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误会了，今日在此，我们只谈风月，不论其他。”
说着她拿起旁边的一壶酒，道：“我这里有一壶酒，不过只够斟满三杯，所以小女子今日只迎客三人，各位商量好就请上楼吧！小女子在里面恭候。”
说完孟婠转身，窗户随即关上。
……
水榭小楼下顿时闹开了锅。
“我出一千两，谁都别跟我抢！”一人说完将钞票往空中一扔，捡到的人都识趣离开了。
“你们谁不想被我揍就滚远点！”此话说出口人又走了一部分。
……
小楼上，孟婠听着外面的动静，手里的陶罐不自觉握紧了些。
“下面好像打起来了，不会出人命吧？”曼珠阁的一个女倌问道。
孟婠道：“副阁主派人看着，不会出事。”
“婠婠姑娘，我知道你是为了重建我们曼珠阁，可……咱们不是卖艺不卖身吗？”
孟婠看了她一眼，“谁说我要卖身了？”
女倌道：“但下面那群人跟练蛊一样，花钱的比谁花的钱多，打架的比谁的功夫厉害，经此一糟筛选上来的三个人，若只是为了讨杯酒喝，未免太不现实了！”
孟婠嘱咐道：“你们等会都退下，无论传出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
女倌还想劝她，可看她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说，只担忧道：“副阁主嘱咐过我们务必照顾好您的安全，若是您过会儿遇到了危险，只消大声喊一声我们就会进来救您！”
孟婠微乎其微的“嗯”了一声。
——
楼下的动静变小了，片刻后小厮领着狼狈不堪的三个人上来。
三个人身上的衣服都皱巴巴的，拿剑的那个身上还沾了血，可见方才楼下厮斗之惨烈。
“三位辛苦了！”孟婠使了个眼色，房间其余的人相继离开，房门合上，屋子里只剩下那三个人和她。
“酒已经为三位斟好，请……”孟婠话未说完，忽然嘴上被一块布条绑住……
三个人中的两个分别钳制着她的左右手，剩下那个衣上沾血的一手掀翻了桌上的酒杯，接着一条腿踩上桌案，俯身凑过来，捏着孟婠的下巴。
男人的手滚烫而粗糙，只轻轻一捏，孟婠有些吃痛的哼了一声。
“美人儿，你知道我们是用什么方法上来的吗？”
孟婠没有看他，平静的听那人继续说道：“这二位一个许我黄金百两，一个许我高官厚禄，而且，他们还答应我……”
那人凑到孟婠耳边，道：“等他们享用完你，直到玩够了玩腻了！就由我来继续，虽然我这人不喜欢玩残花败柳，但如果是你这样的美人儿，倒是可以勉强接受。”
虽然之前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可真正听到这样粗鄙不堪的话还是有些超过心理预期，无奈嘴被布条堵住了，孟婠只能愤怒地瞪着眼前的人。
“这眼神不错啊！要不是为了黄金和地位，你这样的美人儿爷我一定好好疼惜！”
那人抱着剑站到窗前，顺便吹熄了蜡烛，道：“两位可以开始了！”
其中一人有些不满道：“你吹蜡烛干嘛？亮敞点不是更刺激？”
另一人回道：“算了算了！咱们还有一晚上时间，先抓紧点！这么个大美人儿我都快忍不住了！”
孟婠闭着眼，只能感受到自己的两只胳膊被人毫不怜惜的左右拉扯着，身子在地上一路拖着。
黑暗里，身体时不时磕碰到床角以及被他们踢翻的各种硬物上，孟婠咬着牙，直到被他们提起来扔到床上才忍不住闷哼一声。
痛，好痛……
眼前是一片黑暗，双手被人禁锢在身后，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无助，绝望，还有深深的恐惧……
孟婠看着墙上倒映的树影，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在巫山上，在那棵轩辕柏树下，在蜃景里，在巫山所有妖怪的注视下……她曾极尽媚态的取悦过自己，宽衣解带，喘息不定，完全丢了一个冥神的体面和尊严。
“美人儿你别抖啊！我们两个会好好疼你的！”
“她不会还未经人事吧？咱们今天赚大了！”
“也不看看咱们花了多少银子？这都是我们应得的！今天咱们谁也不许怜惜她，放开了干！”
……
好恶心……好恶心……你们滚！都给我滚！别碰我！谁都不可以碰我！
此刻心底有个声音一遍遍告诉她：他不会来了，一定不会来了！那个时候他都没来，现在没有簪子，他又怎么会来呢？
而且如果真的失去清白，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和他在一起呢？
错了，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