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谷位于阿拉巴契亚山脉的山脚,这里是通向平原的必经之路。现在一群魔法蜥蜴将入侵这里,华盛顿指挥的民兵则奉命阻击他们。
马修站在华盛顿身边,前方的民兵正在清理障碍物。灌木被猎刀砍倒,堆积在一边。乔木则被削去树皮,制成简易的围栏,横放在外围。
民兵在峡谷中搭建了数十道纵横交错的工事。他们把泥土挖走,直到露出岩石,然后再把泥土堆积成小丘。
十几道栅栏里面,是外围的火力网。火力网紧贴壕沟和没点燃的火堆,十几座木板搭的桥梁横跨第二道壕沟,这是出于收缩防线的目的。
火力网后面是四道土墙垒成的阵地,两座瞭望建立在阵地上,足够观察一公里以内的战局。阵地上放着12门前膛炮。小炮放在木制的载具上,炮口整齐地对准外面,炮手们校准着火炮,这可是他们的杀手锏了,他们可不敢懈怠。
阵地后面则是几百顶帐篷。帐篷整齐地扎在草地,每四个帐篷排成一列。帐篷之间有一处篝火,帐篷外是木制的栅栏和简易的瞭望塔。这些障碍物构成了民兵团侧翼的防线。
防线纵深数百米,800多人固守在这里。他们需要坚持一天一夜,然后援兵就会到来。
马修坐在指挥室的帐篷里,他反复问华盛顿:“乔治,你确定有人会增援我们?”
华盛顿在地图上指了一下,他说:“你看,马修。以峡谷为圆心,半径三十英里内有数十个民团,他们已经开始集结了,很快我们的大部队就会顺利地反攻。”
马修摇摇头,他清楚地知道这里不会有更多的人马了。于是他说:“好吧,老兄。我们先坚持一个晚上。”
中午过后,瞭望塔里观察到了移动的蜥蜴。蜥蜴们零星地接近阵地,民兵正要开火,一队骑兵队冲出了阵地。他们的领袖正是来自巴伐利亚的奥伯格治安官。
奥伯格治安官拿出长枪,他测过身子,对着蜥蜴射击。
一只蜥蜴被击杀了,奥伯格用钩子扎住蜥蜴的尾巴,他拖拽着蜥蜴,迅速回到了阵地。
他把蜥蜴扔进火堆里,然后说:“各位,想不想吃一顿美味的蜥蜴?”
马修立刻问身边的艾薇儿:“艾薇儿,这玩意能吃吗?”
艾薇儿悄悄回答:“吃一顿应该没事。”
马修立刻转过身,他对其他人说:“好,算我一个。”
不过,奥伯格嘴上说要吃蜥蜴,其实没任何实质行动,马修这才松口气。
但是这样一来,民兵的士气一下子高涨,对方只是野兽而已,它们并不是杀不死的。
下午的时候,第一波蜥蜴接近了阵地,民兵团守在正面的防线。两侧的防线则交给了米勒牧师和奥伯格治安官。彼得长老的人正在后方修整。
这可是一场硬仗,他们需要节约每一点体力。
民兵们站成三排,交替射击。三分钟内射出了上千发子弹。第一波蜥蜴的队伍被阻击了。蜥蜴们似乎害怕了,他们调转了方向,暂时退出了峡谷。
“战局很轻松嘛。”那个叫盖特的军官说:“只要我们坚守防线,再多的蜥蜴也不怕。”
“别大意,盖特。”乔治说:“这只是零散的蜥蜴,要是周围有蜥蜴头领在,那就不一样了。”
夕阳已经贴近了山巅,白天很快就结束了。他们将陷入夜战,这是民兵们比较害怕的。
夜战的可怕,在于没有视野。人类的优势在于攻击距离,如果没有视野,这一优势将不复存在。
士兵们守卫在各个集结点,他们在白天积累的自信逐渐消失。好在他们编入了建制。众人在命令的约束下不至于溃逃,这是雇佣兵不能比的。
九点钟的时候,第二波蜥蜴入侵了这里。
马修拿出怀表,他转动黄色指针。他的魔力恢复到300点,这是他最近一次消耗魔力。
8点魔力被释放出去,他打出了照明魔弹。他再次转动一格,他进入了一只鸟儿的视野,现在他是唯一一个从天空俯瞰整个战场的人。
蜥蜴的大军进入了正面防线,士兵们第一次见到照明弹,他们有点惊讶,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戏法。不过他们没有过多犹豫,就在各个阵地上开火了。
民兵们的步枪只能打六十米远,这个距离足够杀死接近的蜥蜴。前排的蜥蜴翻起肚皮,流出蓝色的血液,后排蜥蜴甘薯到了危险,他们纷纷向侧面逃窜。
这下蜥蜴就从直线接近阵地,变成了与阵地平行移动。他们进入阵地的速度变得迟缓了,民兵们的压力也小许多。上百只蜥蜴的尸体留在了战场,蜥蜴向四周逃窜。第二波进攻也被挡住了。
华盛顿站在瞭望塔上,他拿出望远镜远眺战场。虽然他们获得了优势,但是时间才过去了半小时。接下来的阻击战可不顺利。
午夜12点以前,他门击退了三波蜥蜴。蜥蜴很难越过他们的枪林弹雨,局势似乎稳住了。
就在这时,周围出现了四声尖啸。
“是蜥蜴头领。”马修说:“他们的头领来了。”
乔治-华盛顿说:“命令士兵们坚持住防线,炮兵各就各位。”
蜥蜴大军金一拥而上,他们似乎变得不害怕火枪了。蜥蜴的爬行速度加快了两倍,所有人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士兵们匆忙地开火,最前面的蜥蜴变成了尸体,可是后面的蜥蜴踩在同伴的尸体上前进。士兵和蜥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士兵有些惧怕了,他们填弹的速度更慢了,这样一来他们更加紧张。
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火炮声响起了。
12门小炮向阵地开火,炮弹在草地上爆炸,掀起了一阵烟雾。蜥蜴的尸体被炸成碎块,幸存的蜥蜴有些迟疑,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攻击。
民兵们回过神来,他们开始有条不紊底射击,蜥蜴们不得不离开阵地。
瞭望塔下面,民兵们欢呼起来,唯独华盛顿没有笑容。他对马修说:“马修,你也看见了,蜥蜴变得有组织性了。我们的敌人正在变得强大。”
马修点点头,他对华盛顿说:“这样战斗下去不是办法。我可以尝试着奴役蜥蜴领主,不过这需要民兵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