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错了呢,佩拉…”
约翰内斯转身过一边,才说道:“跟荒神和终焉无关,正因为人类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才能开括未来!”
“看来,继续说下去你也不会停止了。”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希欧双眼虽紧闭,可也从精致小脸上看到那溢出了泪痕;而佩拉榊更是说了下一句,“你已经摘除掉少女的神谕核心了吧。”
和少女相处时间最长的亚莉莎一听,竟挣扎了起来。她发力间扭动腰肢看似即将脱困,然而如钢绳般细丝微扯纤细的双手,转眼便牢牢把她身子呈十字状吊在半空。
可恶!
感觉自己体内能量已经消耗殆尽,亚莉莎有些无奈。更别说仅是一刹那就牢牢被定住身形的橘咲夜三人。
如果能这么容易挣脱,那自己这些年岂不是白培育这荒神了!
回身见此的约翰内斯心中冷笑。
也好…
他思绪的下一秒,“反正已经获得核心,容器就没有用处了!”
随着这话,那些细丝不但放开下了希欧,也送开了捆缚在林道四肢的束缚。
林道从半空摔落,嘭地趴在钢板地面上一动也不动,甚至痛哼声也没发出,显然依旧昏迷着。可见此一幕的四人双眼却闪烁着喜悦光芒,这让约翰内斯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真以为赢定了?”
他身体一僵,但脖子却不自主扭向声源处,眼见少年就站在相距不到他一米的地方,约翰内斯脸庞顿时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回事!
约翰内斯能猜测出少年没死,却没有想到他浑身竟没有一丝伤痕。
他内心的困惑,知晓地少年却耸了耸肩,“见到我这么高兴?”
“哼。”
“喂喂,别这么冷淡…”说着,少年还不忘向捆绑在半空地几人抿了抿下巴,“卖个面子呗,支部长。”
约翰内斯干脆背过身,不再看那张让他心里忌惮无比的面庞。见状,少年也没在出声。双手继续以公主抱的姿势,勾搂着希欧,脚步不徐不急,身形却径直往亚莉莎几人靠近。
“这只是徒劳无功。”
这嚣张的举动让约翰内斯冷笑。少年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谁知道呢…”
“小心!!”
几人接连惊呼出声;顺着他们担忧地目光,可见那一根根细丝聚集间发出哗哗地咆哮声,弯如浪潮仿佛要把前方少年埋葬…
这就是你所期望的!
对遮挡在跟前直升达几十米高的丝潮,约翰内斯非常满意地嘴角勾起,露出笑容间双眼合拢,甚至双手背过身后交叉,仰脸是一副不忍错过即将响起地悲鸣声的神色。
嗡——!
突然,悦耳地嗡鸣响彻全场,传入所有人耳中又势如破竹穿过内部地重重围墙,直透岛外;寒风呼啸而过,那回荡在天地的嗡鸣却久久不散。
此时,少年早把希欧平放在地,他双手垂放,身形屹立在前,正对潮水般细丝时,他左掌的剑鞘毅然发出抗鸣。
亚莉莎几人显然认出它就是少年专属的武器,也是嗡鸣的源头。
而下一秒,少年手臂微抬,他们不由屏吸细看间,横于胸前的剑鞘却璀璨闪华,照耀少年四周小范围空地时,还伴随那蕴含平静到极点的口吻说…
“拔刀——”
半空的金光仅仅一划,刹那斩出细如红绳地刃芒,风驰电掣间便已经向左右延伸至几米,甚至唰地一下横切过丝潮,便露出约翰内斯那张笑脸。
他脸色顿时煞白,感觉像被那锐不可挡地气势给锁定般,身体都动弹不得,冷汗瞬间打湿他地白衣大褂,眼瞳中映照地刃芒更是越来越近…
自己要死了吗?
刃芒地嗡鸣声越来越清晰,这让约翰内斯不禁想到:难怪会失败…以他的能力完全不畏惧自己的计划吧…不,甚至不逊色于终焉!
仿佛是受到了伤害,又像是被他轻视而愤怒,原本还死寂的终焉,那双似人类暴睁地眼睛映照着它的苏醒。
轰隆隆——!!
整个神盾岛随着它庞大身躯摇撼不止,让亚莉莎几人更觉得心惊的不是女子脸孔上的血红双眼,而是那大到数倍的嘴巴…
吼!
咆哮如狮吼,所有人都肉眼可见到从终焉口中绽放都还光芒,如蝙蝠波纹,下一秒扩至平台边缘地光圈,别看中心是无形无色却直接震碎了少年斩出的刃芒,接下来更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袭向整个空间。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脚步飘逸,在半空地身形如美妙精灵飞舞,手中剑鞘也灵活翻飞…
唰唰唰——剑光四起,仅花费不到一秒,金光割断束缚众人的发丝,但他还不忘默念‘影分身’;而一气呵成完成这些事的少年,第一时间向后纵身,毅然迎向逼近地透色光圈。
“走,亚莉莎!”
“我不!!”
其中一位分身见她还倔强的想要留下来,当即把昏迷的林道交给劝阻无果地橘咲夜,转身便打晕亚莉莎,把她夹在腰肋间,身形才飞速向通道掠去…而另一位背着佩拉神的分身更是在脚步不停间叫道:“快走,离开这里!”
两位分身想法无异,只有大家到了安全位置后,本体才能大开手脚。
橘咲夜三人心里也明白这是少年为大家争取时间,都没有停留脚步,紧跟在两位分身后面。
一行人刚退至通道不远处,黑暗的入口内却隐隐有个晃动的影子,不过他们依然来到高台,待看清阴影走出的人时,其中空木莲华最为欣喜,他正想上前说些什么…突然,如撼天惊雷般轰鸣响彻整个空间!
几人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晕乎乎地他们直接被袭卷地狂风刮起,一记记砰砰地声音中,没有任何抵抗机会他们狠撞在墙上,而分身更是在巨大力道下嘭嘭地两声,瞬间化为渺渺白烟,缓缓消散在空气里…
巨响的方向,那些特殊材料建造地钢板像是崩塌了大片,又像连同少年、约翰内斯的身影都消失殆尽,只遗留出一个宽达几十米的黝黑深坑在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