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结果和分析

3.1  无声停顿频率

无声停顿频率指发音时间内达到或超过0.2秒的没有声音的停顿次数。表1的结果显示中国女性的无声停顿平均频率少于韩国女性的。结果表明,初级韩国女性的无声停顿频率未达到汉语母语者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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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无声停顿时长

无声停顿时长指发音时间内达到或超过0.2秒的无声停顿的时间长度。对表2的结果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发现国别的主效应显著(F(1,173)=16.328, p=.000)。韩国女性的无声停顿时长明显长于汉语母语者。结果表明,初级汉语水平的韩国女性在无声停顿时长未达到汉语母语者水平。

3.3  韵律边界前音节时长和延长量

3.3.1  韵律边界前音节时长

韵律边界前音节时长指的是明显的无声段及充实停顿之前的音节时长,也包括音节延长明显的音节时长。对表3的结果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发现国别的主效应显著(F(1,339=15.346, p=.000)。初级汉语水平的韩国女性的韵律边界前音节的时长明显长于中国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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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韵律边界前音节延长量

韵律边界前音节延长量=边界前音节时长-平均语流里的音节平均时长。平均语流里的音节平均时长即剔除无声停顿和充实停顿(类似“嗯”“啊”的无实际意义的音节)后的实际音节平均时长。对表4的结果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发现国别的主效应显著(F(1,339=6.909, p=.009)。初级汉语水平的韩国女性的韵律边界前音节延长量明显短于中国女性。

3.4  韵律单元长度

韵律单元长度是每两个停顿之间的音节个数。对表5的结果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发现国别的主效应显著(F(1,187)=39.484, p=.000)。韩国女性的韵律单元长度明显短于中国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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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高音点和低音点

韵律边界前、后音节的高音点是韵律边界前后音节的最高基频,韵律边界前后音节的低音点是韵律边界前后音节的最低基频。我们分别考察不同调类前后音节的高音点和低音点。

3.5.1  韵律边界前音节高音点

对表6的结果进行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国别的主效应显著(F(1,334=519.58, p=.000),调类的主效应显著(F3,334=7.44, p=.000)。国别和调类的主效应不显著(F3,334=.94, p=.439)。韩国女性前音节四个调类的高音点明显高于中国女性(p=.000;p=.000;p=.000;p=.000)。

3.5.2  韵律边界前音节低音点

对表7的结果进行二因素方差分析显示,发现国别的主效应显著(F(1,334=206.15, p=.000),调类的主效应显著(F3,334=7.62, p=.000)。国别和调类的主效应不显著(F3,334=.38, p=.764)。韩国女性前音节四个调类的低音点明显高于中国女性(p=.000;p=.000;p=.000;p=.000)。

表7  韵律边界前音节低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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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韵律边界后音节高音点

对表8的结果进行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国别的主效应显著(F(1,331=810.71, p=.000),调类的主效应显著(F3,331=16.16, p=.000)。国别和调类的主效应不显著(F3,331=1.24, p=.296)。韩国女性后音节四个调类的高音点明显高于中国女性(p=.000;p=.000;p=.000;p=.000)。

表8  韵律边界后音节的高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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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韵律边界后音节低音点

对表9的结果进行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国别的主效应显著(F(1,338=282.38, p=.000),调类的主效应显著(F3,338=8.24, p=.000)。国别和调类的主效应不显著(F3,338=.31, p=.818)。韩国女性后音节四个调类的低音点明显高于中国女性(p=.000;p=.000;p=.000;p=.000)。

表9  韵律边界后音节的低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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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音高重置

音高重置包括韵律边界前后音节高音点和低音点的重置程度。

3.6.1  高音点音高重置

高音点音高重置=韵律边界后音节高音点音高-韵律边界前音节高音点音高。对表10的结果进行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国别的主效应不显著(F(1,325=.63, p=.430),调类的主效应显著(F3,325=4.42, p=.002),国别和调类的主效应不显著(F3,325=1.45, p=.217)。通过不同调类之间的多重比较发现,韩国女性韵律边界前音节为阴平、阳平和去声时的高音点重置程度跟中国女性相比无显著差异(p=.355;p=.442;p=.651),而前音节为上声时的高音点重置程度则明显高于中国女性(p=.018)。

表10  韵律边界前音节不同调类的高音点重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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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表11的结果进行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国别的主效应不显著(F(1,327=.80, p=.372),调类的主效应显著(F3,327=13.43, p=.000),国别和调类的主效应不显著(F3,327=.82, p=.484)。通过不同调类之间的多重比较发现,韩国女性韵律边界后音节为阳平、上声和去声时的高音点重置程度跟中国女性相比无显著差异(p=.766;p=.186;p=.966),而后音节为阴平时的高音点重置程度则明显高于中国女性(p=.042)。

表11  韵律边界后音节不同调类的高音点重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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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  低音点音高重置

低音点音高重置=韵律边界后音节低音点音高-韵律边界前音节低音点音高。对表12的结果进行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国别的主效应不显著(F(1,257=.03, p=.865),调类的主效应显著(F3,257=5.41, p=.001),国别和调类的主效应不显著(F3,257=.89, p=.448)。通过不同调类之间的多重比较发现,韩国女性韵律边界前音节为阴平、阳平和去声时的低音点重置程度跟中国女性相比无显著差异(p=.994;p=.272;p=.828),而前音节为上声时的低音点重置程度则明显低于中国女性(p=.038)。

表12  韵律边界前音节不同调类的低音点重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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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表13的结果进行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国别的主效应不显著(F(1,326=1.15, p=.284),调类的主效应显著(F3,326=8.52, p=.000),国别和调类的主效应不显著(F3,326=2.21, p=.087)。通过不同调类之间的多重比较发现,韩国女性韵律边界后音节四个调类的低音点重置程度跟中国女性相比无显著差异(p=.292;p=.383;p=.907;p=.443)。

表13  韵律边界后音节不同调类的低音点重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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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韵律特征之间的相关关系

为了考察不同韵律特征之间的关系,我们分别统计了中国女性和韩国女性韵律特征之间的Pearson相关系数。表14显示,中国女性的韵律单元长度跟韵律边界前音节延长量呈较强的负相关(r=-.200**),低音点重置跟高音点重置呈较强的正相关(r=.820**)。

表14  中国女性韵律边界特征之间的相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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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5显示,韩国女性的韵律单元长度跟韵律边界前音节延长量呈较强的负相关(r=-.285**),低音点重置跟高音点重置呈较强的正相关(r=.557**)。

表15  韩国女性韵律边界特征之间的相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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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结果表明初级汉语水平的韩国女性和中国女性,都是韵律单元越长,韵律边界前音节延长量越短;反之,韵律边界前音节延长量越长。低音点重置程度越高,高音点重置程度越高;反之,高音点重置程度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