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拿着银子看了看上面的纹路,顿时就想到一个妙计。
现在就是赌一赌了!要是赌对了自然是好的,要是赌错了,我估计要成千古罪人了!
到了第二日,他慢悠悠的走进大牢,打开了牢门,微笑的对白子夜说道:“你不是想摆脱嫌疑吗?现在我叫你演个戏,你要是演好了我就放了你,你要是演不好,我就让你当替罪羊!”
白子夜一听,就激动的站起来,疑惑的问道:“此话当真?”
苏落慢慢的走过去,贴着百子夜的耳朵上说:“我要你演凶手!”
白子夜一听就懵了!
什么叫演个凶手?
等等……我本来就不是凶手!
这不就是玩弄我吗?到头来,我还是替罪羊!
“现在开始,你就是凶手!等会我说什么你都不做声。”
话音刚落,苏落就拉着她去了公堂,硬是逼她跪下,看着公堂之上的县令。
“罪女白子夜是否认罪!”
她懵了!虽说是演戏,但是她也没有演过什么杀人犯啊!
苏落看着白子夜默不作声,就直径走到她身边,猛的打了她的头说道:“大人问你话呢!傻楞着干嘛!”
她都不知道是承认还是不承认,但是,那个捕头说过,她只需要默不作声即可,可是他这样问我,我怎能不做声!最重要的是自己不管承认还是不承认,那个红衣服肥头大耳的人一定会让她不打自招的!
那我还不是替罪羊!
那县令见白子夜不说话,气的满脸通红。
“来人,给她一个五十大板,我看她招还是不招!”
“慢着!大人。”
县令回过头,疑惑的看着苏落,不解的问道:“为何阻止我给这个丫头一个教训!我看她不打是不会招的!”
苏落笑了笑:“大人,你这样不就是屈打成招了吗?那这样有什么威严可说呢!到头来还被他人说您乱判案了!”
县令一听便说道:“那可怎么办!”
苏落走到县令旁边微微笑道:“那还不简单,你经管听我的即可!”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罪女白子夜,因羡慕那些女子的容颜便杀害了那些女子,之后,仍不满足,还大开杀戒,闹的满城血雨腥风,扰乱民心,罪加一等!因罪女白子夜害人不浅,罪大恶极,明日午时问斩!不得延迟!”
果真,他就是来戏耍我的,还说演什么戏,还不是让我做一个乖乖的替罪羊,不过那也没什么,我虽是一只残魂,半路修炼而来的人,但至少有一点点法力的,尽管这法力弱的很,割断绳子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到了晚上,一个人蹲在大牢里,手脚还被捆绑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可真是闹心极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黑心的捕头来了,拿着一堆好吃的端过来,还给我解了绑。
看着这堆好吃的肚子就咕咕咕的叫个不停,这肚子可真没出息!
“要是饿了就吃吧!”
“这可是你说的!”
话一说完,白子夜就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嘴角不时沾了几粒米饭,她笑了笑,回头看着苏落,给了他一个鸭腿。
但是,苏落拒绝了,他起身走向牢门,回头对白子夜说道:“这个是断头饭,你好吃好喝吧!”
断头饭是什么……
她疑惑的看着牢门的苏落。
“虽然是演戏,所以戏也必须演足一点,断头饭自然还得给你送上!”苏落说完,就关上了牢门。
苏落离开了大牢,就去了巡逻了,说是巡逻,其实是召唤他的兄弟们,他走到一个小巷口,他吹起口哨,顿时响彻整个街头,过了一会儿,就来了好多人。
“苏哥需要小的们做什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
“我需要你们绑架一个人!一晚上即可!”
“苏哥竟然这么说了!来兄弟们燥起来,把那个孙子绑了!”
苏落给了他们一张画像,那些小喽啰就拿着画像就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到了半夜,苏落就开始散布消息,说县令被凶手白子夜杀害,过了一会儿,这个消息便传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都说县令可是清廉好官,怎地被那个不要脸的女的杀了,真是可惜了”
“那可不是!听说那个小妖精还是青楼出来了!”
“这还得了,还不快快抓住这个害人是妖精,免得还勾引我相公!”
“哈哈哈哈……”
茶楼里,大家高声阔谈,好不热闹。
茶楼一女子刚好听见,便跌倒在地上,脸色顿时变的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皮肤也越来越冰凉。
整颗心也凉透了!
她急忙忙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前方走去。
她到了公堂门口,敲起了鼓:“我要自首,自首!”没过一会儿就晕倒在地上。
苏落抱起起了地上的女子,放到了房间歇息。
天渐渐的黑了,慢慢的,风也轻轻的吹着,把树叶吹的哗哗响。
“哗哗……”
“哗哗……”
夜更寂静了!更安详了!
苏落熬了一碗粥,端进了房间,静悄悄的放在了木桌上。
那女子醒来看着桌上的粥,眼泪就流了出来,不时还抽泣了几下。
她每尝一口粥,心里就难受几分。
吃完粥之后,她便跪在了公堂之上,久久都没有起来。
苏落看见之后,叹了一口气,他准备扶起地上的楚涵君,可是她甩开了他的手,眼神依旧望着空荡荡的椅子。
“其实,你父亲还活着,我只不过用计让你承认罢了!起来吧!”
“苏大哥,我明白,自从我杀了香玲开始,我就知道我错了,可是……”
“我明白!”
苏落从拿起银子开始,就知道这其实是县令自己设的局罢了。
银子是官银,上面刻着楚字,上次香玲的银子也是楚字,很显然,这是县令的银子。
苏落安抚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你必须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对得起你的爹!”
“我怎么能好好活着,我怎能……”
话音刚落,楚涵君就哭了起来,多于她来说,这简直就是耻辱,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香玲,或者,从那次对诗开始,就是个错误的开端。
人对于爱,是有不同的态度,楚涵君更多的是逃避,甚至是不相信。
从小他就是药罐子一个,连走路的费劲,必须要丫鬟搀扶。
这几年身体稍好一些。
可是,她很想拥有一个有趣的童年,只不过,对于她而言,天方夜谭罢了。
有一年,她望着窗外的雪,一点一滴的落在书上,她顿时就有了新的希望。
书里的故事,书里的诗文,书里的一切真的是妙不可言!
她越来越沉迷于书里的世界。
她很喜欢溯子洄的小说,觉得很有深意,她时常读着读着就沉默了,她最喜欢一句话是这一句:“天意如此,我偏不顺天意,天意又奈我何!”
楚涵君也是这么想的,她偏偏不顺天意,于是,尽管在寒冷的冬天里,她依旧读着诗经。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却堕落至此。
如果……如果要是有下辈子,我希望,希望,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