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嫣儿笑着点头,“我也知道看错了,没有什么事情燕姿也不会出皇城去呀!唉,我这眼睛真得让秦太医帮我看看喽!”
“呵呵,李妃妹妹说笑了,模样相像之人很多的、哪里会是眼睛有毛病。”谭玉容面上笑着,心里却如同十五只水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
其实李嫣儿的意思很明白,她在皇城之外看到了李燕姿,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呢?在街上看到当然无所谓了,如果是在药店看到的呢?计划还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呢?
就在这时丫鬟进来报说厨房的人送饭来了,而且按照吩咐带来了酒壶,谭皇妃只得让人搬来自己藏的好酒,就在房前分酒。
那酒买来时便是封坛了十多年的好酒,她又封存了十多年,这时打开封土便有浓郁的酒香飘出;那酒倒出来时是莹莹的淡绿色,而且呈微微粘稠状。
这可是藏酒的最高境界了,厨房的杂役、谭玉容房下的佣人以及李嫣儿的丫鬟看了都叫起好来。
李嫣儿笑着问道:“谭妃姐姐,这酒都是分给谁的,有没有我的份呀?”
“当然有了,你一壶、东楼西楼各一壶、值班护卫头领两壶、府里的管事和厨房都有份。”谭玉容说道。
“好好好,那我就自己拿回去了,谢谢姐姐...。”李嫣儿让丫鬟拿了一壶酒告辞走了。
谭玉容这一颗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想了想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便冲着李燕姿使了个眼色,后者进房去拿了那把装了毒药的壶藏在衣裙下重新回来。
那时谭玉容故意慢吞吞检查每个酒壶装满酒没有,然后分派:这壶给东楼送去、这两壶给护卫头领、这中壶...
李燕姿掩到她身侧,趁着旁人不注意把那把空酒壶拿出来,故作惊讶道:“哎呀!这怎么还有把空壶呢?”
“不是都装酒了吗...?”谭玉容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还把倒酒的男仆骂了几句,等装满了酒就势吩咐道:“对了,西楼那边还没有送呢,这一壶立刻送给后院的张夫人吧!”厨房的杂役便捧了酒壶往后院去。
那时已经有人送来了药材,方中愈和印晓苔正在忙着熬药,见杂役送酒来不禁纳闷的问:“不是送了一壶酒了嘛,怎么又送一壶?”
杂役便说道:“先前送的是日常的水酒,这一壶是庆贺皇子爷做了太子、谭皇妃特意拿出自己的好酒赏给几位皇妃和管事们的。”
印晓苔听到是谭皇妃立时气恼道:“拿走,我们才不稀罕呢!喝了她的酒我得少活十年!”
这是皇妃让送的杂役哪敢做主,不禁犹豫起来。方中愈接过来说道:“别让杂役大哥为难,先放下吧!”杂役这才释然的走了。
方中愈随手把酒放到了桌子上,继续忙着熬药,等熬到时候马上吹凉喂张曦月喝下去。
屋子暖和了、心情也不压抑了,张曦月的状态好转了一些,这时喝了药发了身汗竟然能坐起来了。
印晓苔很是高兴,问:“小姐,你肯定饿了吧,要不要吃东西?”张曦月点了点头。
饭菜早就送来了,方中愈立刻一样一样的取出来,刚拿出蒸鱼张曦月便呕起来,急忙摆手说不要鱼。
隔壁的那些护卫也在吃饭方中愈便去给了他们,回来时听印晓苔正在问:“小姐,你喝不喝酒?”
张曦月苦笑,“我这样怎么能喝酒?”
“我也不喝...你喝不喝?”印晓苔问方中愈,“你不喝就给那些护卫吧!还有那壶...我才不喝姓谭的酒,听到她名字都想吐!”
方中愈自然也很痛恨谭玉容,只把厨房的酒倒了一杯,其余的都给护卫们送了过去。
大病未愈的张曦月吃得很少,尤其不愿意吃荤腥的东西,有一道醋溜茭白却很合她带口味。
印晓苔惊奇的问道:“小姐,你怎么突然变了口味啦?”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嘴里没味想吃酸的...还特烦腥气...。”
“哎呀妈呀...”印晓苔瞪大眼睛望向她。
“你怎么了...?”张曦月很是纳闷,“一惊一乍的?”
“小姐,你这状态...该不会是有喜了吧?”印晓苔口无遮拦,也不忌讳方中愈在不在场。
“瞎说什么,你...?”张曦月微红脸呵斥,“怎么可能呢...”话说一半自己也犹豫起来。
“怎么是瞎说,小姐你自己好好想想...”听她们话及隐私方中愈立刻端了饭碗来到外面。
那十几个护卫就在房山处围了一圈吃饭喝酒,有人看到他还邀请他一起,说谭皇妃赏的酒真好喝让他也尝尝。
方中愈笑着婉拒了,说自己不喜欢喝酒的。
看样子那壶酒真的很好喝,十几个护卫争着抢着喝,但凡有谁多喝一口或者喝多一点都要遭到众人的一起呵斥。
方中愈吃完一碗饭想再进屋盛些、可又怕里面的私话没有说完,正犹豫不决时忽听一个护卫嘟囔道:“哎哟...我肚子怎么有点不舒服呢?”
“我也是呀!不是有不新鲜的菜吧...?”
“哎呀!我肚子也不得劲儿呢...?”
像得了传染病似的十多个护卫都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而且有越来越疼的迹象,方中愈惊疑之余便留了心。
他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发现护卫们的菜式跟他们这边大体一样,只是少了几样稀罕的荤菜,这些菜方中愈也都吃了没有不新鲜的呀?
转眼工夫护卫们的疼痛感急剧上升,有人要出恭、而且是迫不及待的那种,没办法只好跑到围墙边的草丛里就地解决。
还没等他回来又有两三个护卫先后跑过去,他们几个刚解决陆续又有五六个人内急起来,有的人甚至还没跑到地方就内喷了、气得一连串的咒骂。
这还不算完,那些护卫去一次还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两趟...三趟...这十多个人像走马灯一样往来奔走。
没用多久一个个拉得了路都走不动了,有的干脆长住沙家浜不敢回来了。
这可不对劲儿了,方中愈心想既然两边的菜一样那只能是酒的问题了。
“袁公子...”印晓苔在窗口喊:“小姐叫你进来。”方中愈转身进屋。
张曦月靠在床头上,问道:“袁公子,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十几个护卫一起肚子疼...”方中愈说道:“这件事情肯定不对,我看着像是中毒,八成是...”
“是谭玉容的那壶酒!”印晓苔惊呼。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