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七十年代知青甜妻(3)

洛芗看他转身要走,急了,这个年代不同于后世,男女大防严重,他们能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现在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她怎么甘心,至少也得给他留下好个印象吧。

洛芗看着那即将远去的背影,急得跳脚,却根本找不到什么话题来挽留,她看着他的后背脱口而出道:“同志你衣服上有个洞!”

陆辞:……

元宝:不忍直视,吐血三升.jpg

洛芗看着他难以言喻的眼神,回过神来,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她在说些什么呀?好丢脸啊,她不会被当成脑子有病吧?

陆辞看着对面那人羞愤地不敢抬头的样子,不由感到好笑,唇角忍不住向上弯起,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那就多谢同志你的提醒了。”说罢抬步离开。

洛芗听了,脸蛋爆红,也不好意思留在这里了,拍着滚烫脸颊落荒而逃。

偏偏元宝还在她耳边掐着嗓子怪唱道:“红红的脸庞,像那花儿在开放,迷人的大眼睛,映着美丽的衣裳,羞涩的目光……”洛芗抬起手来狠狠给它一巴掌。

脸上的热度慢慢褪去,她想起今天要去办的另一件事,她要买个桶,下乡时她就带了个白瓷搪脸盆,昨晚上她只能穿着拖鞋冲脚。桶是必须要有的,她可不想洗脸洗脚都在一个盆里。

要是去镇上买还得要票要钱,不划算,柳河村的人自给自足,盆桶都是自己用木头做的,她想着应该可以拿什么东西换。

回到知青点时,罗文佳她们还没回来,她打开自己的箱子,拿出两毛钱,然后又掰下一块红糖用纸包着,把箱子重新锁上。走到一家院门口,见门开着,屋里应该有人,洛芗并未进去,敲了敲门问道:“有人在吗?”

不久从屋里走出一个穿着蓝褂黑裤,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中年妇女,看到洛芗问道:“你谁啊?有啥事吗?”

洛芗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说道:“婶子你好,我是昨儿个来的知青,叫洛芗,有些东西没带齐全,就想着来你这儿换个桶”

妇女看了看洛芗手上的红糖,有些心动,她儿媳妇刚怀了身子正需要些吃食补补,镇上的红糖有票也买不着,现在正好,反正那些桶不值钱,家里多的是,换了就换了吧。

她朝洛芗说道:“你这小姑娘就是客气,那些东西哪需要换呀,婶子这就给你拿去。”

洛芗抿嘴笑了笑,并没把她的话当真。很快妇女就拿着桶出来了,洛芗看了看桶还比较新,没怎么用过,心里很满意,把钱和红糖递给她,妇女一看还有钱,马上推辞道:“哎呀姑娘,我拿了红糖就够了,咋能还拿钱啊?你快收回去。”

洛芗把钱推回去,笑得乖巧:“婶子你就收着吧,这么大个桶我要是去镇上买,还要花更多钱呢,再说我以后有什么事,还要来上门麻烦婶子呢!”

妇女听了,就没再客气了,拍了拍胸脯道:“成,你有事就来这儿,大力婶子一定帮你。”

洛芗道谢后,就拿着桶回知青点了。

第二天,洛芗很早就起床收拾,今天要上工,她特意穿了件旧衬衣,旧裤子,把衣摆塞在裤子里,用皮带扎紧,显得干净又利落。

和知青们一起吃了两个玉米面馒头,来到了上工地点。

走在田坎上,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新来的知青,投注在洛芗身上的目光最多,不少大小伙子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嘴里不时和身边的同伴讨论着:“你看那个知青多俊啊,瞅瞅那皮肤白的跟,跟以前村里开的梨花一样。”说完后觉得自己形容的无比正确,认为自己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得意地笑起来。

记分员见状吼道:“还在叽叽喳喳什么,还不干活,不想要公分啦?”人们赶紧止住话头,埋头干自己的活去了。

在这个年代,公分就是乡下人和知青生活的保证了,公分多少决定了年末分的钱和粮食的多少。

一天的满公分是十公分,男的力气大,一天只要甩开膀子干,怎么也能挣九个公分,女的能挣八个公分就算很不错的了,村里人打小干惯了农活,挣公分没那么累,知青就不同了,在城里吃供应粮长大,跟村里人的差距就很明显了。

洛芗今天是要下田插秧,她把裤腿扎起来,就慢慢下田了,刚下去时,脚就陷进了淤泥里,滑不溜秋的,水有些凉,适应后就感觉暖起来了。

她边推着秧盆边向前走,学着别人那样插秧,刚开始她插的秧歪歪扭扭,根本没眼看,过了好久,才好一点。

坚持干了两个多小时后,忍不住停下来休息会,腰已经酸痛得直不起来了,汗水打湿衣服,风吹来贴在身上难受极了,脚底板被水里的螺狮壳划了不少伤痕,最恐怖的就是水中的蚂蝗,要是被咬一口会很痒,要是被钻进肉里就更不得了了。

洛芗感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果然很累,难怪那么多知青拼了命也要回城。

她扭头看去,那些老知青干活已经很利索了,她的进度在新知青中已经算不错的了,秦月和罗文佳落在她后面,两个人看起来都恹恹的,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工了,洛芗和罗文佳坐在田坎上把脚上的污泥洗掉,然后一起回知青点吃饭。

洛芗从院子缸里舀了一盆水,洗了把脸,正洗手的时候,姜恒走了过来,说道:“洛同志,你脚上也有伤吧,这只云南白药你拿去用吧。”

洛芗摇摇头客气拒绝道:“不用了,谢谢你姜同志,我自己也带了药膏的。”

姜恒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转身往厨房去了。秦月看见这一幕心里更是不忿,她转了转眼珠子,拿起身边装了水的盆子,故意朝洛芗那边泼去。

洛芗正拧帕子时,感到身后不对劲,赶紧往一旁躲闪,可已经来不及了,溅起的水花撞到她大腿上,很快就浸透了裤子,滴答往下滴水。

洛芗转头看着她沾沾自喜的得意样,一股抑制不住的怒气冒了出来,不善地问道:“你眼珠子长偏了没看见吗?”

秦月捏了捏肩头的辫子,不高兴地大声叫嚷起来:“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湿了点衣服,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这样嘛,真是矫情!”

洛芗气极反笑,端起手中的盆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月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身上就已经湿透了,跳脚大吼道:“你干什么?疯……”看到洛芗透着寒意的眼神,嘴里骂人的话不自觉地咽了下去。

“嫉妒让你丑陋”洛芗上前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然后越过她回房换裤子,留秦月一个人在原地气的差点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