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直跑,可是楼还没装修完,到处是器材和建筑材料,女孩磕磕绊绊逃到了一户人家里,她的双腿在打颤,血从私处流出,十分疼痛、捂着肚子在黑暗的房间里摸索着想出去,却陷入迷惘之中,一不小心踢到一个油漆桶,发出了响亮的声音。门外徘徊的工人们闯了进来,凶神恶煞地让女孩一直退到了还没围起的阳台上。女孩摆着手,哭着求道:“求求你们别杀我。”
工人们并没有理会女孩的哀求,不知是谁冲了出去,将女孩推下了四楼。女孩坠落下去,正巧一辆宝马七系行驶过来,将女孩撞飞。女孩躺在地上口吐鲜血,求助的目光看着下车来一脸惊惶的车主,那是个年轻的面孔,冷汗直落。车主没有救她,扬长而去,女孩在绝望中看着那高高的阳台,瞳孔渐渐失去色彩… …
等女孩再度醒来,已经在她原先的房子里,她的尸体被工人们封在了墙壁里。年岁过去,屋子里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直到这个女孩住进来,将冰箱挪到了她的尸体面前,她太冷了,又能出来活动,所以才吓到了那个女孩。
清照眉头微微皱着:“既然如此,你每晚发出声响不让人家睡觉是怎么回事?”
女鬼一愣,当即摇头:“我今晚才出来行动的,正好有只老鼠,我就拿来吃了增加修为,害人的事情我不做的。”
清照和离魅对视了一眼,离魅点点头。清照了然:今天被抓的这个女鬼是运气不好,真正让女孩每晚心惊胆战的另外有鬼,而且很有可能在楼上,或者,就潜伏在女孩家里的天花板上。
清照道:“行了,你呢先在我这里呆着,我会让妹子报警让你的尸体入土为安,然后我再帮你超度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就别出去吓人了。”
这个女鬼保持了生前死亡的丑样,颈骨撞断,头颅错位,乍一看的确能给人吓出心脏病。
女鬼点点头,道了几声谢,就化为一缕青烟钻入清照的玻璃瓶里暂时安居。清照等女孩醒过来,跟她说了大概情况,女孩当即答应帮女鬼取出尸体,反正是租的房子,而且闹了鬼她也不敢住了,于是乎便带着清照回去,收拾了东西,准备再去清照家蹭几天直到找到新房子为止,这期间她还付了帮忙找个好一点风水的房子以及在清照那里居住的钱,因为舒友临并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清照很大方地让人妹子住着。
清照在女孩房里转了转,的确,冰箱后头有很大的阴气,既然魂魄都不在这里了,等女孩报警就好了。清照来到女孩卧房,拿着扶梯爬到最上头,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她伸手摸了摸,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清照纳闷了:照理说应该留下痕迹啊。
清照又凑近看了看,天花板蓦然出现一张狰狞的鬼脸,吓得清照往后一仰,从扶梯上摔了下去,眼看脊椎要遭殃,离魅及时过来接住了清照,将她轻轻放在地上,一脸恨铁不成钢:“都见过多少了还害怕。”
清照心虚地反驳:“突然出现一张脸,你怕不怕?”
离魅召唤出禅杖,让禅杖延长,她奋力地捅着天花板,一边捅一边注入灵力。清照在一边配合、拿出备好的白符,用专用毛笔沾了经血,在符纸上画了个红色的叉,便将符纸送上了天花板,离魅抽回禅杖,使劲一捅,天花板竟然被捅出一个洞,一股阴气灌了进来,让清照一抖。
无尘在清照耳畔低声感慨:“好强的怨念。”
“哈哈哈哈哈… …”狂妄诡异的笑声自天花板上传来,一群披头散发的女鬼趴在洞口俯瞰着她们。
清照不禁爆了粗:“靠之,这么多!”
清照将离魅提起来往洞口扔:“走好了,您呐!”便要溜之大吉。
离魅在心里咒骂了清照N的N次方,顺手用禅杖解决了两只扑上来的女鬼。当然清照也没逃出去,后路瞬间被女鬼堵塞,清照咬牙,无尘的力量从肩头逐渐席卷全身,白色的商周青铜器纹路在皮肤上开出妖冶的花。清照和离魅左右配合,上下夹攻,很快便将女鬼的包围圈打散,在清照的帮助下,离魅甚至窜上了楼上,必须、离魅也将清照拉了上去。
清照看着楼上的房间里遍布的怨鬼,吞了口口水。这个房间虽然风水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这么差,聚集了这么多怨鬼吧?而且这么多怨鬼无一例外,全是女的,这让清照不禁联想到,这是否是一个道场,采阴补阳的道场。
清照对离魅点点头,离魅冲入女鬼之中引诱她们陷入群殴,以此来为清照做掩护,清照躲避着漏网之鱼的进攻,咬破自己的食指在手背上画下一只穿山甲,捏紧拳头,一拳打在了地面上,意料之中地板没被清照打穿,而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清照反弹回去,清照趁着金光乱作,将手上的穿山甲逼出,血穿山甲落入阵中,阵便没有再度隐去光辉。清照瞅着那阵,确定这是一个采阴补阳的阵式,但这个阵并不规范,可能是一个初级阴阳师自己随便乱做的。
清照不禁来了气,本事比她这个半吊子还差安敢出来害人,还害了这么多,够tm恶心!
清照火气一上来,脑子就不受控制,她嘶吼着一拳又一拳打着那阵,阵的法术比不过清照,没几下就给打坏了,清照知道强行坏阵的后果:鬼魂流散、施阵者自损八百,但她就是咽不下咽喉的这口气;把女人当玩物、践踏她人生命的,都是渣滓!
当然,清照也不会真的让这些炼化过的女鬼出去为非作歹,从爱马仕里掏出一个玻璃葫芦,把女鬼全部收了进去。清照叹口气,这个超度将会是个大工程啊。
清照刚把葫芦塞进去,就听见离魅一声尖叫,她转过去一看,离魅给一个锁妖阵捆住,她刚要过去帮忙,后脑就挨了一记闷棍,不过还好没打中要害,所以清照只光疼,并没有晕过去,打人的见清照没有晕,又来了几下,最后使了蛮力想再打之时,清照反手握住了木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掰断了木棍。
戴着眼镜的男人软倒在地,清照一脚踏住他的某处,痛得他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捂住痛处在地上打滚,白毛衣滚上了黑色的灰尘。
清照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说,为什么这么做?”
男人顾不得扶歪掉的眼镜,抱拳告饶:“女侠饶命,我是迫不得已,我是受妖人蛊惑。”
“什么人?”清照将他拉近。
男人慌张得普通话都不太准:“是元君阁下她说我只要这么做收集九百九十九个灵魂就能变成高富帅有女人缘,我只是照做… …”
男人还没说完,突然就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让他很痛苦。清照松开手,看着那个男人在屋里滚来扑去,直到喉咙里燃烧起一团火,将他全身裹住、烧成一具焦尸。男人死了,对离魅的禁锢也就没有了,离魅来到清照身边,掏出一块手绢捂住口鼻:“走吧,味道不好。妹妹已经报警了,警察会来处理的。”
清照纵然再多疑虑,也不想惹一身骚,麻利地跟离魅回去了。一路上她一直在想男人口中的“元君”是谁,在中国的道家体系中,元君算是女性道姑之中比较厉害的存在了,一个元君指点人去害女人,这么心狠手辣,清照只能想到舒友临口中那个组织的那个抽着davidoff的神秘女子,她的实力倒真的够得上元君,莫非她卷土重来了么?她想要的似乎不仅仅是自己的眼睛和舒友临的眼睛,似乎还要通过二人获得更高级的什么东西。
清照有点想哭,这样的事情还是带给她很深的恐惧和焦虑,她一路上一直想着要和舒友临商量,可是舒友临已经失踪半个月了,根本联系不上,她只能一直咬着手指,期盼舒友临快点回来。
因为女孩报警,警察去她家里从冰箱后面挖出了尸体,又从洞里发现了一具焦尸,做着警察该做的研究步骤,女孩没有找到房子,依旧赖在清照店里,清照烦得很懒得理她,按时付钱就好。
这天夜里大家都睡了,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侯耀杰赶紧披了衣服去看,也发出了惨叫。清照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趴在穿上欲行不轨,侯耀杰已经吓晕了。不管他是人是鬼,清照一把把他拉过来,照着脸来了一拳,直接把那男人打出了鼻血。清照揪着他的衣领,喝问:“你是谁?!”
来人抬手抹了一把脸,浓重的东北口音就冒了出来,配合着他的体格,十分彪悍:“是我,长春赵子涵!”
清照嫌弃地松开手,将手上的血蹭在了被离魅搬到沙发上的侯耀杰身上。这个丫逼装的,配个长枪再跨匹马是不是可以演一出突围长坂坡了?
清照一抬下巴:“大半夜闯人家妹子闺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