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久住的这海东的岛国,
把我那同玫瑰露似的青春消磨了的这异乡的天地,
我虽受了她的凌辱不少,
我虽不愿第二次再使她来吻我的脚底,
但是因为这厌恶的情太深了,
到了将离的时候,
我倒反而生起一种不忍与她诀别的心来。
若周围保住了绝对的安静,
什么声响,
什么行动都没有的时候,
那在这假寐的一刻中,
十几年间的事情,
就会很明细的,
很快的,
在一瞬间开展开来。
至于乱梦,
那更是多了,
多得连叙也叙述不清。
《雪夜》
“沉索性沉到底罢!不入地狱,那见佛性,
《零余者》
我想放大了喉咙,啊的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