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迎新晚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钟墨悄悄地来了礼堂,站在礼堂舞台附近的向晟戈看见钟墨悄悄从旁边走过时十分惊讶。他原以为这段时间都不会再见到钟墨,没想到这才过去一天他又见着她了。他走到钟墨跟前拍了她一下,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你怎么来了。钟墨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我来检测你们院系的节目怎么样!”随即便溜到一边。她环顾礼堂四周没有发现成谶的身影,眼神里透着失望。向晟戈发现钟墨的失落,他走到礼堂外给成谶打电话。
“在哪儿修炼?”电话通了之后向晟戈问道。
“说重点。”成谶小声说。
“来看迎新晚会!”
“我挂了!”
“有要紧事需要你帮忙!”
“自己解决!”
“你不帮是吧,得,不是兄弟!”向晟戈说完挂了电话。
成谶看着手机皱了皱眉头,他合上书走出图书馆,向礼堂走去。从图书馆到礼堂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等成谶到的时候晚会的节目已经进行到一大半了。成谶刚走进礼堂门口时,礼堂里传来朗诵的声音,他心想这节目都开始了还会有什么事儿,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向晟戈叫住了他,向晟戈看着成谶说:“你丫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这节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十成你是忽悠我了!”成谶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向哥,不好了!最后压轴的乐队吉他手吃火锅拉肚子上不了了!怎么办?”从礼堂里慌忙赶来的同学急声道。
“什么??他早不吃火锅晚不吃火锅为什么偏偏挑今晚吃火锅?”向晟戈怒气冲冲地说道,他开始来回踱步,心想这下完了,自己还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我们院系的迎新晚会绝对史无前例,这次真的是史无前例了,请外援也就算了,还援助失败了。
准备离开的成谶听到后,他又走了回来,他用手中的书敲了一下向晟戈的脑袋,说:“去后台!”向晟戈一脸懵,他准备说“去后台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但是他看见成谶径直向后台走去,便追了上去。成谶走进后台,他看见有个人脸色惨白地坐在椅子上,手还捂着肚子,桌子上放着一杯热水,想必他就是吉他手了,成谶心想。成谶看向其他几位队员问道:“唱谁的歌?”
“五月天的《孙悟空》。”主唱立马回答道。
听到是五月天的歌,成谶的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他转身对坐在椅子上的吉他手说:“让我试试吧。”顿时,大家脸上阴郁的表情稍稍缓和,谁也不能保证演出一定成功,但是起码能上台表演,不禁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释然的笑容。只有向晟戈还是一脸疑惑,“你……你原来还会……会这……这个?”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完一句话,舞台前的主持人刚好介绍完毕,乐队上场。
“兵荒马乱五百年来没改变过
花果山下满天的烽火
人类累不累啊还在你争我夺
……”
站在舞台不远处的钟墨第一次看见弹吉他的成谶,她很笃定自己真的很喜欢眼前这个人,但是他们注定没有可能,不仅仅是成谶不给她机会。舞台上的成谶给钟墨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与距离感。礼堂里弥漫着欢快的气氛,台下的新生也跟唱了起来,整个礼堂的氛围被带动起来,没有人注意到钟墨苦涩的表情。
乐队演出结束后,台下掌声此起彼伏,坐在最前排受邀而来的老师也都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开心地交谈着,仿佛在说“年轻人想法多啊……”云云,看到这一幕向晟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一溜烟跑到后台看见成谶正在和乐队的队长聊天,他迅速位移过去。
“你以前玩过乐队吗?跟我们第一次合作就有这么高的默契。”队长称赞道。
“没有,第一次玩。”成谶笑了笑说。
“那你打算组乐队吗?要不要加入我们南辕北辙?”队长有打算邀请成谶加入乐队的意思,毕竟一个乐队可以有两名吉他手。
“谢谢,我还是比较喜欢研究人类的语言。”成谶笑了笑婉拒道,他摇了摇手中的阿语书。
对于成谶的回答队长表示有些遗憾,但他还是尊重成谶的选择。队长告诉成谶,如果哪天他想玩乐队一定要加入他们南辕北辙乐队。向晟戈看他们说完了,插话道:“你丫还会玩吉他啊?你说你还有什么技能没交代?”
“吃喝拉撒睡还有呼吸!”成谶不假思索道。
“合影了!”舞台外的人喊道。
由于乐队的压轴表演十分精彩,引来很多师妹要和他们单独合影,所以在大合影之后准备离开的成谶硬是被向晟戈拦了下来,这可是他认识小师妹的大好机会,不能丧失!
钟墨缓缓地向成谶走过来,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问成谶:“我能单独和你合个影吗?”
“不好意思。”成谶有些冷淡地回道。
站在一旁的向晟戈看不下去了,他在成谶的背上打一拳说:“懂不懂怜香惜玉?仗着人家喜欢你为所欲为?不就合个影吗?”说着便把他俩推到一起,向晟戈亲自帮他们拍照。向晟戈喊三二一准备拍的时候,钟墨挽起成谶的胳膊,成谶扭头一脸惊讶地看着钟墨,他立即抽出胳膊。向晟戈指手画脚抱怨道:“不行,不行,没拍好,看不到脸,重来!重来!快点……”
成谶紧皱眉头看了钟墨一眼,他什么话也没说径直朝礼堂外走去,钟墨惨淡地笑了笑。一旁的向晟戈也很尴尬,他将手机递给钟墨,木然地看着她。钟墨看着手机里的那些照片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她小声嘀咕道:“我决定放弃喜欢你了,你还要跟我保持距离吗?”
向晟戈回到宿舍后便开始对成谶开启狂轰乱炸劈头盖脸式大骂,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兄弟!他夹在中间成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但是成谶什么话也没说,随向晟戈一个人在那儿碎碎念念个不停。向晟戈越发觉得成谶像个迷,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向晟戈骂完成谶,转而又像只癞皮狗似的趴在成谶床边的栏杆上,他好奇地问成谶,他以后会不会玩乐队,成谶笑了笑,他想起自己曾问过什一会不会再玩贝斯,成谶淡淡地说了一句“谁知道呢。”之后两个人又开始了话题游击战,无论向晟戈怎么套成谶的话,总是掉进成谶设下的圈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