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应云对上陈长逝的双眼,朝他笑,但他冷淡地移开了眼。
早餐吃了一半,应仲房打电话来催她上班,事情紧急当且不论,重要的是母亲回来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与侯玉和解的契机,应云自然不能放过,匆忙收拾了一下,很快走了。
她刚走,陈长逝就搁下了筷子。
但是心中的火气不过中午,就熄灭了。
中午应云没能过来,打电话嘱咐他按时吃饭,听着声音,她是在公司饭堂正准备吃呢。
陈长逝听完,没理她,冷淡地挂掉,然后不一会儿有人送了束白玫瑰来,有张卡片,情话是没有的,就四个字,“按时吃饭”。
他又惊又喜,费劲去抱了半天。可当他看见那几个字,有些哭笑不得,还是让林佳送饭进来了。
晚上回去发现陈长逝不气了,应云立马给林守荔打电话道谢,不小心被陈长逝发现,任由他瞪着。
应云立马挂了电话,跑过去抱住陈长逝,又是笑又是哄:“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找别人支了个招儿,你别生气啊,好歹花是我自己选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敷衍,哪能不生气,也就他珍惜那束花了。
陈长逝冷哼一声,推开她,漠然道:“吃饭。”
知道这算是过去了,应云立刻嬉皮笑脸凑过去。
不同陈长逝好哄,侯玉生气一回要很久都不能好,应云能做的做了,人家不原谅她也没办法,只能在工作上尽善尽美。
等到陈长逝出院那天,她提前下了班,还跟侯玉讲了一声今晚带人回家。
侯玉脸色不大好看,但过了会儿,亲自打电话跟家里说加菜。
“恭喜出院,给你送个礼物。”
应云开车把陈长逝带到她公司对面的一个写字楼,对他的疑惑闭口不言。
傍晚时分,黄昏余晖与灯光相映,玻璃上折出美丽的光线,落在陈长逝脸上。
他的睫毛轻颤,目光一直不离开应云。
越往上走陈长逝越不敢猜测,不过好歹电梯不算慢,终于到了目的地。
应云一边朝他笑,一边开门进去。
“送你的画室,我公司就在对面,以后下班可以和你一起回家。”
宽阔的画室,里面挂有他的作品,有画架与颜料,当然更多的是没有被布置。陈长逝被这番天地惊呆了,他一边走一边摸着里面的东西,走了一圈,脸上是止不住的欢喜。
回头问:“贵吗?”
这句话堪比废话,毕竟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搞一个这么大的画室还是还有压力的,而这些有关艺术的东西对于应云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
“贵,贵死了,我前半生的积蓄都没了,还欠了朋友不少钱。”
应云很实在的语气让陈长逝笑了起来,完全没了压力,“我陪你还。”
突然想起当时林守荔问她不过是睡了一觉,成年男女,何必搭上这么多东西。
局外人,自然能眼见得失,把盈亏算得清清楚楚。
可应云是当事人,碰上一个自己喜欢,对方也一样全心全意的,怎能不动容,自然是什么都想要给他,只为博君一笑。
“那说好了。”应云伸出手。
陈长逝略微腼腆,但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应云凑近陈长逝的耳朵轻声说:“今晚回家见见我爸妈。”
美人姣好的容颜就在眼前,忍不住不亲已经花费巨大力气,此人还得寸进尺在他耳朵边上说话,分明是撩拨。陈长逝红着脸把她的脑袋推开,呐呐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