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灵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自顾自地朝阴气飘来的方向走去。
耶律启见她好像在想东西，就没打扰她，默默地跟在她后面。
耶律启马上说：“厉害啊，这里就是韩家姐妹生前的住所，你怎么看出来的？”
“闻出来的。”
“……”狗鼻子都没这么灵。
朱靖灵走到窗边，透过玻璃窗往里面看了看，发现地面上铺着一层灰尘，而且还有物体拖拽过的痕迹。
倏地回头，问耶律启：“这里能闯进去吧？”
耶律启点头，“不用闯，我有钥匙。”
朱靖灵挑眉，“你哪来的钥匙？”
“刚好韩家姐妹的案子是我一哥儿们办的，找他要的。”
“那就开门。”
耶律启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朱靖灵停在门口，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墙上挂着蜘蛛网，墙角下还有一堆老鼠屎，几幅画扔在地上，水杯东一个西一个，还有一些小物品也散落在地上。
诡异的是，地上的灰尘是印出了无数条拖拽的痕迹，却连一个脚印都看不到。
耶律启也发现了异常，“没有脚印，那地上这些拽痕是怎么来的？”
朱靖灵摇摇头，没有说话，提步走进屋里。
耶律启跟着进去，一边解说：“自从韩家姐妹出事之后，韩家的人曾经搬进来住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到三天就搬走了，之后开始拍卖这套房子，但半年了都无人问津。”
“原主都死了，谁敢买这种房子，有这闲钱还不如买一套全新的房子。”朱靖灵不以为意道。
二人在一楼转了一圈，接着上二楼。
朱靖灵进了一间未关门的卧室，床单、被子、枕头和窗帘全都是粉色的，就连墙面也刷了粉色，不过由于长时间没人打理，这些东西都显旧了，地板上也蒙上了一层灰尘。
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房间应该是个女孩子的房间。
朱靖灵余光往化妆桌上一瞥，微微一顿，提步走过去。
布满灰尘的化妆桌上，有一块长方形状无灰尘。
朱靖灵托着下巴，脑子跑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转身走到衣柜前，将衣柜打开。
衣柜里挂着许多衣服，也挂着许多空衣架，由于长时间没人搭理，衣柜里有股难闻的霉味。
朱靖灵稍微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又落在了化妆桌上空了一块的地方，缓缓开口：“也许，我大概知道你同事收到的包裹是从哪里来的了。”
耶律启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新线索，急忙走过来，“你发现了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同事收到的护肤品应该是从这张桌子上拿走的，另外那条裙子是从这个衣柜里拿的，味道都一样。”
闻言，耶律启眸底闪过了一丝惊讶，“拿死人的东西来赚钱，是谁这么缺心眼！”
朱靖灵笑道：“未必是活人做的，先别骂这么快。”
耶律启忍不住要问：“你还发现了什么？”
“这个房间跟一楼客厅一样，地板上都没有人的脚印，可见这里根本没有活人来过，当然如果是高智商作案就当我瞎说，今晚我要留着这里蹲个点，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