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类最早的祖先

对于最早的“真正”的人类，我们知之甚少。我们从未见过他们的画像。在古代土壤最深的地方，我们时不时地会发现几片他们的骨头。这些骨头同其他动物支离破碎的骨架混在一起，而那些动物早就从地球上消失了。人类学家拾掇起我们祖先的骨头，颇为准确地再现了他们的样子。

人类的远祖长得很难看，一点都不讨喜的样子。他的个头很小，比我们现在的人小得多。晒着烈日，吹着冬日刺骨的寒风，他的肤色变成了深棕色。他的头上，身体的大部分，还有胳膊腿都长满了长长的粗毛。他的手指非常细，却很有力，整个手看上去就像是猴子的爪子。他的前额低陷，还长着像野生动物用于撕咬食物的下颌。他没有穿衣服。火山喷发时，整个地球上岩浆肆虐，浓烟滚滚，除了火山口的火，我们的祖先还没有见过别的火。

他们生活在黑魆魆的广袤森林中，这一点与现在的俾格米人[12]没有什么两样。饥饿来袭，他们就吃生叶子、植物的根茎，或是从愤怒的鸟儿那里拿得鸟蛋，用来喂自己的孩子。偶尔，耐心持久的追逐后，他也能抓到麻雀或小野狗，也许还会抓到兔子。抓到这些东西，他也是生吃，当时他还没有发现肉煮熟之后味道更好这个道理。

白天，原始人四处潜行，寻找食物。

等到夜晚降临在大地，他就把妻子孩子藏在树洞里，或是大石头后面。他们的周围都是凶猛的野兽，一到晚上，这些动物就出动了，为它们的配偶和幼崽寻找食物，它们喜欢人肉的味道。在那个世界上，要么就是吃掉对方，要么就是被吃掉，生活中处处都是恐惧和悲伤，幸福指数太低了。

夏天，他们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冬天，他们的孩子活活冻死在大人的怀抱中。他们要是受伤了，（捕猎的过程中，他们总是摔断骨头，扭伤脚踝），没人照顾，只能悲惨地死去。

动物园里的动物发出奇怪的声音，早期的人类也是这样，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也就是说，他没完没了地重复着无意义的怪声音，原因是他喜欢听到自己的嗓音。后来，他发现危险来临的时候，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喉咙发出的声音警告同伴，如果发出某种细小的尖叫，意思就是“有只老虎！”或是“来了五头大象”。然后，其他人也咕囔着回应他，意思是说，“我看见了”，或是“我们快跑，躲起来”。这很有可能就是所有语言的起源。

但是，正如我前文已经说过的那样，我们对这些知之甚少。早期的人类没有工具，他们也没有为自己造房子。他们生生死死，除了几块锁骨和头骨，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他们留下的骨头告诉我们，数万年前，这个世界上住着一种非常与众不同的哺乳动物——他们很有可能是由一种未知的会用后腿行走和前爪子抓东西的类猿动物进化而来；他们很有可能与我们的近祖有关联。

对于他们，我们知道的就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