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白二,你变了。”漫不经心的控诉,却让人听出了娇滴滴的感觉。
白二觉得自己疯了,他怎么老是因为白老大的一句话就想多呢。继续保持面无表情,“我们赶紧回去吧,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唉,你从来不会这么多话的,怎么如今这么啰嗦了?”不耐烦的扣了扣耳朵,嫌弃的瞟了白二一眼。
白二压了压突然窜起来的火气,他说一天的话加起来也没有花镜一个时辰说的多,森气,他想转身离开,但是,那套功法,想学。
做了再三思量,白二还是决定留下。
“白老大,幸好你还在,太好了,太好了。”一个穿着红色袄裙的丰腴女人扭着腰跑上了二楼。
白二赶紧让开白老大前面的位置,那股冲上来的香风简直要熏死他了。
白老大看着冲上来的女人,展唇一笑,“我说买妈妈,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那么不稳重,可别伤了自己的老腰才好啊。”
买妈妈甩了一下手帕,嗔怪的看了白老大一眼,“讨厌,人家才十八。唉,好啦,不跟你贫嘴了,今天妈妈可是遇上大事了。”
对于买妈妈口中的大事,白老大不为所动,“哦?难道又是哪位姐姐跟着白面小生私奔了。”
“啐,你就不盼着妈妈点好,哎呀,不皮了,今天妈妈可是真的遇到大事了。”
白老大终于坐直了身子,“你慢慢说。”买妈妈对白老大不错,每天不但白让他在青楼喝花酒,还会让姑娘伺候她,如果真的能帮上忙的,她不会推辞。
买妈妈坐在白老大对面的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妈妈我可真是一个操心的命啊,这么任劳任怨还不是为了这些个小蹄子能有个好的生活吗?”
白老大点了点头,“嗯,不错,但到底买妈妈你还是为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啊。”
买妈妈横了白老大一眼,“就你皮,这不,若若感染了风寒,今天正好初一,她的表演可怎么办啊?”
若若是青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才艺了得,风情更是无限,只有每个月的初一才会表演一个节目,平时接客都是凭心情喜好。
虽然若若大牌又清高,但想听她弹曲作词的人还是趋之若鹜。
摸着光溜溜的小下巴,“若若姐姐每个月就表演那么一次节目,如果今天罢演,不光人气大跌,更有可能给青楼的名声带来不好的影响。”
分析完这些,白老大凑近买妈妈,“买妈妈,你就等着赔钱赔笑吧,哈哈。”
买妈妈伸出胳膊捶在白老大的肩膀上,“你这个小皮猴子,你不是医术了得吗?还不赶紧给你若若姐姐开一副药,让她赶紧好起来,还敢在这幸灾乐祸。”
提到这个,白二的注意力终于放在了白老大的身上,他上次受伤那么严重,也不知道他给他吃了什么药。总之,第二天他就活蹦乱跳了。
听这个买妈妈的话,只是普通的感染风寒,对白老大来说应该再简单不过了吧。
白老大听了买妈妈的话却是摇了摇头,“世上哪有那等灵丹妙药,我先去看看若若姐姐的情况再说吧。”
“吱吱,吱吱。”小鼠从白老大的袖子里钻出来,跳到她的肩膀上,直立着身子,挥舞着前爪。
白老大好笑的点了一下它的小脑袋,用力过猛,差点将小鼠给捣到地上去。还好小鼠及时抓住了白老大的衣服领子,手脚并用的再次爬上肩头,不敢再直立,安静的趴在白老大的肩膀上。
买妈妈看着白老大肩膀上表情丰富的小鼠,心中诧异,但是鉴于白老大不靠谱的性子,也没有深想,拉着她的袖子,“赶紧跟我来,这离演出的时间只有两时辰了。”
青楼二楼最雅致的房间里,高一声低一声的咳嗽声不断的从里面传来。
白老大听了有些心疼,加快了脚步。挑开帘子进去,白二是男子,非常自觉的站在了帘子外边。
买妈妈看了一眼带着白色蝶形面具,高大清冷的男子,啧啧了一声,这身材真不错,可惜,是个毁容的。
也不管白二了,直接跟着进了帘子后。
白老大一看到若若的情况,就暗道一声不好,这哪是感染了风寒啊。
裸露在外面,白皙的肌肤上是一个连着一个的红色小痘痘,绝美的小脸上也未能幸免。
“小白,你来了,坐。”对自己满脸毁容般的痘痘,若若倒是很淡定,并没有买妈妈那样激动。
“哎呦,我的乖女儿哦,刚才妈妈离开的时候还没这么严重呢,怎么才一盏茶的功夫,就连脸上都长满了呢。”
如果不是自己精心调教出来的头牌,看到若若那副吓人的样子,买妈妈早就跳起脚来叫了。
若若春风般温柔的看了买妈妈一眼,“妈妈,小白来了,不管我的病多么严重,她都会给我治好的。”
白老大低着头给若若把脉,错过了她眼里的柔情。
买妈妈一屁股坐在蒲团上,“但愿如此吧,今天晚上那人可是放了狠话,点名让你跳霓裳羽衣舞,如果你不能跳到让他满意,他就要烧了我们的青楼哇。”
这是买妈妈最担心的,那个放狠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青州城的地头蛇,菜刀帮的老大,战霸天。
听买妈妈说完,白老大也把完脉了,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扒开盖子,将一粒白色的药丸倒在黑黑的掌心,递到若若面前。
若若也不嫌弃,连是什么药都没有问,直接就填进了嘴里。
白老大看着若若对自己全身心信任的样子,一时手痒,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线条优美的下巴,“如果我给你吃的是毁容的药可怎么办?”
满是柔情的眸子中含着水光,眨了眨,勾魂夺魄,“那我就彻底赖上你了。”
“咳咳,好了,白老大,妈妈我可跟你说好了。若若是我青楼的头牌,你不许碰她知道吗?”
白老大侧头朝着她做了一个鬼脸,“知道了,我一会再开一副药,连着喝三副就好了。但是,今晚的表演,恐怕是不行了。”
买妈妈还以为白老大能药到病除呢,现在听了他的后半句话,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扶着茶几起身,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圈圈,“这可怎么好,怎么好啊?”突然,买妈妈的目光定在白老大的身上。
“不如,就由你……”
白老大指着自己的鼻尖,“什么?我?也不是不行。”好久没跳舞了,也不知道这腰还能不能抻开。
没等白老大起身抻抻腰,就听买妈妈的声音再次传来,“由你的丫鬟来代替若若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