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悻悻,好不容易消停会,月倾城肯定是上天派来整治他们的!
“算了,我猜你们也找不到。”月倾城秀手一挥,不再折磨他们,大发慈悲的走到石桌子边,“纸笔伺候。”
左一离屋子最近,一个跳跃,飞快的取了纸笔,在石桌上摆好。
抬手,执笔,似文思泉涌一般,良久……
月倾城拿着写好的三大张纸,甩了甩,“药材,什么时候备齐了什么时候解毒。”
景风、左一和小北一人接过一张,互相传阅着,心想月倾城不会又趁机坑他们吧。
离夏在三人身后,来回仔仔细细的瞧着,大多都是普通的药材,不难寻找。
只是……
“倾城,这张纸上的药材,我都没听过。”离夏拿起一张纸,一脸疑惑。
该不会,她又再哄骗他们吧。
“说来听听。”月倾城微笑,抬手示意。
“桔梗之心……我好像听过,但我不知道哪有。”离夏疑惑,思索着。
“好说,闻人樾手中就有。”月倾城微笑,不甚在意。
“闻人樾?”闻言,四人皆无辜的望着自家教主,看来这样药材,得教主亲自出马了。
八只眼睛盯着自己,木淇奧的脸更黑了,谁不知道他这几年嘲笑闻人樾喜当爹多次……
唉,该来的总会来的……
“血色莲子?”离夏出口继续询问。
“这个不急,六月份才有。”月倾城摆摆手,示意他再问下一个。
六月……看来教主解毒,还真是只能靠等啊。
“那……青云白乳?”
月倾城指了指木淇奧,意味明显,“呐,他怀里就有。”
教主怀里……这她都知道?
连木淇奧都不明所以,疑惑的准备把怀里的东西掏出个干净。
“就是你那臭显摆的半块勾玉。”月倾城眼神看着木淇奧,摇摆着头。
“所以当年你爹要定亲,那就是个阴谋啊。”摆着头,月倾城感叹不已,明知是阴谋,她依旧落入了其中。
“这是药材?”木淇奧疑惑,拎着玉佩不解。
“之一……”月倾城纠正道。
“那我们就算找到一种了?”离夏激动,看着手中的纸,赶紧接着问,“十字青黛是什么?”
“女子画眉之物。”
“你肯定有。”离夏坏笑着看着月倾城,“嘿嘿……”
“我没有。”月倾城摇头。
“这个你肯定有。”离夏笃定。
“这个我真没有。”月倾城无奈,只得解释,“寻常女子画眉,用的是一字青黛,薄,脆,易断,不可用也。”
“那这个?”景风指着离夏手里的纸,提问道。
“十字青黛,待你们寻足青黛粉,找能工巧匠打造便是。”
“青黛粉?要多少青黛粉?”景风问道。
“自然越多越好咯。”月倾城起身,转而摸了摸木淇奧的眉,笑着,“用不完的,木大教主还能画眉玩,多好。”
嘴角笑着,心里感叹着,这个男人的眉,不画也是十足十的好看呐。
唉,都是别人的!
“最后一个,离骨芍药?”离夏看着月倾城,不确定的道,“总不至于是把芍药的茎脉剥离吧?”
“聪明。”月倾城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离夏,看得他很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其实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药材!”小北兴奋,磨刀霍霍。
“去吧,去吧。”月倾城甩甩手,一副恩准的模样。
四人说走就走,走了才回过神来,嘿,他们四个魔教护法,怎么能被月倾城如此使唤。
唉,为了教主,去吧……
“啊……睡个午觉。”月倾城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自顾自的进屋,上床,睡觉。
春困何时是个头啊。
良辰,吉时,美酒,佳人。
月倾城带着丢丢在街头闲逛,只觉前头人头攒动,哭闹之声好不凄惨。
丢丢好奇,挤到人群深处凑热闹。
独留月倾城在人墙之外暗自扶额,瞪了一眼屋顶之上一路跟随做保镖的木淇奧,眼神嘱咐其做好护卫工作。
好吧,媳妇儿使唤起他来,也是一点也不含糊。
丢丢在前头看完热闹,又利索的跑到月倾城身边,一脸好奇,“娘亲,喝酒也会死人吗?”
“那是自然。”月倾城随意看了一眼,不甚在意。
“哦。”丢丢心想,以后不能让爹爹喝酒了。
“都让开,今天我非得带这个毒妇去见官!”人群中一声厉喝,听来气得不轻。
“相公,宝莲是无辜的,宝莲真的是无辜的。”凄厉的哭声,听得人心惶惶。
“公子,放了我们吧。”一妇人哀声痛哭,祈求,却被一脚踹飞。
谁也不想沾染上,人群迅速散开,妥妥留出条路。
妇人被一脚踹飞在地,哀嚎不已。
月倾城眼睛一瞥,似曾相识。
那老模样,不是桃止山庄柒夫人么。
“娘!”柒宝莲看见柒夫人被踹飞,赶紧爬过去,将其扶起坐好,着急问道,“娘,你没事吧?”
“今日公子大喜,老身不与你计较过多。”候老夫人自院内而出,威严十足,“既然乡亲们都在,老身今日就代我孙儿候远休了你。”
“不要,老夫人不要,我女儿她还怀着孩子啊……”柒夫人哭诉着,意欲从地上爬过去。
无趣,甚是无趣,月倾城觉得无聊,打算带着丢丢主动绕道。
“娘亲,他们说新娘子是个花魁,可漂亮了,我们去看新娘子吧?”丢丢拉着月倾城,指了指人与墙之中的缝隙,刚好可以过得了人。
“就在这个里面。”丢丢小小个,率先溜进了院子,月倾城无奈,只得认命挤过去。
进了门,却是另一番凄惨模样。
大红嫁衣的女子,红盖头胡乱丢在地上,跪坐在地上绝望的抹眼泪。
小粉裙的小姑娘,手里握着串糖葫芦,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爹爹,我要爹爹。”小姑娘哭着,引得院内的客人啧啧称怜。
谁能想到,一个老爹两个娃,大女卖到花街去,好不容易赎了身,回到家里愁嫁人,难得有人愿意娶,大红花轿抬进门,老爹乐呵喝喜酒,金酒下肚人成魂。
可怜呐……
丢丢看见地上躺着个人,动也不动,好奇的跑过去,蹲到小姑娘一侧,手指轻轻碰了碰地上的人。
“他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都在哭啊?”
月倾城走过去,想把丢丢拉走,一看地上的尸体呈中毒之症。
这就比较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