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的宴席已经是过去了好几天了,这几日宁苦没有急着去给西戎布局。
反正局已经是布下,就是等着正主入场。
二十岁,筑基圆满的修为,确实不若,便是在长安一众骄子当中也是翘楚的存在。
但是说实在的,宁苦这修为已经两三年没有变化了。
五年前,筑基后期,宁苦戍边掖城以求完美突破筑基境,造就琉璃金丹。
二年前到达筑基完满,离金丹之境只有一纸之隔。却还是在战场上打熬丹液剔除杂质,以求金丹通彻。
到现在已经是三年了,还是停留在筑基境。
要想真正到达琉璃通透的境界怕还是要数十年之功。
现在想起自己当年的豪情壮志,自己都是想笑,便是星冈公当年都是没能达成。
十年,太长了!
虽说筑基境已经是超脱凡人的桎梏,已经是有着三百年的寿运。
但还是耗不起。
二十至五十岁是气血、元神最为健壮的时刻。
随着修为的增加,二者都会有着显著的增强,但只有在这个年龄里,身体才是最有活力的,才有更多的机会去突破境界间的桎梏。
十年,宁苦真的耗不起。
五十岁之前,宁苦最起码是要突破金丹达到破命才是有资格去探索渡神境的奥妙。
真的是将金丹练就的琉璃通彻,根骨是更强了,但以后修炼起来也是更加的困难。
强健的根骨底蕴可以让宁苦在同一境界更强,但这样宁苦也是没有自信在二十年的时间了突破金丹。
湖泊宽广了,要注满便是更加困难了。
但是现在宁苦却是有了办法。
滞留在宁苦身体中的八位破命境的修为便是他的机缘。
其实说句大话,八位破命境在掖城宁苦可能是要忙的头皮发麻才是凑齐,但是在长安莫说是破命境,便是渡神依照宁家的力量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正算得上是机缘的是在九龙焚天阵的加持以及各种意外,宁苦完美的截留下了他们的力量。
以这完全超越宁苦自身力量来锻炼丹液,去除杂质,这样可是会快上许多。
静室中,宁苦盘膝坐着,额头上冒着细密的白汗,咬牙坚持着。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是白白得到。
宁苦虽然是有了这机缘,但也是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瘦马强拉重车,难免是筋骨断裂多算得上是轻的了。
就是在宁苦强忍着剧痛的时候,古涩的青光慢慢从宁苦元神之中氤氲而出,慢慢的汇入宁苦穴窍之中,包裹住了穴窍之中的八位破命境的修为。
【这是要干嘛?】
宁苦看着不免是有点忐忑。
自己这身体中简直就像是开了染房一样。
漆黑的死气、白炽的阳气、烫金功德、赤红罪业。
哪一个不是要命的大爷,全是靠着这古涩的青光在其中调度自己才是没有被齑粉。
但现在这是要干嘛?
别又是闹出什么幺蛾子啊!
却见丹田中的青芒紧紧的包裹住了自己身体之中的熬炼丹液的的力量,团成一团,慢慢挤压着。
宁苦咽了口口水。
现在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这神秘的青光虽然是在自己体内,但却不受宁苦管束。
自从复活之后,宁苦就是一直在琢磨这青光。
但是一来这青光确实是神秘,宁苦观测了许久也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二来,这青光调度着宁苦身体里的死气、阳气、功德、罪业一众力量,任何的闪失,让它们两两结合相互泯灭,宁苦顷刻间就是变成齑粉,又是要到沈若冰处一游。
别说是拿什么手段去研究这青光,便是宁苦看着庞大的功德与罪业之间稀薄的青光就是一阵的牙酸。
过了片刻,这青光终于是慢慢停下,把包裹住的力量放开,也是不管宁苦反没反应过来,头也不回的钻回了宁苦泥丸宫中。
宁苦眼睛眨巴着,感觉着青光好像是瞥了自己一眼,颇为幽怨的样子。
强压下奇怪的心思,宁苦意识重新回到了自己丹田之中。
九龙焚天阵取九极之意,分五行,宁苦这一身力量看似精纯强大其实却是驳杂的很。
莫说五行混杂,就是相同属性的力量也并不纯粹。
就是哪宇文越与君集来说,虽其力量同属庚金灵力,但是不同人练也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君集白丁出生,一身的修为皆是来自军营,粗放有余细致不足。
而宇文野,复姓宇文乃是西戎国姓,出生显贵,家学渊源,一身修为霸道而凌厉。
故而二人力量虽同为庚金之属却又一种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但是经过了这青光的调度,五行之力全部被分开盘旋在宁苦丹田之上。
只是.....
宁苦皱眉审视着盘踞在丹田之上的九股力量。
是的,九股
虽说张开死的早,但是大阵却是能缺了一股力量,宇文越强行挤出来的玄黄力量其他几股力量中显得极为孱弱。
“看来接下来要寻找一些土属的功法和灵药了。”宁苦醒转过来,拿来毛巾擦干细汗。
这神秘的青光确实是帮了宁苦大忙,精纯的力量比其那驳杂的好的不是一点半点,莫说是根基是能更加结实,便是宁苦在修炼之时也是可以少受上不少的痛苦。
但是现在,土属的力量太过薄弱,宁苦也不是着急着突破,为了求稳自然是要要将其补齐之后再说。
推开静室的门,宁苦伸了个懒腰。
“冉月?”
“你怎么还是在这等着那!”宁苦苦笑。
这几日宁苦也是将冉月从公主府给接了出来,倒不是宁苦担心璃梦与冉月不和,只是按照璃梦的说法,这几日公主府中来了好几拨的宗亲,看着冉月都是一脸的冰寒,宁苦担心,好说歹说终于是把冉月给接了出来。
在宁府见了萧瑜一面,倒也是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萧瑜也是挺喜欢这贤淑的女孩,倒是让宁苦少费了不少的心。
“奴可不是在等少爷,夫人可还是等着奴呐”冉月翻了个白眼。
多日相处,冉月也不像是最初那样的拘谨了。
“那是怎么了?”
“宇文越来了!”
“那不挺好?终于是来了!”宁苦有些雀跃。
“还是带了西戎的宇文毓公主,说是要来帮少爷拉皮条。”冉月看着宁苦笑的有些诡异。
宁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