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赚,就是赚得少,还不如在外面打工拿工资。”冉梦龙回想去年忙碌了一整年结果,结果还不如在外打工。
冉梦龙吃两瓣橘子,让大脑思考:“知道为何村里租地种烤烟的人总是换来换去吗?因为不挣钱。前面我也不信,去年就去做,卖的钱除去成本和人工没什么赚头,而且操心最多。”
“世上那有工作不操心的,我原来做会计一到月底和月初感觉大脑就没停过。那是另外一回事,你自己一个承包地种烤烟,代表着你想拼,那正好我也想在家创业,要不要一起拼,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你总得为了豪仔,你和他妈离婚了,你总要再找媳妇吧!就大伯娘那性格在这方圆几十里,有谁敢嫁过来。一起创业挣点钱,大伯娘日子过好了,没事出去旅游一下,她还有心思整天说这说那的吗?”
冉梦龙又沉默了,他老妈吴兰同志与老爸冉启江同样出名,不过原因不同。
在冉柒柒心中大伯娘的位置是排在冉启彩之后的,南山的第二大极品。
吴兰的极品是出在嘴上,这也是冉梦龙结婚一年便离婚的原因。
冉梦龙的情路可以说是全程贯穿吴兰的存在。冉梦龙当初跟冉柒柒一样初中没考上高中,不过冉柒柒去市里读了中专,冉梦龙则是去了广东打工,最先的两年没到十八岁,不能进大厂,他就在饭店里做服务员,两后拿到身份证,代表着成人了。
家里那流行媒人说亲,冉梦龙作为村里的头号帅哥,自然有人早早的盯上。高井翻山过去有个杨家堡,堡中有个叫杨勇就看上冉梦龙,请了街上冯家二表叔来说亲。
杨勇的女儿杨文丽长得还行,性格温柔,吴兰好生欢喜,冉梦龙也喜欢。给两人定了亲,冉梦龙但带着杨文丽外出打工,开始为将来挣钱。
本以为两人应该像别的大数一样,打工挣钱,等到了法定结婚年纪拿着户口本去民政局领证就行。
可偏偏吴兰就没管住她那张嘴,定亲半年后逢人就说杨家是为了嫁女儿嫁到街上来,是高攀她家,还说杨文丽这不好那不好,总之在她看来杨文丽配不上她儿子。
杨勇是有这心,但做为爸爸自然希望女儿能离开杨家堡这山头,到山下去有什么不对。
杨勇是个闷葫芦,但做起事来可一点也不闷,说杨家高攀他可以忍,但说女儿不好,他可不能忍。一天赶集日到街口程家买了半边猪直接扛到梦龙家退亲。
南山定亲有个习俗是拿礼,就是男方定亲时要给女方家的亲戚送一刀肉,女方家是猪后腿,看人家亲戚多不多,我的话一个猪不够杀两个。
当时杨勇觉得女儿还小就只让冉梦龙送了自己兄弟这几家,合起来应该不到半边猪肉。
不蒸馒头争口气,将猪肉扛到梦家时,正好好有买花圈(白事用的纸做花圈)的客人在,将猪肉放在大厅的生气的说:“退亲,多的肉请你们吃。”
说完人走了,冉启江为此把吴兰忙了一通。
这些是冉柒柒后来听别人说的。
杨勇回家后给杨文丽打电话说是亲已退了,让她赶快离开冉梦龙,杨文丽自然是不愿意,冉梦龙也不愿意放手。杨勇做事想得一清二楚,转身就给同在广东的弟弟打电话,让弟弟把杨文丽带走。
杨勇的弟弟做事很麻利,赶了夜车第二天就把李文丽带走,冉梦龙连杨文丽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都不知道。
初恋就这么走了,他肯定得找,找了半月接到杨文丽电话,对方有说有笑的,大概意思是找了新男友,让他别再找她了。
冉梦龙以为是在骗他,可当他真的找到时,杨文丽身边真的有男人,而且有说人笑的,还接吻。
冉梦龙的初恋就这么告吹了,凭着长得小帅小帅脸冉梦龙从来不差女朋友,只是每个都不长久。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三年前,也就是一四年的腊月,腊月初七冉梦龙就从广东提前回家过年,之前他已经有三年没回来过。
与冉梦龙回来的还有豪仔的妈妈何静,何静是南平镇桃河乡的人,当时怀着豪仔已经显怀,这可把吴兰高兴怀了。热情的招呼进屋,忙前忙后的做饭递吃的。
当时的何静可幸福了,人都说就怕婆婆凶,她这婆婆不凶,她是有福找到一个好人家。
两人的婚期定在正月初五,一是何静身上有守孝,虽然腊月二十就满了,但也不能太着急,所定在初五。二是初五村里的大多数人都在热闹。
冉柒柒初五自然也在,梦哥取媳妇她有红包拿所以心情真的满高兴的,正酒前一天帮着忙这忙那的。
南山这边摆酒席都是请家政,但家政又不是所有都抱,比好洗菜剥蒜这些,冉柒柒接到的任务就是剥蒜,刚进到冉梦龙家炉子屋就听到吴兰在跟几孃孃娘娘说何静懒,到家里什么事也不做。吃东西还要吃最好的,比如牛奶要喝贵的,还对她指手画角的……
冉柒柒看着吴兰那大声说话又怕人发现的表情,真是万分无语了。
“大伯娘,你这媳妇还想不想取了,今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冉柒柒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吴兰的叨叨叨:“你要是不想要,就取消婚礼。正好孩子月份不大可能引产。”
“柒柒,你咋这么毒呢?那是你哥的孩子引产?”吴兰一听不干了,站起身就不爽的看着,活像下一秒就要炸毛开打似的。
“那你要就别说别人,明天就结婚了。你这么说何静贬低她同是也是在贬低梦龙哥,还有明天她就进门了,知道你说她,是个人就得跟你吵。”冉柒柒可不怕吴兰,从小到大吴兰也打过她不少。
要说从什么时候不打的话,就是从一六年她去市里读书,冉柒柒得出的结论就是吴兰的大女儿梦香在市里读书,吴兰希望两姐妹能互相帮助,所以开始没在用一副长辈管教的态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