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蝙蝠侠

第二天,难得放松心情打算美美地睡个懒觉的杰森被阿尔弗雷德吵醒了。迷糊之间他正要发作,却听到了老管家给他带来的坏消息。

“杰森少爷,我想你应该看一下这个。昨天你为哥谭警察局抓住的那个之前绑架了戈登局长女儿的罪犯,在大概凌晨1点到三点之间逃脱了。”说到这里,老管家顿了顿,纠结了片刻,然后将一份报纸递了过去,“还有,这个似乎也是他做的。”

这是哥谭本地最有名的《哥谭公报》,主版面上是一副某盏大型探照灯的灯柱照射在夜空中的画面。而这副画面之所以会出现在《哥谭公报》乃至其他不少媒体的首页上,无他,因为以往灯柱投射出来的图案是巨大的蝙蝠,如今画面上的却成了一个闪电符号。

这下杰森顾不上朝老管家发脾气了:“闪电侠的标志……难道那个人跟中心城的闪电侠有关?”

本来杰森就打算今天再去哥谭警察局,用更强硬的态度和手段弄清楚那个家伙的身份和企图的,没想到对方已经从警察们的手上逃脱,他的计划自然落了空。暗骂了哥谭警察一句无用之后,他连老管家准备的早餐都没吃,就开始追查那个家伙的行踪。毫无疑问,哥谭警察局楼顶那被改成闪电标记的探照灯就是最直接的线索。

闪电标记取代蝙蝠标记出现在哥谭上空,这个新闻在短短几小时之间就闹得沸沸扬扬,引起了不少特殊人士的注意。而且不止是哥谭当地乃至周边地区,可以说全世界范围内都有人在思考这件事所代表的涵义,其中自然少不了与事件关联最紧密的两人——闪电侠巴里·艾伦和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于是杰森就倒霉了。当时间来到第三天的深夜又一次搜查无果的他带着满腔的郁闷回到韦恩大宅,从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口中他得知了另一个坏消息:布鲁斯回来了,还明确表示要在他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去见面。考虑到布鲁斯的性格以及最近自己的表现,尤其是自己穿了蝙蝠战衣这一项,杰森不认为他能得到对方的表扬。然后不等他回想完‘代班’这段时间内自己做的事里有没有加分项,一个陌生声音的响起让他的处境变得更加不妙了。

“我就说嘛!蝙蝠侠怎么可能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所以你们说的刚回来的布鲁斯老爷,才是真正的蝙蝠侠了?”

阿福与杰森同时向声音响起的位置望去,只见那张意大利沙发的后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站了一个身穿红色作战服的家伙。从他胸口的图案来看——

“你们好,我是闪电侠。我是跟着这位蝙蝠……蝙蝠小子来到这里的。”看着两人,巴里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请原谅我的就这么进来了。不过时间有点紧张,哪怕是对于我来说,而且我也不确定……总之,现在有了蝙蝠侠,我们一定能战胜阿瑞斯的!”

巴里话音落下,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以及尴尬气氛。过了有那么三四秒,一个厚重中带点沙哑的声音从这个大厅内的某个电子喇叭中传了出来:“阿福,带他过来。”

“好的,老爷。”

老管家应了一声,转向巴里,半鞠躬之后做了个‘请’的动作。巴里犹豫了片刻,随即跟上。在大厅门口转角的那一刻,他注意到之前被他顺口喊作‘蝙蝠小子’的小伙子大概是以为没人看到了,一把将身后的蝙蝠披风扯了下来扔在地上,还压低着声音骂了一句:“嘁,蝙蝠小子?就好像我有多稀罕把那种搞笑的动物挂在自己的名号上似的……”

还是小孩子脾气啊。

巴里忍不住笑了笑,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跟绿箭侠闹矛盾的事了。直到发觉自己引起了前方带路的英伦管家的注意,他才收敛笑意,摆出严肃的样子来。

在还没有阿瑞斯和第三次世界大战这码事之前,也就是地球1的时间线还没有发生变故的时候,他也是听说过哥谭市和蝙蝠侠的传言的。关于这个,他还跟算是自己半个导师的绿箭侠讨论过。与绿箭不一样,巴里是相信蝙蝠侠的存在的,或者说,他希望蝙蝠侠真的存在。从那些蝙蝠侠的故事来看,有那么一个跟福尔摩斯似的的家伙站在正义这边,听上去就值得期待。现在地球1的历史被改写,第三次世界大战正在发生,可怕的阿瑞斯还打算统治地球,在这样的前提下,巴里对蝙蝠侠的存在不止是希望了,而是渴望,乃至奢望。他有想过直接到哥谭将蝙蝠侠找出来,又怕结果会让自己失望,怕自己会因此失去对抗阿瑞斯的最后的意志……直到昨天他在路过看到的一部电视上得知了有“闪电符号取代蝙蝠标记”这件事,他才下定决心来到哥谭。结果是个好结果,在顺手解决了几个想要搞破坏的黑帮团伙之后,苦等一个白天外加四个小时的他终于见到了那位‘蝙蝠侠’。

之后就有了现在的故事了。从旁观察了一阵发现这个‘蝙蝠侠’跟听说到的不太一样,竟然错过了一次掩藏得不算聪明的阴谋只顾着一个劲地追查着什么,于是他选择一路尾随,来到韦恩庄园。就此,他不但明白了为啥那个蝙蝠战衣的家伙跟自己想想的不太一样毕竟不是本尊,还得知了——

“谁能想到,全美国最出名的花花公子,竟然就是蝙蝠侠!”一看到眼前那个正淡淡地望着自己的中年帅哥,一路跟着穿过钢琴旁边书架后面的密道来到这个地下洞室的巴里就忍不住从老管家身后窜出来,借着神速力的便利,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来到布鲁斯·韦恩面前,还抓起对方的右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很荣幸见到你,蝙蝠先生,韦恩侠,嗯韦恩先生。我听说过你的故事,我是一个超级大粉丝。对了我名字是闪电侠,人称巴里·艾伦。”

说到这里,巴里主动揭开头罩。与此同时,他身后不远处,上一刻还紧张得要动手的老管家阿福呵呵笑了起来。

这时候巴里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得语无伦次了,所以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一正面容,认真地迎上对方的目光,说出正事:“韦恩先生,我们人类真的很需要蝙蝠侠的挺身而出。非常感谢。我们无法与阿瑞斯正面对抗,但有你的战略思想,相信我们一定能挫败他的阴谋!”

巴里的对面,布鲁斯·韦恩依然静静地看着他,双眼却眯了起来。将巴里目光深处那一丝隐藏在亢奋与期待之下的哀伤与悔恨(Because-I'm-Batman!),布鲁斯暗自打定主意待会要查查这个闪电侠最近的经历,嘴上却若无其事地问:“如果我没看到探照灯的新闻,或者因为其他要事而没赶回来,你打算怎么做?”

这其实是一道考题了。哪怕布鲁斯也听说过闪电侠的事,但他还是想要亲身接触、亲自来评估一下对方,进行心理侧写。只是布鲁斯忽然祭出这么个问题,巴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会……等等,没看到探照灯的新闻,你以为是我对你的探照灯动了手脚?哦我的天,怎么会!我还以为你是特地将那盏探照灯改成闪电符号邀请我过来见面商议共同对抗阿瑞斯呢!”

这误会大了啊!

布鲁斯一皱眉,偏了偏头望向巴里身后不远处的老管家。老管家随即给出回答:“并不是杰森少爷做的,布鲁斯老爷。根据哥谭警察局和杰森少爷最新掌握的线索,是一个绑架了戈登局长的女儿、被杰森少爷抓住了之后还从哥谭警察局逃了出来的罪犯将蝙蝠探灯改成了闪电符号……”

听到老管家的解释,布鲁斯的双眉皱得更厉害了。

“让杰森带上他拿走的蝙蝠战衣来见我!”

老管家张了张嘴,想要替杰森说几句好话,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无奈地摇着头,往密道的那一边走去。

噢,可怜的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