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三个不同方向扑杀而来的腥臭大嘴,夏宁挑了挑眉头怒骂一声后,体内能量运转起来,双眼微张三勾玉浮现,洞察瞬间让他清晰看到野兽们缓慢轨迹,这一刻他动了,左脚轻轻踏,比野兽速度更快一跃,在半空侧身避过正前方充满利齿大口同时,阿瓦隆在体内能量加持下,右手挥击而出,横扫千军力量带动着充满利齿大口野兽庞大身躯撞将左侧野兽撞入废墟轰隆作响…
但这还没完,凭着与宇智波鼬战斗时记忆,夏宁借着手上反震力道,身形在半空倒旋而回,反手再次将身后狰狞脑袋拍轰入地面,刹那间,不知何时掠阵而出的三只野兽也袭杀至他身边,不同的方向,却同样显露出三张狰狞獠牙嘴巴,写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在那尖刺的獠牙仅差毫米就要穿胸而入时,夏宁仅是默然瞬身便消失在半空,无影无踪身形让留在场中的三张狰狞大口相撞在一起,顿时嘭声响起,血花飞溅当场。
夏宁闪现在原本位置站定,分毫不差,要不是时间已经过去几秒,还有场中那六只野兽的惨样,让人看起来还真是没动过的样子。
“嗯,力量不错…”
感受体内能量没有消耗多少,夏宁摸了摸下巴,继而自言自语道:“可惜自己没什么技巧,也没有招式,不然准能发挥百分之百威力。”
微风拂过凉意袭来,夏宁下意识往下一看,顿时尴尬万分,心虚的四处张望,看到没什么人都,才松了口气,想到:还是先找点穿的吧。
想罢,夏宁便飞身入废墟都市中,丝毫不理会处于濒死状态下的六只荒神在场中挣扎。
上蹿下跳在各种倒塌建筑中翻找,虽然难免不碰到一些奇形怪状的怪物,有的轻松解决,也有棘手无比的,但每一次战斗结束后经验的增长,还是让夏宁很是高兴。
良久终于找到遮掩衣物,布满灰色尘土的短衬衫套在身上,黑色休闲裤的膝盖出破了几个大洞,加上搜寻时沾满尘土的灰脸,夏宁个人都变成了乞丐模样,但他不在意,此时没了凉飕飕感觉,他悬的心是彻底放松了下来,尴尬的是他发现自己又遇到一个难题:饿了。
大小遭遇的战斗再加上身体持续运动,消耗的体力早让此时夏宁的肚子抗议不已地叫了起来,恐怕不是这样他还真以为自己已经能够不吃不喝修炼到饱的地步。
然而正当他继续在废墟中寻找食物时,战斗锻炼出的敏锐感应让他停止了脚步,转身朝着感应方向一看,隐约中细长而摇晃不止地竹线出现在远处…
是人?还是怪物?
看不真切,又不太确定的夏宁再次用出了写轮眼,这下视野清晰能让夏宁仔细分辨废墟几百米外所谓摇晃地竹线,这不仅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每个人身上衣物破烂而风尘仆仆,有男有女,壮实的,年轻的…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带着惊恐而又焦急神色奔跑着,而夏宁注意到他们身后正跟着四只如猿猴般蹦跶地怪物…
这不正是今天碰到最棘手那种吗?
为什么要比喻猿猴,还不是因为这怪物身形实在太灵活了,别看它比熊还大上两圈的身躯,但弹跳间还能做出各种动作,今天遇到的两只就已经让自己有些够呛了,现在可是有四只…
救不救?
一时间夏宁纠结万分,可另一边人群却不会随着他的纠结而逃过怪物追杀,下一秒,只见人群中有位男子摔倒却立即大叫,因为太远听不真切所以认为对方在呼救,但人群没有人停歇脚步依旧奔逃着,似乎摔倒的并不是自己的同伴…
自认不是什么烂好人的夏宁见状而正准备回身刹那,却惊讶撇到那男子竟回身向怪物冲去,可终究是螳臂当车,四只怪物一下子就将他身体成碎片,场面血腥至极,但下一刻令夏宁震惊万分…
一位,两位,三位…只要是摔倒地人就奋不顾死的朝着怪物冲去,然而都无一例外难逃厄运,无一不是血肉横飞,不过这举动显然让人群又远离怪物几米开外,见到这夏宁哪还能不知道,那些摔倒的人为什么没有同伴救援,还不是因为摔倒的人并没有呼救,而是让同伴们赶快离开…
目睹这一切,夏宁感觉自己渺小无比,这些人比自己更强大,不是虚假表面的实力高低,而是来自心底间强大信念,在强者俯视下他们显得弱小无比,可希望的信念让他们正视自己弱小,所以才能生存于这种残破不堪的世界,也正因为是希望信念让他们做出奉献自己为他人谋得生存机会,与之相比,有穿越前获得的写轮眼,在历经死亡后获得的新身体,还有传输知识传承的血玉,更甚的穿梭黑洞时获得的阿瓦隆,种种条件下自己面对几只怪物却畏首畏尾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刻,似有感应到夏宁烦乱心绪,一股洁净力量从血玉中拂至心间,柔柔的就像一片羽毛划过,让他胸闷不已感觉一扫而空,紧接着舒适感让他不由合拢上双眼,而得到舒缓的夏宁脸上仿佛陷入一种似懂非懂的顿悟状态,仅仅片刻,当夏宁再次睁开眼时气势却猛然变化,而右手阿瓦隆也随着他的变化响起阵阵嗡鸣…
人群依然逃跑着,虽然有五位同伴的奉献生命,可对于三十多人队伍来说,根本阻挡不了怪物贪婪的心,紧随人群其后,却又如猫戏耍老鼠般驱赶并没有完全追上,一如既往,人群中再次有人摔倒,不一样的这次是位抱着女儿的母亲,紧接从人群中回身一位男子,然而他到母女边时上,却并未停下脚步,口中发出焦急话:“快带亚莉莎走!”
显然他即是女孩的父亲,又是女人的丈夫,而他也如之前奉献生命的同伴义无反顾冲向怪物…
“呜,呜,~~”
女人知道这是丈夫在为了自己与女儿争取时间,她咬牙起身,抱起泣不成声的女儿便向人群追去,而女孩伸出的小手就那样无力挽留父亲身影,直至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