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昨天在案发现场找到了证据,基本可以推断,吕生就是杀害两人的凶手。逮捕令已经拿到,一会儿就要抓捕他了。”邢沂州给开了一听可乐递给她,看着不远处说道。

海藻接过来喝了一口,一脸费解。她真的不愿相信是吕生把他们杀了,他有什么目的呢?如果按照警方的逻辑,他们一个是吕生的劈腿对象,一个是现任女友,都是他喜欢的人。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是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他的DNA,而且嫌疑人中只有他有机会和死者独处。据当时参加游玩的人陈述,有人回到民宿的时候看见吕生单独见了死者,时间就是被害人死亡时间。”

海藻的脸上出现了犹豫,证据的指向性太明显,似乎她不相信也不可以。她看了看不远处的正在下沉的太阳,耸耸肩:“找到凶手就好了。”

邢沂州也点点头,抓到吕生就没必要让海藻帮忙了。这样他也不用担心海藻会受到伤害。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吧。”邢沂州拍拍她的头送了口气说道。

海藻笑着答应:“嗯。”

从天台上下去,海藻还是觉得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打了个车直接到之前去的民宿,看看到案发现场能不能找到一些其他的东西。

去往民宿的路上,电话忽然响起来。屏幕上陶姜的名字跳个不停。看了一会儿海藻才接通电话,捏着鼻子让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姜姜?”

“嗯?在干嘛?听起来好像很累。”

“嗯,刚从警局回来,案子破了,我睡了一觉。”

“累了?”陶姜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子上声音放柔了一些。

“嗯,好像很久没有睡觉一样。”海藻心虚的说。

“好吧,那你先睡一下,晚上去你家看你。”

“我可能会睡到明天早晨……你明天来好不好,然后带我出去玩。”海藻故意撒娇的说。

“好,睡吧。醒了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嗯,拜拜。姜姜。”挂了电话,海藻抱着手机缓了半天,她真的是没法和陶姜说谎,如果在不挂断电话,估计陶姜就要知道她在说谎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郊区,到达之前住的民宿是天色已经渐渐变黑。海藻费劲的找到那栋已经被警方封锁的房子,走进院子刚要去开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姑娘?”

海藻回头,原来是民宿的那个阿姨。

“阿姨。”

“你又来干啥呀?”阿姨对海藻的态度多少有些不同,看来是因为死了人的缘故,所以对他们有些意见。

“哦,我是来……找些东西。”

阿姨耷拉着脸,语气更加的不好:“这都被警察封了,还有什么东西可找的?”

海藻其实很同情眼前这个阿姨,毕竟作为受害人她的损失简直太大了。于是,她走过去帮着阿姨拿手中的袋子。

“阿姨,您现在住哪呀?您看我这来了也没地方住,您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或者我给您住宿费也行。”

“哎呦,我可是不敢赚你们的钱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看着海藻可怜巴巴的样子,便把海藻领回家。一边走一边说:

“我现在住我儿子家,你今晚就跟我住一个屋吧。明天赶紧回去,这啊以后别在来了。”

海藻连连点头答应,想着明天白天的时候到现场检查一下。晚上进案发现场的确太锻炼胆量,而她好像没有那个东西。

跟着阿姨和她的儿子媳妇打了招呼后,便回了房间。阿姨的儿子让海藻忽然萌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个是新的,晚上就穿这个吧。”阿姨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给她,看看时间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这么晚了,你是不是又没吃饭啊?”

海藻弱弱的点头,早知道她不如明天早上来了。

阿姨点点头,看着她叮嘱道:“我去给你做个饼,在这等我。没有什么事不要出去,知道吗?”

看海藻疑惑的表情,她又补充道:“我儿媳妇不喜欢陌生女人出现在家里。”

“好。”

阿姨在厨房给海藻做蛋饼,忽然一道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这次这个可是比前几个好多了。”

阿姨回头,见儿子勾着唇角冷冷的笑。暖暖的灯光衬托的他的眼睛更加的阴森。

阿姨似乎听习惯了这样的语气,照常转过身煎着蛋饼说:

“最近警方盯得紧,你就忍一忍。”

男人听了仿佛听着天方夜谭,嘴角挂着不屑:

“怕什么,不是有我哥呢吗?再说,死了两个了,警察估计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吧!妈,今天这个我觉得会是我收集的这些当中最好看的,你要帮帮我!”

阿姨不语,一直认真的煎着蛋饼,似乎没有听见儿子说的话一样。

“这样,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把这蛋饼里加点东西就行,行吗?妈,你帮帮我好不好?”男人看妈妈一直不答应,放软了语气一手轻轻的拽着她的衣袖说道。

阿姨轻叹了一声,似乎是默认了。

屋内,海藻拿着阿姨给的衣服,坐在一旁一直自己到底在哪见过阿姨的儿子。想了会儿她猛地拍腿,是吕生!她曾经在吕生的抽屉里看见过一个合照,那个人就是吕生的弟弟!

吕生的弟弟……如果第一位死者不是吕生的情人而是弟弟的呢?如果……不对,弟弟也没什么杀人动机嘛!海藻懊恼的扯了扯衣服,全身瘫在沙发上两脚直直的伸出去地毯皱了来。

她起身伸手想要把地毯抻回来,却在地毯下发现了一把手术刀。她将手术刀拿出来,看刀上有些不对劲,或许别人会觉得这是一把刻着红色暗纹的特殊道具,但是对于经常解剖尸体的海藻而言,这红色太过熟悉,分明是血液干涸在上头的样子。

她跌坐在地上脑子飞快的转动,正准备把手术刀藏起来的时候,阿姨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坐在地上干什么呢?”

手里的刀应声掉落,海藻故作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我把地毯弄皱了,捡到了一把刀,是您的吗?”

阿姨把手里的餐盘放在床头柜子上,走到海藻面前面如无其事的拿走手术刀随手放在一旁,点点头。

“先吃晚饭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