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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

一种伦理学范畴，就其内容说是善的对立面；一种道德意识概念，它是关于不道德的、违反道德要求的、应当受到谴责的行为的观念的最概括的表现，也是对不良道德品质的一般的抽象的评定。善的反面，恶具有与善一一对应的相反含义：不愉快；阻碍满足欲望；达不到目的；无效率；道德恶，等等。恶是阻碍满足需要、实现欲望、达成目的的效用性，“道德恶”，亦即所谓“不正当”（Wrong），也是一种对于目的的负效用性，亦即对于社会创造道德的目的的负效用性。此外还有如下数种典型的恶。（1）纯粹恶。结果是恶的东西，其自身既可能阻碍满足需要、实现欲望、达成目的，从而是恶的；也可能有利于满足需要、实现欲望、达成目的，从而是善的。自身与结果都是恶的东西，如癌，可以名之为“纯粹恶”。自身是善而结果是恶的东西，一般说来，其善小而其恶大，其净余额是恶，因而也属于“纯粹恶”范畴。举例说，吸毒、放纵、懒惰、奢侈、好色、贪杯等绝大多数恶德，就其自身来说，都是一种需要的满足、欲望的实现、目的的达成，因而都是善；但就其结果来说，却阻碍满足或实现更为重大的需要、欲望、目的，因而是更为巨大的恶：其净余额是恶，因而也是一种纯粹的恶。（2）必要恶。自身是恶的东西，其结果既可能是恶，也可能是善：前者如癌症，因而属于纯粹恶范畴；后者如阑尾炎手术，因而可以称为“必要恶”。必要恶既极为重要，又十分复杂。我们可以把它定义为“自身为恶而结果为善、并且结果与自身的善恶相减的净余额是善的东西”。这种东西就其自身来说，完全是对需要和欲望的压抑、阻碍，因而是一种恶。但是，这种恶却能够防止更大的恶或求得更大的善，因而其结果的净余额是善，是必要的恶。必要的恶属于手段善范畴。不过，它的善既然仅仅存在于结果，而不在自身，其自身完全是恶；那么，它便不可能是内在善，而只可能是手段善：它是绝对的手段善，亦即绝对不可能是内在善的手段善。所以，如果说绝对的内在善只有“幸福”一种事物；那么，绝对的手段善或必要恶则不胜枚举，如手术、疼痛、政治、法律、监狱、刑罚，等等。因为这些东西就其自身来说，无不是对于人的某些欲望和自由的限制、压抑、侵犯、损害，因而是一种恶；但是，这些恶却能够防止更大的恶（个人的死亡或社会的崩溃）和求得更大的善（生命的保存或社会的发展），因而其结果的净余额是善，是必要的恶或绝对的手段善。道德上的恶应当区别于社会上的恶，社会罪恶不仅是道德上的恶，而且是一个更广泛的概念，它包括同人（社会、阶级）的利益和生活需要相矛盾的、阻碍社会进步的全部现象的总和。而道德上的恶之所以能够成为对社会现象的一种说明，只是因为道德意识把这种现象看成是特定个人（集团、阶级）的意志的表现，看成是对应的背景，也只是因为可以把这些现象的罪过归于某个人，和禁止出现这些现象，通常人们把不良行为评价为道德上的恶。（参见“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