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丢客栈,贵客雅间。
木淇奧不由分的将月倾城拉进了屋,一把抵在墙角,挥手关门。
“三八。”木淇奧伤心的说道。
“你才三八,你们全家都三八!”月倾城毫不犹豫的回怼。
“我有三十八天未见你了。”闻言,木淇奧看着月倾城,幽幽的说道,那可怜的模样委屈之极。
“胡说,明明是四十一天。”月倾城挑眉。
“我在忘尘谷守了你三天……”
“是么……”月倾城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脸色微红,颇为不好意思。
木淇奧一手抵在月倾城耳侧,一手架住她的下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就堵住了她的双唇。
“唔……”月倾城心中一惊,好不容易才将木淇奧的头掰开,微嗔道,“你干什么。”
木淇奧被推开,却又双手紧紧的抱住月倾城,低头不语,只拿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磨蹭。
“木淇奧,你松开我。”月倾城推搡着。
“不松。”木淇奧抱得更紧,摆头拒绝,语气颇为可怜,“松开你就跑了。”
“我不跑,真的。”月倾城忽悠道。
木淇奧显然不信,下意识问道,“真的?”
“真的。”月倾城立马点头,一副笃定的模样,一看就是在骗人。
木淇奧微微松开了一点,双手架在月倾城的腋下,沉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见我?”
月倾城求生心切,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不见你了?”
“你不让我进忘尘谷。”
“你是魔教教主,忘尘谷有规矩,不让进。”月倾城眼神晃动,忽悠着。
“我去见我娘也不行吗?”木淇奧似有委屈,他是魔教教主能怪他么。
“不让你见她的是月倾黎,我师兄,你后爹,嘿嘿。”月倾城说着,还不忘发笑。
“你不让我见丢丢。”木淇奧显然不信,再次发问。
“绝对冤枉。”月倾城睁大眼睛,顿觉无辜,“不让你见丢丢的是月云心!”
“你的意思是我娘她醒了?”木淇奧疑惑,思索片刻,问道。
“早就醒了,没人告诉你?”月倾城眨眼,自说自话,“哦,好吧,你不重要。”
一句话戳伤了木淇奧的心,木淇奧幽幽的盯着月倾城,盯得她心里发毛,赶紧岔开话题,“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说她月云心醒了就醒了吧,她非要跟我抢儿子,而我还不能揍她,木淇奧,你就说气不气。”
木淇奧微微有一瞬间的落寞,低声问道,“她抢丢丢做什么?”
月倾城看着木淇奧,仔细打量了一番,良久,轻叹道,“月云心昏迷多年,大脑受损,记忆缺失,把丢丢认作了你……”
“可你说月云心认错就算了,她还让我的崽儿给她做干儿子,呵呵,下次你见到你儿子,那都得喊声兄弟了。”月倾城忿忿,顾自嘲讽,也不知是笑的谁。
“是么。”木淇奧心情没来由的低落,他一直以为娘亲是抛弃他跑了,结果月宫冥却告诉他,他的娘亲是为了救他才离开的。
而如今……
月倾城看出来木淇奧情绪微有低落,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气鼓舞道,“你也别难过,虽然你辈分小,但是你年纪大呀。”
……
木淇奧幽幽的看着月倾城,幽幽开口,“这就是你不见我的理由?”
“啊?”月倾城一瞬间懵逼,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不让我见你的,终归不该是别人了吧。”木淇奧欺身靠近,眸光危险,就等月倾城的答案。
月倾城找不到借口,心中慌乱,灵光一闪,假装头晕,虚扶着头,看似摇摇欲坠的,“啊,我头晕。”
“媳妇儿~”木淇奧明知是假,却下意识的扶住了月倾城,满眼焦急,脱口而出,又想起来什么,从腰间取了几粒红色的小果子,急急的就要塞进月倾城的嘴里,“快,吃点莲子,补补血。”
满嘴塞了东西,月倾城想起某人曾经喂药的举动,心里发怵,实在装不下去了,赶紧打住木淇奧,慢慢将口中的嚼碎咽下,又拿过木淇奧手中的莲子端详,惊喜道,“你怎么也有血色莲子?这卖相简直和闻人樾送我的一模一样。”
“闻人樾送你的?”木淇奧疑惑。
“对呀,他说他亲自给我挖的。”月倾城轻轻擦拭了手中的莲子,丢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
“骗子!”木淇奧黑脸气愤,面色幽黑,“明明是我让他带给你的。”
月倾城惊呆,问道,“你哪来的血色莲子?”
木淇奧暗道不妙,假装轻松,随口说道,“我去蛮族禁地挖的。”
“你是不是傻!”月倾城看着木淇奧,脱口而出。
“闻人樾说过,你失血过多,要吃血色莲子补血。”
“那你跑去蛮族做什么。”月倾城嗔怒。
“不是只有蛮族才有吗?”木淇奧疑惑,呆呆的回答。
“闻人樾的话你也信,他骗你的!”月倾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莲子气愤。
“能救你的话我为何不信。”木淇奧翘着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看在月倾城眼里,很想揍他一顿,真是,不要命的家伙!
“你就没受伤?”月倾城半垂着眼,不自然的说道。
“本座怎么可能……”木淇奧正欲说大话,一看月倾城,心思一转,改口道,“我碰上了蛮族人,伤得可重了。”
果然,月倾城听完就跺脚了,扯着木淇奧的袖子,却强装淡定,“蛮族之人未开化,都是刀枪不入之身,你自作自受。”
“蛮族之地怪异的很,用不得刀剑,用不得内力,一碰莲子还会引起地动。”木淇奧抱了抱月倾城,轻轻说道,“不过我还是将他们的莲子移了出来,种在王老五那了,以后你随时都能吃到莲子的。”
月倾城眼眸泛酸,一时竟不好意思告诉木淇奧,其实血色莲子,忘尘谷就有……
他完完全全就是被闻人樾摆了一道。
可他还是去了,就为了让装晕的她“早点”醒过来。
“木淇奧。”月倾城低着头,轻轻的唤道。
“怎么了?”木淇奧低头看着月倾城,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说自己受伤的事,立即改口道,“一点小伤,都已经好……”
“唔……”不等木淇奧说着,月倾城一把环住了他的脖子,抬头吻住了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