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抗力

事实证明,所谓的神还真的不靠谱。

虽然说大家立场基本一致,雅典娜不可能故意坑害盟友,但这位女神阁下的确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这件事,让‘反阿瑞斯’的这一方,付出了相当沉重的代价。

当时传奇小队凭借自己自己搞破坏的能力,在希腊地区上演了好几场很能吸引眼球的大戏,却没引来阿瑞斯的强势攻击,倒是在她们担心之余,雅典娜成功地召集了一批散落在地中海周边、没有被阿瑞斯之前利用乘波号一网打尽的众神,其中包括同属十二主神的海神波塞冬,以及实力甚至能够与众神之王宙斯本人匹敌的冥神哈迪斯。他们汇合到一处,然后浩浩荡荡地杀向阿瑞斯的新奥林匹斯山。双方在山腰处展开了一场大战。一开始,阿瑞斯新近培养出来的神仆根本不是众神的对手,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被打残,甚至是被彻底摧毁。众神方面很是展示了一把他们的实力,把传奇小队几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然后,阿瑞斯的左臂右膀,曾经的纷争与不和女神、如今的秩序与惩戒女神厄里斯站了出来。厄里斯本身有一定的实力,但她的长处还是在玩弄人心和挑拨离间方面,自然也不是众神的对手。倒是众神看在同根同源份上,或许也有雅典娜说的那个应对地球以外的威胁的缘故,众神没有对她下杀手,只是将她打伤,俘虏了过来,再由冥神哈迪斯封印了她的神力。

“阿瑞斯在哪!”众神向厄里斯质问道。

厄里斯没有说话回应,只是得意地笑着,并用嘲弄的表情目光看着众神。就在众神或不解或不忿、性格比较乖戾的比如冥神还准备对厄里斯用刑的时候,忽然奥林匹斯山顶传来一声有如霹雳雷霆的巨响。没等众神还有传奇小队几人反应过来,一道火红的光影就瞬间而至,紧接着就是哈迪斯倒飞而出……定神一看,那是一支自山顶投出的长矛,它不但将半山腰这边的冥神哈迪斯的神体捅了个对穿,还带着后者离地飞起,然后插在几十米外的地面上!

看着一步步从山顶上走下来、举手投足间充满膨胀的力量感、神体周围有闪着独特光晕的阿瑞斯,脸色铁青的众神彻底炸开了锅。

“你、你怎么敢!”

“众神之父啊……阿瑞斯,你都做了什么……”

“你怎么敢这么做!你这是拿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

“不止是我们所有人,而是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

面对众神的指责,阿瑞斯只是说了一句:

“正好你们送上门来了,从这个时间点起,这个世界终将只有一位神!”

之后就是彻彻底底的碾压。集结起来的众神根本没有展现出‘人数优势’,被挥舞长矛的阿瑞斯一个人就挑得七零八落。他们那引以为傲的神体,甚至挡不住阿瑞斯的一下挥击。最后还是四风之神合力,联合释放了一道风墙暂时将阿瑞斯困住,雅典娜就得以带着剩下的神离开了奥林匹斯山。经此一役,之前落难时还表现得很淡然的女神阁下彻底变了样,不再光彩动人,而是憔悴万分。用个不太恰当的形容,就跟曾经雄赳赳的公鸡被打湿了羽毛似的。

作为参战方之一,在这场战役里传奇小队也是损失惨重。斯坦因教授因为没有战斗力,留在山洞里没有到现场还好,到了现场的莎拉跟雷虽然没有正面参与到对抗阿瑞斯的战斗,但还是遭到了现场那四溢的神力的波及,受到不轻的伤。而当时急于为女朋友报仇的内特二话不说就激化自己的钢皮铁骨,朝着阿瑞斯冲了过去,然而阿瑞斯看也没看他,只是挥着长矛一记最简单的横扫,就将整支传奇小队上下防御力最高的他直接从半山腰拍到山脚去。莎拉她们好不容易将他救了回来,他却依然在不断咳血。在没有乘波号无法运用来自未来的科技进行治疗的情况下,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合着血沫,咽下最后一口气……

勉强收拾心情,莎拉她们也不管女神什么的了,来到雅典娜身前就强硬要求对方给一个说法。别的不说,阿瑞斯不但比之前的强了许多许多(具体多少他们也看不出来),他竟然还能轻松放倒叔叔辈的冥神哈迪斯,还能单挑众神?这还是在没有动用变成大杀器了的乘波号的情况下!还有在见到他之后众神表现出来的震惊,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雅典娜用她那双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明亮的双眼看了莎拉一眼,缓缓摇了摇头,然后答道:“你记得阿瑞斯身上那层以前没有的光晕吧,那是……阿波罗的神力。”

原来在雅典娜之前提到的面对来自地球以外的未知威胁众神不敢对其他同伴下杀手,这其中有一个从未验证过的例外情况:古老传言,有某种方法可以将数位神的神力集合到一位神体足够坚韧、意志也足够坚定的神的神体内。显然现在阿瑞斯已经动用了这种秘法,光明之神阿波罗的神力就被他掳如自己体内。而从阿瑞斯之前展示出来的碾压众神的实力来看,他体内的神力绝对不止两份,也就是说,阿波罗肯定不是唯一遭殃的神!

“所以我们的敌人不止是最强的神,还是集合了多种能力的神了?我们还能怎么打败他!”斯坦因教授失声喊了出来。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结果。

“这种秘法之前从来没有神实践过,哪怕是最桀骜不驯的冥神都不敢,自然是有它的原因。先不说他对神体的坚韧程度以及意志的坚定程度要求到底有多高,关键是一旦失败所引来的后果……到时受损的不止尝试这种秘法的家伙,在他神体碎裂的瞬间,从他神体内溢出的神力会发生暴动,甚至会引得整个地球的其他神体内的神力共鸣,从而导致其他神的神体也在神力暴动中爆体、消亡。这可能是某种更高存在对我们的约束,让我们不要互相征伐,让我们好好安守我们的本分保护好这个世界;也可能只是神力的某种规则,具体怎样,我不知道……”

现在莎拉有点理解雅典娜为什么之前不把这个‘例外’说出来了,那大概是东方人口中的‘家丑不可外传’吧,另外也是自身形象的缘故,一旦有外人知道众神的神力可能有自己的意志,或者来自某个更高的存在,而不是众神随心所欲地掌控,谁还会将众神当一回事呢。而现在,连这种程度的秘辛都说了出来,看来雅典娜是真的被绝望的处境折磨得不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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