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月倾城醒来,觉得精气神十足,只是鼻尖有点疼。
丢丢抓着自己的木剑,蹦蹦跳跳的跑进屋喝水,看见月倾城醒来,开心的打招呼。
“娘亲,你醒啦。”
“崽儿,帮娘亲把镜子拿过来。”月倾城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丢丢说道。
丢丢听话的走过去,将镜子抱给了月倾城,看着月倾城的脸,童颜乐笑,“嘻嘻,娘亲变成唱戏的小丑了。”
月倾城拿过镜子,细细打量……
天哪,她的鼻尖怎么红了,隐约还能瞧见牙印子。
“崽儿,娘亲的鼻子是不是你咬的?”月倾城眼一斜,一眼看破般,盯着丢丢,“以后再也不抱你睡了。”
“娘亲冤枉人,被爹爹咬了却要怪丢丢,哼。”丢丢好好的小心情被扰,皱着脸,叉着腰。
“你还学会找借口了?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知道不。”月倾城把镜子放在床上,对着丢丢谆谆教诲。
“我不知道,哼。”丢丢叉着腰,不满。
“嘿,想造反?!”月倾城不悦,单手叉腰,指着丢丢,“好,你说娘亲是被爹爹咬的,可有证据?”
“我亲眼看见的,爹爹昨天晚上咬的,哼。”丢丢依旧不满。
“胡说,娘亲昨晚和你睡在一起,哪里来的你爹?”
“爹爹昨天晚上和我们睡在一起,他还带我去尿尿了,不信你问左一叔叔。”丢丢嘟着嘴,皱着张脸,心想娘亲有了爹爹后就总是冤枉他。
娘亲果然是个坏人。
“好,娘亲这就去问。”月倾城果断出门,决不让丢丢做了坏事还甩锅。
出了门,左一正在往桌子上摆早点,看见月倾城,微微行了个礼。
月倾城见状,倒是不知该如何去问了。
“左一,你们教主昨晚来过?”月倾城思索了一番,决定采用迂回战术。
闻言,左一一脸便秘,心想教主到底做了什么,月倾城一醒来就发问。
可是教主早上离开时特意交代,不许告诉月倾城他来过,这可让他怎么回答。
“我……不知。”
“丢丢?”月倾城看着丢丢,意欲调教。
“左一叔叔骗人,哼。”丢丢双手叉着腰,瞪着左一,“爹爹让你不要告诉娘亲,你就骗娘亲冤枉我。”
“嗯?”月倾城打量着左一和丢丢,“从实交代!”
唉,谁都惹不起,左一心里苦啊。
“教主昨天晚上的确来过,早上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不让我们告诉姑娘他来过。”
“为何我丝毫不知道?”月倾城疑惑,心想她的警惕性怎么越来越低了。
“我知道,爹爹点了娘亲的睡穴。”丢丢举手发言,思及此,“爹爹不教丢丢点穴,爹爹也是坏人。”
点了她的睡穴,还将她的鼻尖咬了……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很像是他木淇奧做的事!
“木、淇、奧,你个狗尾巴蛋!”月倾城咬牙切齿,磨拳擦掌,转瞬冲走。
很快,快到左一都还没将早点收起来,月倾城又神神悠悠的踱步回来了。
“柒小姐这是晨跑了?”左泽手里拎着一只鸡,自月倾城后进来,“呵,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哇,左爷爷真的抓了只鸡回来。”丢丢开心的跑过去,围在左泽身边乱跳。
“那是,说了今天给丢丢吃肉,左爷爷绝不食言。”左泽拎着鸡逗着丢丢,索性蹲在院子一角杀鸡。
“哇哦~”丢丢半蒙闭着眼睛,扒拉开指缝好奇。
良久……
“炖汤,营养。”左泽看了看小小个的丢丢和瘦弱的月倾城,提议道。
“不要,烤鸡才好吃。”丢丢撅嘴反对。
“直接大火炒,方便。”身兼厨子的左一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月倾城独自坐在一旁,心里思量着昨晚的事,感叹,惊奇,无语,羞涩,恼怒……
该死的混蛋大魔头,竟然敢如此对她!
月倾城瞧见角落探讨吃法的三人,看见那只已经拔毛待宰的公鸡,俏脸微红,果断起身上前,轻松夺过了盆里的午餐肉,大步走进厨房。
摆案,取刀,放鸡,开剁。
“没想到柒小姐刀工如此凌厉,真是后生可畏呀。”左泽站在厨房门口感叹。
很快,一盘骨肉分离的鸡丁就呈现在了众人眼前,而一旁,是一堆碎成渣的鸡骨肉沫。
“娘亲,我的鸡腿呢?”丢丢好奇的趴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鸡丁。
为什么没有鸡腿,他的鸡腿去哪了?
月倾城将鸡骨肉沫装进盘,倒入腌制米酒,只手端到了左一跟前。
“给木淇奧送去。”
呃……
“这是……什么?”左一一脸懵逼,这一盘渣难道不是废弃物吗。
“鸡腿……三只。”月倾城阴森森的盯着那盘鸡骨肉沫,看得左一心里发怵。
“娘亲偏心,把鸡腿给爹爹吃。”丢丢不乐意,反抗。
“乖,不和你爹抢。”月倾城看着丢丢,安抚。
好吧,丢丢撅着嘴,无奈的趴在一旁四下张望。
“告诉姓木的,这可是本姑娘对他,最深的爱意,请他好好保护住他的三条鸡腿,若是再上下其手,本姑娘不介意亲自操刀。”月倾城嘴角弯弯,面带微笑,咬牙切齿,眼神阴深,十分慎人。
呃……这种爱意,一般人真的承受不来。
“是。”左一接过盘子,利索消失。
清风院,木淇奧正在思考中午吃什么好。
“烫火锅,今天有牛肉。”小北磨拳擦掌,意欲明显。
“不好,今天算了一卦,不宜开荤。”离夏趴在桌子上,神色不佳。
“不如去药田,和左一他们一起吃?”景风暗自看了看木淇奧,询问道。
木淇奧神色微动,有这个想法。
“教主。”左一陡然出现,手里端着盘异物,远远的递给木淇奧,“柒小姐有东西送给您。”
“哦?”木淇奧好奇,惊讶,月倾城竟然都会给他送东西了。
变天了吧。
“左一,你没拿错吧,这什么东西,血腥味这么重。”小北好奇凑近打量,无奈捏鼻。
“三只鸡腿。”左一言简意赅,认命回答。
“什么鸡会长三只鸡腿?你又犯病了。”离夏摇了摇头,左一的脑疾看来是无救了。
“公鸡。”左一幽幽开口,暗自看向木淇奧。
额……好吧,公鸡的确有三条腿。
“她就没说什么?”木淇奧盯着那一盘鸡骨肉沫,突然觉得眼睛恶心。
“柒小姐说,这是她对教主最深的爱意,请教主好好保护住教主的三条……腿。”左一望了望木淇奧,神色幽暗,意味深长,“若是教主再上下其手,她不介意亲自操刀……”
“呵……呵……”木淇奧了然,略觉尴尬,假笑。
于是,夜近之时,木淇奧手持一把水果刀,光明正大的爬上了月倾城的床。
气得月倾城哀叹,仰天,长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