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吕钦吞吞吐吐的语气让叶之寒着急，这样可不像吕钦的风格。
“我就那么让你难说出口吗？”旁边一道女声穿插进来，叶之寒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旁边的……”叶之寒试探性问道。
“是……赖子瑜。”吕钦犹豫之下开口道。
赖子瑜呀，听见赖子瑜的时候叶之寒松了口气，不过赖子瑜和吕钦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的？
“你们两个……”叶之寒说得谨慎。
“回来再和你说，现在能给我转一千块钱吗？”吕钦道。
“嗯，好。”叶之寒挂掉手机迅速给吕钦转了一千块钱过去，心里也好奇发生了什么。
而这边吕钦的手机显示到账一千元，坐在床沿上看向躺在床上的赖子瑜，心里一直在懊恼，怎么就...发生这种事了呢。
“如果你真觉得难堪，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不就是第一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赖子瑜把衣服穿好，穿上拖鞋，走进厕所洗漱，而吕钦看着赖子瑜一脸无所谓，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了了，虽然不记得昨晚是谁主动，但发生这种事两个人都有责任，吕钦低着头，双手插进头发中，脸上一派苦恼，自己真是禽兽，怎么能干这种事。
等赖子瑜出来吕钦还是那个动作，心里也很委屈难受，和自己睡一觉，或者自己自作主张被叶之寒知晓让他很苦恼吗，自己就那么不堪。
“昨晚的事……”吕钦见赖子瑜出来了，正准备说话，结果却被赖子瑜抢了先：“昨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到时候叶之寒问起就说开玩笑的，我们在玩游戏，刚好刘其茗给我求婚了，我也正打算答应他，这件事就这样吧。”赖子瑜故作轻松，但心里也难受的紧，可如果自己不这样说却从吕钦的嘴里说出来，自己会更难受。
把吕钦想说的话生生堵在了嗓子眼，听见赖子瑜这样说，吕钦心里莫名跳了一下，很生涩的感觉，但有些微微的麻，微微的疼：“……嗯。”
吕钦答应了，既然她会有更好的生活，自己也做不了什么：“那祝你幸福。”
赖子瑜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但还是听见吕钦祝福自己的时候，心里疼得厉害，这是不是之前自己对感情不看重的惩罚，惩罚自己从自己爱的人嘴里说出祝福的话：“……谢谢。”
长久的沉默，吕钦去洗漱间洗了把脸，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怪异，拍拍脸，让自己显得放松一些。
两人出门之后，吕钦对赖子瑜道：“我把钱取出来给你。”
“不用。”赖子瑜拒绝。
“你钱包手机都丢了，我把这钱给你。”
“吕钦，要是你今天真把钱给我，我拿了你的钱，这会让我觉得我们一时糊涂被明码标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让你拿着回家。”吕钦语气开始慌乱，解释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你真觉得心里不安，你给我几十块钱，我买几颗药吃。”赖子瑜看见马路对面有个药店，指着药店对吕钦道。
吕钦知道赖子瑜说得是什么，嗓子一下干涩的厉害：“嗯。”
两人你不再说话，吕钦就站在药店里看着营业员领着赖子瑜到一个货架前推荐，等赖子瑜出来，手上拿着一盒药，对站在门口的吕钦说道：“58。”
吕钦点点头，拿出手机准备支付，就听见营业员说道：“避孕药吃多了对女孩子身体不好，我看你们两个年龄也不小，怎么不打算要一个？”
这句话吕钦没法接，只是机械的打开手机，扫码支付。
两人离去，身后的营业员对另一个人说道：“现在的人一点也不注重身体。”
“我看他们不像两口子，你没瞧见，他们两个的表情，我看，多半是偷情来的。”
“现在的孩子哪像我们当初，牵手就是一辈子，现在……上了床都不一定。”
吕钦和赖子瑜两人之间的距离都能再塞两个人，一路上，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赖子瑜先说话：“就在这分开吧。”
“可你……”
“刘其茗就在前面工作，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在这。”
“嗯，好。”吕钦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说什么，除了说好还能说什么。
“你走吧，我怕等会撞上了他不高兴。”
“好。”吕钦最后看了赖子瑜一眼，哑声道：“对不起。”
赖子瑜偏过脸不看吕钦，吕钦也不再说话，背过身子走了。
两人背对着离开，谁也没再回头，赖子瑜表情已经控制不住，泪顺着脸颊流下，但就是不让自己哭出声。
越走着，心里就越委屈，实在是忍不住，赖子瑜走到一条巷子，身子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滑下，手上的药也落在地上，委屈的抱住大腿，头埋在双腿之间，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可偏偏赖子瑜对吕钦还抱有一丝幻想，他会不会……会不会折过头来找自己，会不会……
哭累了，周围除了对自己好奇的目光以外，谁也没有。
“这孩子咋了？”有些人路过小巷子多看几眼，被身旁人拉走，“你没看见她身边的药盒啊，避孕药啊，看这样子多半是被人睡了不认账。”
“唉，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不爱惜自己？”
……
赖子瑜平复好心情，慢慢站起身，哭久了，嗓子还有些难受干呕，眼睛也有些睁不开，赖子瑜一直用手揉着眼睛，等适应好了光线，双眼无神的盯着面前的一堵墙发呆。
视线慢慢下移，看见自己脚边的那盒避孕药，赖子瑜蹲下身子捡起来，细细看了看上面的使用说明，再然后，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没有钱，没有手机，赖子瑜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只是漫无目的往前走，往前走，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自己心里的苦闷。
最后还是赖子瑜对小姨联系不到赖子瑜，在这个城市找寻了一晚，才在一条街上找到只剩躯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