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怪兽珠儿(1)

马朵朵坐在插满鲜花的桶中间,顺手挑选着周围的花,白的玫瑰,绿的洋桔梗。准备扎成花束。心里一直闷闷的。

世上怎会有王涛那么可恨又可怜的人。

王涛的母亲重病在身,得知儿子是杀人犯的消息后,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但是死后,还可以投胎,也许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被王涛杀死的四个人,灵、魂、魄都没有了,也不能投胎,彻底消失。

哦,不对,有一个是被柳贤驱散,自己吸了的。

正想着,店里突然暗下来,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门口,挡住了阳光。

柳贤走进了小花店。

马多多心里默念,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斜着眼看着柳贤。

柳贤没有等马朵朵招呼,自己拿个小凳子坐在她对面,也挑选着花,学着马朵朵的样子,包起来。边玩着花,边说:“我去医院查过,王涛确实先后给他母亲的账上续了两万块钱,时间上也和他说的相符。”

“这么说,王涛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个神秘的黑衣女人?”

柳贤点点头,说:“被杀的人都没有金钱损失。我觉得王涛说的都是真话。”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牌子上的符文,对不对?”

“是,”柳贤没有隐瞒,“上面有这个符文,这件事情就不简单。”

“柳贤,你们家那个符文到底是哪来的?”

柳贤没有回答,认真地摆弄着手里的花,很快包好了一束花,拿在手里欣赏。

马朵朵气愤的看着,怎么人家随便一包就包的这么好看,泄气的把手里的花拆了,说:“那个牌子,是方锦水说的那个什么五鬼守命的阵眼,按五行困五个鬼在牌子上,是吧?那为什么木料场里的火尸的鬼魂跑出来了呢?”

“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吧,可能是困鬼的能力不强。找到那个神秘女人,应该可以问出。”

“到哪去找神秘女人?”马朵朵好奇的问。

“如果她继续做这些事,找到她不难。”

马朵朵点点头,如果真的有这么个女人,做的事情害人害鬼,自己作为鬼神,也应该想办法抓住她。

柳贤环视着小花店,问马朵朵:“你这花店能赚多少钱?”

“很少。”连她自己都养不活,幸好吃得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在田可嘉那里吃。

马朵朵警惕地看着柳贤,“上次说好了,我不再欠你钱了。”

“我知道,”柳贤说,“我是想问你想不想赚钱?我又接了个单子。”

“不去。”马朵朵拒绝,递给柳贤几支花。

柳贤挑着右眉,接过花。马朵朵说:“又脏、又臭、又累、又恶心。”

“这次的不恶心,”柳贤想了想,说,“大概吧。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我很忙的!我刚刚才接了两束花的单子!”想到这还是这个星期的第一单,“十万。”

“呵呵,”柳贤冷笑,“钱哪有那么好赚。”选了几片叶子,开始包第二束花。“一切顺利,事成之后,两万。”

马朵朵看着柳贤灵活的手指在花枝间跳跃,问:“如果又很恶心呢?”

“那就加两万。”

两万,反正日常开销是够了。

“好吧。”

柳贤把包好的第二束花递给马朵朵,站起来说:“走吧。”

“我还要先去送花。”

柳贤陪马朵朵送完花,接到花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一副确定自己被人爱着的样子。柳贤不明白,这些形式,比自己的感受重要吗。马朵朵才不会想这些,收到钱就行了。

两人来到一家高级的酒店。马朵朵好奇的打量着挑高的大厅里垂下的水晶灯,金碧辉煌得像财神宫一样。

坐电梯到了高层的套房门口,柳贤敲门。一个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开的门。

房间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与开门的妇人长得太像了,一样的肿泡眼,双眼皮,朝天鼻,只是脸要小一号,一看就是一对母子。

女人与柳贤打过招呼,就坐在儿子旁边,安慰着他。

柳贤叫了声:“郭太,郭先生。”就坐在了两人对面。马朵朵也挨着他坐下。

对面的年轻人低着头,看着地面,一只手插进头发里,头发蓬乱油腻。身上的衣服看上去面料矜贵,但是搭配得很奇怪。脚上穿的鞋子一只系带,一只没有鞋带,根本不是同一双。

郭太扶着儿子的肩膀,说:“别担心,我把柳贤大师请来了。事情马上就可以解决。”

郭嘉许惊魂未定的抬起头看柳贤和马朵朵。

马朵朵看到他黑眼圈很重,还发青,印堂发黑,一副见鬼样。

柳贤说:“郭先生,先给我讲讲事情经过吧。”

郭嘉许头又低下,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好讲的,就是那样。”

柳贤淡定地说:“郭先生,鬼也分很多种的。我得知道作祟的时间、地点、方式,才有对策。”

郭嘉许好像很怕听到那个字,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柳贤,“你不要说出那个字!”

在一边的郭太连忙陪不是,“柳大师,你别见怪,这孩子,是被吓得。”又看着郭嘉许,眼里都是宠溺和担心,“你不要怕,柳贤大师很厉害的。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样,一定可以处理好的。”

郭嘉许见自己妈妈都这么说,看向柳贤的眼光有了变化,带着点希望。但是迟迟不开口。

马朵朵不耐烦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柳贤,人家不说,我们走吧。我还忙着呢。”

柳贤点点头,正要站起身来,被郭太太按住肩膀。“别,别,柳大师,嘉许是被吓到了。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都说烦了,我替他讲吧。”

柳贤闪身躲开郭太太的手,和马朵朵重新坐好。

郭太断断续续的讲起来。“我儿子,嘉许,一直很乖的,又听话又孝顺,读书也认真,都没挂过科。毕业了就到我们家的公司里工作。

“这才没上多久,莫名其妙的就撞邪了啊。最开始是他办公室里,老是有碎纸,就像是恶作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