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总有些意外让我们措手不及

“美女,不好意思,我们要闭店了。”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对着一直向窗外看的海藻说道。

海藻点点头,看看手机里他还是没有任何回信的号码,起身拿起包离开。城市的夜里总是缺少那么一丝安宁,到处的的灯光、错从复杂的人演绎着喧嚣的故事。

他没来,打电话也没接。失落一下子冲击到心头,疑问、不解围绕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能停。

她攥着手机,决定去他家找他!她想知道为什么姜姜没有来。或许她还可以去他公司看一看,也许他工作遇到了困难,他抽不开身出来,忙到忘记告诉自己不能如约到来。

突然,手机一阵狂想。海藻欣喜的接起。

“海藻,在哪?我去接你。”听着池乔的声音海藻有些失落。

“姜姜公司对面,我准备去找他。”

“……你外公病重,我们要马上离开。在原地不要动,发个地址给我,我去接你我们回N市。”

医院急救室,陶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头焦急的等着。从肇事车上滑落的手他并没有看错,的确就是父亲。

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从父亲被推进急救室到现在已经有4个小时了,手术室的灯还闪着,医护人员也在前前后后的进出。

没多久,郑沛匆匆而来。看到陶姜低头坐在一旁,瞬间眼泪盈满眼眶:

“阿姜……”

“你来了?”

郑沛擦擦眼泪,走到他身边:“你父亲怎么样了?”

“还在急救,没出来,会没事的。”陶姜看着手术室的门说。

郑沛连连点头,眼底却没有应该有的悲伤和担忧。2个小时后,陶亦被缓缓推出来。

“病人暂时脱离危险,观察24小时后才能转入普通病房。你俩谁是家属,去交一下费用。”

看着陶姜的目光不离陶亦,郑沛之后结果费用单据下楼缴费。失血过多外加五脏受创,陶亦的头已经被包裹的面目全非。

看着病床上的父亲,陶姜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他带自己去滑冰的场景。那是陶姜记忆里唯一一次和父亲在一起特别开心的场景。

自从父亲和郑沛结婚以后,他以为从此以后父亲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熟悉的长辈而已,只是现在的担心和焦虑时刻提醒着他,床上的那位是他的父亲。如果可以他希望父亲能够一直健康。

在重症监控室守了一会儿后,陶姜便随着医生出来。仔细了解了父亲的情况后,陶姜给助理打了电话让她延后出国的时间,准备回家和妈妈谈谈。

走出医院,已经是凌晨,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想起与自己约好的海藻,他拿出手机看了看。

三十几通来自海藻的未接电话。看了看时间他放弃了给她回拨电话的念头,实在太晚了。或许她已经睡着了。陶姜疲惫的揉揉头,随手叫了个车回家。

回家后提交了延后入学申请,资料全部整理完天已经渐渐开始变亮。放下手里的东西陶姜出神的看着窗外。寂静而清肃的早晨,让人心生出一丝凉意。

摘下金丝边框的眼睛,陶姜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眼看着要到妈妈起床的时间,有帮她煮了早餐。

热气氤氲在狭窄的空间里,忙前忙后的身影让人感到温暖。姜澄就这么靠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仔细的感受着心里的感动,才开口说道:

“这是出国前给妈妈做的最后一顿早餐吗?”

陶姜回头,看了看她,盛出一碗小米粥晾在一旁。擦擦手走到妈妈面前:“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你昨晚几点睡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姜澄指着他的眼睛皱着眉头说。

“我推迟了出国的时间。”

姜澄的手指僵在原处,神色微变:“因为什么?小海藻?”

“我爸他住院了,我想等他好了以后再走。”

“他怎么了?”听着陶亦住院,姜澄压着心里的关心淡淡的问。

“昨天出了车祸。”

姜澄听了立即站起来,看着他:“严重吗?”

“现在还在重症监控室。”

姜澄无力的重新坐在,有些失神。良久,她才说:“找个人去照顾他。”

“嗯。”

吃过早餐后陶姜去了医院,姜澄想了会儿最终还是去了公司。二十几年的感情依然让她为陶亦担忧,但她绝不允许自己在投入不必要的感情。她和陶亦这辈子只能老死不行往来了。

日夜兼程的海藻一家才到了N市就收到老爷子已经去了的消息。陆夫人听了当即晕了过去。陆行急忙把陆夫人送到了医院,海藻随着池乔回到老宅。

门前全部换成了黑白色,每走一步都让海藻觉得透不过起来。直到两人走到门口,彻底失去支撑的海藻无力的坐在地上,泪如泉涌。

最宠爱她的外公就这么走了?甚至没有见到最后一面,没说上一句话。明明前几天离开的时候约定好了的,说好的等春天来临的时候一起出去看樱花呢?

说好的要继续教她书法,练字的纸张她都选好了,就等着让外公评鉴,怎么能够这样不守信用呢?

池乔俯身将她扶起,两人缓缓推开那扇门。房间里满是啜泣的声音,池乔牵着海藻一步一步的走到中央,把她交给阿姨上楼处理父亲的葬礼。

葬礼上,陆夫人晕倒了几次。生怕海藻身体也有不适,葬礼进行几项后娘两个就被送回来。

母亲被家里的阿姨送回房间休息,海藻则走进了外公生前的房间。

笔墨纸砚还静静的放在原处,老爷子喜欢的古董花瓶还安稳的摆在书柜里。座椅上的虎皮垫子一如既往的威武,一切都没有变的样子。可是,因为那个严肃又有趣的老人不在,这一切都变的陌生了。

摸着座椅上的垫子,热泪缓缓从眼眶中流下。没有了外公,这房间的一切似乎都变的冰冷,没有任何意义。

她多希望这个时候他能够翘着胡子对着自己严肃的呵斥:“这个字丑,重来!”惩罚自己站在一旁给他研磨,听他说各种大道理她脱下鞋子蜷着腿抱膝盖坐在椅子上,好想外公啊。

。夜晚慢慢降临室内逐渐变暗。海藻擦擦眼泪想给陶姜打个电话。

电话没多久就被接通,没等对方说话,海藻就带着哭腔说了句:“姜姜。”

对方停顿了一会儿,声音从听筒传来:“我是郑沛,陶姜他在忙。”海藻听了动作僵在原处,机械的挂了电话。看着桌上外公的照片眼泪再次爆发。

“呜呜呜。外公,你不在他们都开始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