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唯有眼前的山是白茫茫的一片,华胥下意识的想要靠近它。
突然之间,华胥看见了昆仑山之上有一个老人,他如同往日一样的慈祥,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下华胥的头。
可是忽然之间,他的面孔变得有些狰狞,如同择人而噬的魔鬼,他的眼神变得如同祭台上的祭品,怒目圆睁,七窍流血,可是他的嘴里却还如同梦魇般的说着话。
“快走,快走。”
华胥慢慢睁开了眼睛,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颤栗,山洞外面透进来的光已经很亮了,虽说昆仑山之下很难迎来真正的黑暗。
一个孩子还在看护着神火,丝毫没有意识到,后面有个人已经从睡梦之中清醒了过来,火依旧很旺,看的出来,孩子看护的很认真,火中的柴禾也还很足,想来够烧一段时日了。
华胥活动了下身子,一宿的睡眠过后,她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孩子转过来了脑袋,看了看已经睡醒的华胥,偷偷的将一个小东西藏了起来。
华胥轻轻的瞟了一眼他的小动作,只是,黑不溜秋的,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帮了个什么东西。
华胥走了过去,坐在了小孩儿的身旁,也不提他藏的东西,只是轻轻的把柴火往中间拢了拢,这样,火能够烧的更旺些,人坐在旁边也更觉得暖和些了。
“族长,你醒了?”小孩见族长没有问自己,于是小心的打着招呼。
“恩,你怎么这么早呀?”华胥有些好奇的问着,外面那么大的雪,今天应该可以晚点起来的,可是自己一睁眼,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看见了。
“哦,哪个,偌伯伯让我看着神火的,他带着其它的人出去了,说是,看看有没有野兽到近处来,想要狩猎,储存点过冬的食物。”小孩回答道。
“这样呀,难怪一个人都没有,你刚刚藏的什么呀?”华胥忽然转了个弯问道。
“我刚刚藏了……”这个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手中的东西也刚掏出来一半,小孩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是想缩回去明显已经来不及了。看了看华胥伸出的手,他只好默默的把一个烧黑的如同土豆一样的东西交给了华胥。
“这是什么?”华胥有些疑惑到。
“这是我前几天挖的吃的,然后自己偷偷藏了一个。”小孩子有些心虚的说道。
“哪怎么是这么个颜色呀?这种颜色的果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华胥本来就是个孩子,哪个小孩见她似乎不是要收拾自己,于是胆子也就渐渐大了起来。
最终,华胥明白了这东西的确本来的样子不是这样的,而是在一次,小孩子不注意把它落入了神火之中,最终,孩子把他掏出来后,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他自己就吃了下,结果发现格外的好吃。可是由于害怕族中的惩罚,一直都没有上报,直到今日,被华胥给活捉了。
小孩现在只期待坦白从宽,希望这新上任的酋长别拿自己立威了,他可还记得自己的母亲说过,这位酋长才刚刚上任,让自己好好伺候着,否则,下场会很惨的。
华胥看了看小孩,然后掰了一块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或许是刚刚从火里掏出来不久,吃进肚子里有些暖暖的,很舒服。
华胥不由的看了看这个小子一眼,如此看来,这神火的确还有其它的用处。
据说,这神火是当年雷神降怒后的补偿,被华族人世代藏于昆仑山之中,由祭师们每日加以照看,终年都不曾熄灭,只有到了每年冬日,华族四个部族才能每个人带回一丝神火,用以渡过最为严寒的时候。
华族四大巨头如今正开始着历史性的会晤,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可想而知,华胥的这个决定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力之大呀!
萨科和扎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他们也被吓着了,如此一来,以后的华族酋长就会受到各族的族长的节制了。
谁也没有预料到,一个孩子的第一次出手居然会如此的凌厉,以至于让人有些手足无措。
“华阳部族要退出华族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果开了这个口子,华族将会四分五裂呀!”说话的是扎西,这是一个项羽式的人物,有野心也有雄心,但是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没脑子,一切的想法都摆在脸上。
萨科也在沉思,如果华胥带走了华阳部族,那么整个华族就有了先河,那么到时候即使自己图谋到了整个华族,也只会是一个由华东部族更名而来的华族,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
“扎西,我们都知道你是老酋长的得力助手,而且现在华阳族的风偌已经明显表态了,所以,你是不是振臂一呼。”华北部族的族长阿克苏看着扎西问道。
“阿克苏,你自己咋不出这个头呀,到时候,坏人都我来做,你们全都是好人,是吧?”扎西有些愤怒的问道。
“唉!你俩就歇歇吧,怎么吵上了,我们本来是一起商量滴,你们这样我们商量个什么呀?”
“对呀,还是骨力说的对,我们现在主要是商量如何应对这个事情,你俩就稍微歇歇吧,别一到一起就吵吵。”萨科也随着华南部族的骨力劝说到。
“那你们倒是说个法子出来呀,否则讨论个什么呀,部族里面的事情忙着呢,谁有时间在这里这么干耗着呀!”扎西是个直性子,否则,当初大酋长也不会那么的信任他。
“要我看呀,等吧,如今就只有耗着了,看谁耗的过谁,毕竟,华胥哪黄口小儿可是说要整个华阳部族撤离的,现在,所有的族人都在看着呢。”萨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弄不清楚,小华胥到底在想什么了,那架势,萨科知道,除非华胥傻,否则哪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缓兵之计。
四大部族各怀鬼胎,这种讨论明显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最终,他们也只有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