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你有难处妈也知道,妈不逼你,但是家里的日子真不好过,你看着这样行不行?把富强和美娇留下,你给找个工作,供吃住的,不麻烦你媳妇收留可以吗?”
张春花一番话说的委屈求全,几乎就是在求儿子。
年文学愚孝了这么久,哪里受得了这个?掏出手绢给他.妈擦眼泪,眼底都是为难,拒绝的话却一直没说出口。
年初一被奶奶的表演恶心的想吐,到底还是想把年富强和年美娇留下,唯一不同的是不敢再提过继,也没敢提年富贵估计是怕刺痛她儿子。
“二弟,天地良心,大嫂当初要是伸腿拌了秀茹,灯灭我就灭,不得好死,真是初一冤枉我了,大嫂不怪她,毕竟是孩子,但是二弟你不能屈想了嫂子,你媳妇摔倒还是我去扶的呢!差点就流产了,这些事都憋在心里,我的委屈谁知道啊?”
李翠珍见年文学还是不肯吐口,马上表演起来,不惜诅咒自己。
年文学眼底的神情更加纠结,嫂子都发誓了,他还揪着不放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了?
“大娘,你发誓不怕应验吗?举头三尺有神明,这话好像是奶奶说的吧?您这样,若是想发誓,那就用富贵发誓!如果你当年害过我妈,就让富贵活不到明天。”
年初一听到这里,也没必要再听下去了,冷笑转出来,在奶奶和大娘慌张的目光中,讥讽的说道。
不是发誓吗?那就帮她发个大的。
李翠珍眼底闪过阴毒,死丫头,竟然敢让她用自己宝贝儿子发誓?
“二弟,你看看初一,现在变得心肠歹毒,再怎么说富贵也是她弟弟.....”
“我弟弟已经被你害死了。”
年初一不给她表演的机会,当即冷声嗤道。
“儿子,你看看初一,当初在农村时多懂事,现在这么狠毒?再留在城里非学坏了不可,妈为你心疼啊!看着你被她和她朋友欺负,妈的心里都在滴血啊!”
张春花同样恨极了年初一,她怎么可能让大儿媳妇拿她宝贝小孙子发毒誓?直接抓着儿子的手,捶胸顿足一通哭喊,把年文学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年初一的不孝上去。
最好打死这个死丫头,省的在这儿碍眼。
年文学脸色黑沉的瞪着闺女,忘记闺女刚刚说了啥,恼她对长辈不尊重,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张春花的话,句句往他今天受到的憋屈上提,就好似火上浇油,他心里的怒气早已经升腾到要爆发的边缘。
“爸,您不用瞪我,想打就打吧!陆爷爷明天让我去看他,正好让陆厂长看看您是多分不清是非的手下?听信谣言,打自己的亲闺女,多威风啊!”
年初一才不会坐以待毙,嗤笑一声,轻飘飘的提到陆厂长的名字,冷笑看着爸爸涨红的脸色骤然转白,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这是不敢打了吗?她轻蔑的看着爸爸。
如果他打下来,自己可能还会佩服他一下下,强硬到底,有点骨气。
现在看,他不过就是欺软怕硬,耳根软,没主意,不配做个小领导。
“儿子,妈知道你为难,我走,不让你难做,初一,我是亲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