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月张了张嘴,不敢犹豫,连忙上前扶元春。
开了门就看见堂屋处,大姑孟氏把朱氏压在地上,对着朱氏又掐又打,边上那么多人,却没一个人为朱氏说话。
“住手!”元春怒喝一声。
她这一声呵斥中气十足,让人听着就一抖,众人转头看过来。
见是元春,压根没在意。
元春快步跑过去,把孟氏一把推开,扶住了朱氏的手腕,却诧异不已。
朱氏她有身孕了。
“大姑,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子欺负我娘,她可是怀了身孕呢!”
“啥?”
就是大伯孟正也惊的站起身。
“元春,你这话是真的?”孟正问。
“当然是真的,大伯若是不信,可以请大夫过来看,我爹去了,我娘伤心,大姑不安慰就罢了,还这般欺辱我娘,大姑你说我娘和别的男人勾搭,那请问那个男人是谁?是谁亲眼看见并告诉你的?把那个人喊出来对质,若大姑喊不出人,这么空口白牙的污蔑,我们一家不依,我是女儿没说话的资格,那我家孟阳可是儿子,他有没有资格说话?”
“我,我……”孟氏结巴。
哪里有这个男人,她就是见孟盛去了,朱氏软弱好欺,先把朱氏压制住,好谋二房那三亩田和二亩地。
这事情和大哥都商量好了的。
孟氏看向孟正。
孟正扭开头。
孟氏蹙眉,又去看大嫂小钱氏,小钱氏既是她大嫂,又是表姐,孟氏自来听小钱氏的话。
“大姑说不出来是吗?既然说不出来,那就是污蔑,大姑,你是不是想逼死我娘,霸占我二房房屋、田地?”
“你,你胡说什么!”孟氏跳了起来,结结巴巴不肯承认。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姑你都嫁人了,还指指点点娘家兄长家事,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就算我娘是你二嫂,也由不得你如此污蔑!”元春说着,哭了一声,“娘啊,咱们不活了,这便一起去大姑家,吊死在她家门口算了,反正她也不让我们活了!”
朱氏是真软弱,但并不笨,听元春这么一喊,也哭了起来,“元春……”又去看孟正,“大伯,这事您怎么说?”
“……”孟正吞了吞口水,刚要开口,门口传来一声怒喝,“车孟氏,你想做什么?”
紧跟着进来一个老者,孟阳正扶着他进来。
“老祖宗,您怎么来了?”孟正连忙迎了上去。
“哼,你们一个个,脸都不要,欺负人孤儿寡母,我能不来吗?”老太爷瞪了孟正一眼。
“老祖宗,您误会了,没有的事情呢!”
“既然没有的事情,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做什么,该哭灵的哭灵,其他人还站着做什么,坟地选好位置了?坟面做好了?棺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阿正啊!”
“老祖宗……”孟正连忙喊了一声。
“你兄弟没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不去打点打点吗?豆腐饭呢?可都安排妥当了?”老太爷说着,拐杖往地上敲了几下,“里正、族长呢?”
“老祖宗,在这儿呢!”里正、族长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
“哼!”老祖宗看着两人,冷哼一声。
两人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老太爷才看向朱氏,“朱氏你过来!”
“老祖宗!”朱氏喊了一声,便跪了下去,“求老祖宗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