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藻大病初愈,所以两人决定在客栈休息一天。一觉自然醒后海藻发现身边的陶姜已经不在,随意的套上拖鞋披着衣服下楼。
楼下看了一圈,依旧没找到他的影子。让玛雅给自己煮了个面海藻托着下巴一边等食物一边发呆。
“你和沂州最近联系了吗?”一个大叔吐了口烟雾看着玛雅随意的问道。
玛雅下意识的看了看海藻,然后摇摇头。
“这臭小子,自从当了警察以后忙的连我也不联系了。当年要不是我他挨那一个枪子儿早完了……”
“老板……他可能是太忙了吧,您也不是不知道他,除了警局家里还有那么一大摊子事呢。”
听着玛雅提到老板,海藻多看了一旁的大叔一眼。总觉得身边的这个人有些熟悉。
玛雅自然看出了海藻脸上的疑惑,将面碗端给她:“这位是我们这里原刑警队队长。面好了,先吃面吧。”
刑警队长……海藻转头看着他,大叔也看着她。
“你是……那个臭小子救的小女孩?”
海藻眉头微动,点点头。
大叔喝了口酒,叹了口气:“说起来你们也是福大命大呀!谁成想沂州会帮你挡了枪,枪子从他的心脏擦过,就差那么一点啊!”
“您说的沂州是……阿扬吗?”
“是啊,你们最近怎么样啊?当时我就觉得他对劲儿,后来你回了家现在还在他面前骂过你呢。你知道那小子怎么说吗?他说啊,喜欢这个东西啊,太多的让自己和对方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而这一切就都是命中注定的。”
沂州?怪不得他给人的感觉让自己那么熟悉,怪不得他会那么多次的救自己,怪不得……
玛雅看着一时间陷入沉默的海藻,伸手拉拉大叔的袖口,示意他别说了。看他还是没有懂得样子小声说:“他们没在一块。”
“什么?”
“他都为你去死了,她还想怎么样啊?”大叔激动的从座位站起来大声说。
海藻呆滞的抬头看了看大叔:“我不知道。”然后起身上楼,给池乔打电话。
“你早就知道吧,小舅。”
池乔忙着手里的活,听着海藻的话莫名其妙。“小海藻,你又跟我打什么哑迷呢?”
“邢沂州就是阿扬的事。”
池乔拿东西的手顿了顿:“……你都知道了?”自从知道陶姜带着海藻去了可可西里他就猜到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可可西里对他和海藻的意义太不一样,便让他们对可可西里太过好奇。可是,他却不愿让他们知道可可西里发生在他和海藻身上的一切,有些事情。早就应该随着那人的过世一起烟消云散了。
“嗯。”
“陶姜知道吗?邢沂州知道吗?”
“邢沂州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陶姜走上楼来,刚要敲门的手停止在空中。关于邢沂州是阿扬的事情陶姜要比海藻知道的还早一些。
警局回来之后,他曾入侵了邢沂州的电脑,虽然但是还无法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来到可可西里的第一天,听到了玛雅的话,他便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说实话,他其实是嫉妒邢沂州的,他深爱着海藻,甚至为了海藻放弃了生命。而在海藻的世界里,虽然故意屏蔽着这个人的存在,但刚好是这样的屏蔽,更让陶姜觉得,那个人在海藻中的地位比他想的还要重。
他感谢邢沂州救了海藻,让自己一年后还能在见到她,同时他也害怕,如果海藻知道那个人是邢沂州,那么……想到着,陶姜下意识的手握成拳,转身下楼。
海藻不知陶姜一个人在楼下喝起了闷酒,注意到天黑了她才又下楼跟玛雅打听情况。谁知刚下楼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陶姜身边,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样子。
海藻站在楼梯上,目光淡淡的看过去,笑笑。
玛雅偷偷的看了海藻一眼,怎么还笑了?
“小海藻你来了?想喝点什么?”玛雅故意提高音量让陶姜听得见。
陶姜面色微醺撇了眼一边的海藻,没做声继续喝酒,身旁的女人也跟着看了眼海藻,似乎感受到了海藻与陶姜之间流动的气息,对陶姜撩拨的愈发的殷勤。
原本心情不好的海藻看了心情越发的差,就近坐在一边的小桌前对玛雅说:“咖啡吧。”
听她说咖啡,陶姜向那边看了看,喝完最后一口起身。兴许是喝的太多,脚步有点虚浮站起来差一点摔倒,还好一旁的女人一把拉住他,顺势抱着他:“没事吧。”
陶姜看了她一眼,眼前有点晕,动作迟缓的推开她。径直想海藻走过来。
“晚上喝咖啡,不想睡觉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海藻反问。
陶姜微微皱眉,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被他盯的时间长了,海藻索性放下杯子回房间。
陶姜跟在她身后,直到海藻要把他关在外面,他才伸出手抵在门上。
“你把我关在外面,我要住在哪?”
海藻笑笑:“楼下的美女敞开了等您呢,您请吧。”
说着,门便要关起来。陶姜用力推开门,一手拉过她,将她抵在门上。
“你吃醋了,恩?”
标准的壁咚,他的头就离她不远。海藻清楚的看着他一汪水般的眼眸,很好看。
陶姜挑起她下巴:“因为什么?”
海藻没说话。
陶姜想了想,忽的笑了。手指在她下巴上游走:“我不是没躲开吗?”
似乎被他的轻笑激怒,海藻猛的抬头道:
“有你躲不掉的东西吗?”
陶姜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点头。
“有啊。”我躲不掉想见你,抱你的欲望。躲不掉看见你的心跳。躲不掉想关心你的念头。
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不想在与他多说什么。海藻推开他,径自坐在床边不看他:
“你醉了。”
“恩。”陶姜点头,是啊,醉了还能这么清醒,什么都忘不了,真是不容易啊。海藻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抬起头道:
“我们……”
陶姜走过来,指尖抵在她的唇上没有让她说完,在她身前缓缓蹲下身子仰着头看她:
“海藻,我错过了太多对不对?”
陶姜忽如其来的脆弱让海藻不知所措,看着他晶莹的眼海藻的手落在他的头上
轻轻揉了揉:“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喝起了酒?
陶姜摇摇头,伏在她的腿上抱着她不语。
这样的陶姜让海藻觉得陌生又熟悉,她以为或许在陶姜的脸上她永远都不会看到这样的表情,可是她忘记了,他们彼此都在磕磕绊绊中成长,在感情中慢慢学会信任与依赖。
海藻两手慢慢的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着。
“海藻。”陶姜声音闷闷的穿过来。
“嗯?”
他慢慢仰起头,想问她:你有一点点的喜欢过他吗?良久才说道:“你要记得,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爱让我们满是盔甲,爱也让我们徒生软肋。
海藻看着他,点点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知道。”
陶姜的两臂收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