那一定要听话，不要和别的孩子打架，照顾好自己，你姥家的人也会去看你，到时缺什么就让他们给你买

大小子不知道福利院是什么地方，他只知道大姑他们不喜欢他，不让他在这里呆着了，要把他送给别人，无论他有多么的不想去，可是他又不能不去

还有三天就是年三十了，大小子被送来了福利院

福利院里有几十个孩子，几个月大的，几岁的，十几岁的都有。

福利院没有家里的生活好，整天就是苞米碴子，土豆汤，连油水都看不见，在这里没人会管你吃不吃得饱。只要不饿死就行了

福利院里有，院长，会计，服务员，做饭的，福利院的四周都是用砖砌成的一米多高的大墙。

十几个孩子挤在一铺大炕上，有些被子都露出了棉花，长时间不洗澡，不换衣服，头发上，身上都生虱子了，头发上的虱子都能看得见，被子上也是如此

福利院里只要你不调皮捣蛋，没人管你一天干什么，到点会有人叫开饭

大小子刚到福利院，谁也不认识，又吃不惯这里的饭菜，整天哭着闹着要回家，别的小朋友就笑他，你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了，你回哪去？

有的小朋友在玩耍时，唱着，大公鸡上草垛，没妈的孩子真难过，跟狗睡，狗咬我，跟猫睡，猫挠我，姑姑二姨嫌弃我，大小子哭闹了几天，也就不再闹了

福利院的孩子太多，打架是避免不了的，大小子刚来到这里，又没有认识的小朋友，比他大的孩子就欺负他，有时被打的头破血流，打他的孩子就威胁他不能告诉院长，要不然以后还打他

由于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小朋友们都长的很小，十几岁的孩子就和七八岁的孩子一样

穿的衣服也是这里补一块，那里补一块，小孩子都比较淘气，服务员也懒得给他们洗，整天穿的脏兮兮的

在那个年代说是福利院，倒不如说是避难所更加贴切

吃的不好，菜里又没什么油水，小孩子又淘气饿得就快，但这不是家里，饿了就可以吃，不到吃饭的时间谁会管你饿不饿，只能挺着到了吃饭时间才有饭吃

有些小朋友就在附近的地里边偷玉米，土豆，偷偷的在外边烤着吃，有时被抓到就会被打一顿，还要告到福利院，结果还是挨打。

不是自己家的孩子，那些管理人员就不会心疼，他们不管你饿不饿，只知道你犯了错，给他们惹了麻烦

夏天还能在外边偷些吃的充饥，冬天就只能饿着，在这里过年，过节才是小朋友们的天堂，因为会有好吃的，也会把衣服给你洗一洗

吃上一次大米饭是多么的难得，也会有些肉吃，很多孩子因为平时没有油水，突然吃一次好的，就会暴饮暴食。结果有些孩子就会出现上吐下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