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去律所的路上张海灵一直在想报告的内容，以及段一航没有什么含金量的证词，真是越想头越疼。
到了律所接到吴悠，张海灵就坐在副驾驶上一点话都不想多说，只说了去ktv就没下文了，苦了还在等线索的吴悠了，但是看张律师这架势，还是不问的好的。
好不容易到了ktv，大白天的是没什么人，找到当值保安，询问那天情况。“你对三月三号那天发生在这的案子有什么印象么。”
“能没印象么！那天死人了！”保安一脸兴奋的说。
“那天一起来的几个人你有印象么，那天的事你还能回忆起多少来。”
“好像是两男两女，来了就唱歌喝酒呗，来这不都这样么。”保安露出了一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笑。
张海灵严肃起来“那监控呢。”
保安一直墙角，“在哪啊！”
“我不是问你监控在哪，我是问那天的监控！”
保安摊手道：“没有啊！那阵监控坏了，没修，什么也没拍到。”
张海灵汗颜。没监控，那就只能从另外两个当事人，也是证人那了解情况了。
后来几天张海灵跑了ktv和它周围几次，还是没有收获。
另一天去刘涵家的路上，吴悠小心翼翼的问：“海灵姐，你说那两个证人会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啊。”张海灵还在闭目养神，听到吴悠的话，不自觉的皱了眉。现在证人是唯一突破口了，如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这个案子可就难了。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刘涵和于渺在家里等着她们。开门的是刘涵，他很热情的招呼张海灵和吴悠进门，和他比于渺的态度就很冷淡了，毕竟人家是富二代嘛，傲气冲天。刚坐下，张海灵就进入正文，“刘先生，于小姐，我希望你作为案子的证人和段一航的朋友，仔细的回忆一次案发当天的情况。”
本来还很放松的刘涵听完张海灵的话表情有点紧张，小心翼翼的说：“我能说的之前也和警察说过很多次了，我尽量再帮你想一想。”说完还看了一眼旁边的于渺，于渺微微点了点头。刘涵开始回忆那天的经过。
“那天是才开学典礼的日子，我们老生不用全程参加，一航就说早就订好了地方，一会我们一起去，其实我和渺渺都知道，一航八成是要和含含表白，结果我中途有事，先离开了，约定四点我们到地方集合，没到四点吧，我和渺渺就到了，在门口看见了一航和含含在吵架，含含很少发那么大脾气，后来看见我们来了，他俩也不吵了，我们就一起进去了。”
张海灵一直在认真听他叙述，疑惑就直接提出来了，“请容我打断一下，你说你们都知道段一航要和王美含表白是怎么回事啊，另外她本人知道么。”
刘涵又看了一眼于渺，这次于渺没有继续保持沉默，她说：“段一航喜欢美含傻子都能看出来吧，我们和他说过很多次让他表白他都说等一等，结果开学典礼那天他看美含眼神都不对了，以前都不太敢直接看的。”
刘涵有点尴尬的接着说：“也没有那么夸张，就我们几个关系好的知道。”
张海灵看了一眼这对情侣，有种奇怪的感觉。注视着他们的表情，试探的问：“那王美含知道么。”
于渺露出一个不懈的表情没说话，刘涵迟疑了一下说：“美含应该是不知道吧。
张海灵觉得他们俩的表现可比他们说的话可信多了。接着转几下手指说：“哦！这样啊！那我们继续说吧。”
“哦，好，我们进去之后就一直喝酒唱歌，后来渺渺有些醉了，我就扶着她去别的屋休息了，一航和含含也喝的挺多的，都睡着了，我想着就让他们在那休息了。”
“那你们喝酒中途有人离开么。”
“有的，我离开过，含含是第一个离开的。”张海灵看了一眼于渺，她好像才想到一样，慢悠悠的说：“我也出去过。”
张海灵捕捉到了一丝线索的味道，“那喝醉之后呢，还有谁出去过么？”这次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吴悠把他们的谈话内容统统记在本子上，也不管有用没用，反正记就对了。
张海灵有点庆幸，真的是不虚此行。如果真的像吴悠说的他们两个什么都不知道还真的不好办了，但是来了之后发现，他们有秘密，那就是有线索。
可惜了段一航这个人，估计是他们四个里面，唯一表里如一的人了，可惜是表里如一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