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问题问得!”
梁子远要是知道,还能不告诉他,让他在这里缠着自己?
“谁让你整天没事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嘿你这家伙,非要挤兑我吗?”
既然梁子远也没线索,厉明谦也就不久留了。
才刚出办公室的门,就遇到蒲千凝正往回走,想着早上的事情,他自然迎了过去,“那个…”
蒲千凝假装什么也没听见,怎么也没看见,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如此被人怠慢,还是厉明谦第一次遇到。
当然,他知道她生气了。
整想开口解释,手机不切事宜的响了,只好看着蒲千凝越走越远,“什么事?”
“厉队,我查到27日早上送卓韵琴回家的那男的了。他叫袁明,是一家上市公司的人事主管。”唐毅道。
“把人请到队里来,我马上回去。”
蒲千凝乐呵呵的走进办公室,“耶,厉队走了?”
“嗯。”
“他来找你干嘛?”
“说刘瑞的事情。”
“就这样?”
“嗯。”
蒲千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你紧张什么?”
“我紧张?哪有,我一点也不紧张,嘿嘿。”
蒲千凝欲盖弥彰,反被梁子远追着问。
“我是觉得厉队太奇怪了,昨晚忽然给我打电话,说要送我上班,我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我把我就在路口,就走了。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经常送你上班?”
“没有啊,昨天第一次。”
梁子远若有所思,“估计是了解你跟文灏的进展吧,怎么说,我他、文灏,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哦。”蒲千凝觉得不像,可又说不上来。
“你跟文灏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昨晚编好的台词,对着梁子远,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年轻人的事,梁子远也只能是牵线搭桥,“要是觉得他还不错,就再前多走一步。”
“知道了。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班了。”
走出办公大楼,蒲千凝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过得小心翼翼的,真是要把她憋坏了!
“噗呲”一声笑,扰了蒲千凝。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怕二哥为难你,过来帮你死撑啊。”
“二哥?”
“就是你师父,小时候我学习不太好,就让你师父过来帮我补习,我觉得叫他‘老师’,把他叫老了,就喊他二哥。”
蒲千凝似懂非懂的点头,“怎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师哥?”
“可以啊!”董文灏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开冰破刃,接近蒲千凝,机会就来了,“去哪,我送你?”
蒲千凝本想拒绝的,可看着他的车,“晚上你有时间吗,帮我一个忙呗。”
董文灏怎么也没想到,这接近,就是充当了一会苦力——帮蒲千凝搬家!
当然,知道她住哪里,以后想来找她就方便多了。
“今晚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
蒲千凝看着乱糟糟的房子,“那什么…要不然你就先回吧?等我收拾好了以后,一定请你吃饭。”
“行!”董文灏性格爽快,也不在乎这朝夕,“要是还有什么要搬的,你给我打电话。”
“额…不过……算了,反正你给我打电话,要是我没时间,我让我兄弟过来帮你。”
蒲千凝笑了,“见了你三回,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就一当兵的。怎么,看不出来?”
“嗯。”
“咳,这都要怪三哥,要不是他给我老爸提意见,我老爸也不会把我往部队里塞。”
说道这点,董文灏挺不好意思的。那时候没少为了这事跟厉明谦作对,可时间长了,他倒是觉得,这条路走对了。
“哦,你还不知道吧,这‘三哥’是……”
“厉队。”
“你怎么知道?”
这一点也不难猜啊!
董文灏说完自己也笑了,“那行,你收拾吧,我也该回去了,我们那里有门禁。”
“好。”
坐在监控室里的厉明谦,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厉队,你这是着凉了?”米伊琳关心的问道。
“应该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米伊琳笑了,“说不定是有人想你了。”
如果是,当然很好。
厉明谦脸色一顿,“工作时间,别开玩笑。”
目光落在了正前方。
唐毅正在给袁明做笔录,“也就是说,26日晚上到27日早上九点,你和卓韵琴在一起?你们去哪里了?做了什么?”
“一男一女,能做什么?”袁明顿了顿,“其实像卓韵琴这样的女孩,我挺明白她在什么的。她呢,就觉得自己漂亮,想趁着年轻,找一个好归宿。咳,也就是骑驴找马吧。可兜兜转转了这么些年,也没有碰上一个对她真心实意,又能满足她经济需求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你们认识了很多年?”
“是有个七八年了吧,那时候她还没有开花店,还在酒店里做客房服务。
我和她还相处了一段时间。
当时他嫌我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没有什么前途,就跟我分手了。
后来她好像是认识了一个小老板吧,那小老板听说了她一直想开花店,就给了她一笔钱,投资开了这么一家花店。
当时我还以为他们会结婚的,也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分手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
“哦?”
“这我也是听说的。韵琴也不知道嫌弃人家什么,非要跟人家分手,那男的不同意,还为她闹自杀,幸亏抢救及时,要不然这小命就没了。”
分手之后,还能成为朋友的,少见。像他们这样,分手后还保持亲密关系的,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他的手上还带着结婚戒指。
唐毅在这个问题上绕不过弯来,“你们经常联系?”
“没有,就是26日晚上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碰到的。然后大家聊了几句,说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也喝多了两杯酒。”
酒精下肚,没有分寸。
“警察同志,我能问一句,韵琴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她有个好朋友出了事,我们也就是循例调查一下。你还记得,那小老板叫什么吗?”
“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是朋友说的,我不记得了。”
唐毅点头,“那你有没有给一个黄荣良的人叫打电话?”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