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折棂十分焦虑地等待着,宛如受刑一般。
商王倒是坐在太师椅上悠闲自得。
终于,阿衡带着两位先生来了。
傅折棂松了口气。
“这位是擅长棋艺的白蔚熹白先生,这一位是精通医理药理的齐廷澜老御医……”
傅折棂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且不说闻名京都的棋艺大师白蔚熹,齐廷澜可是在皇宫待过的老御医了,要不是年纪大了,国主以及后宫众位娘娘都不想放他走。
傅折棂的反应在商王的意料之中,见傅折棂果然愣住,他冲两位先生抱拳行了江湖礼。
“两位先生莫怪,折棂丫头悟性高,就是见到两位太过激动。”
“无妨,老夫觉得这丫头挺合眼缘,这个弟子,老夫收了!”齐廷澜捋了捋自己长至肩膀的白胡子,笑意盈盈地盯着傅折棂看。
白蔚熹却是一言不发,似是在神游之中。
傅折棂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上前,低头行礼。
“折棂,见过两位先生!方才,失礼了……折棂在先生门下,一定用功,绝不给老师丢脸!”
“哈哈哈……好、好、好!”齐廷澜十分满意,连叫了三声好。
而白蔚熹依旧沉默,不做任何反应。
就在傅折棂局促不安,以为白蔚熹厌弃她时,白蔚熹终于开了口。
“礼仪尚可,姿态欠佳。”
“啊???”
发生了什么?
商王无奈地摇摇头,顺手敲打了傅折棂的额头。
“傻丫头,还不快拜师?”
傅折棂捂着被打的位置,嘟了嘟嘴,抬眸见齐廷澜和白蔚熹正盯着她看,忙低头,恭敬地行了拜师礼。
“弟子傅折棂,拜见两位师尊!”
“每月逢七,准时棋房。”这一次,白蔚熹先开了口。
齐廷澜孩子般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傅折棂,笑道:“老夫倒是空闲得很,商王和世子妃若是不嫌弃,就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如何?”
“本王觉得不错。”
“折棂自然是欣喜与师尊一起住的。”
齐廷澜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哎呀,没打扰到你们小年轻就好。”
傅折棂俏脸微红,“师尊……”
齐廷澜给傅折棂的感觉,就像是傅老爷子一般,因此也就大着胆子嗔怪了。
齐廷澜笑得更是开心了,“老夫就喜欢你这样的丫头!”
白蔚熹清咳两声,打断了两人的师徒情秀。
“后日十七,不可迟到。”
说完,白蔚熹便告辞了。
傅折棂一时还摸不透白蔚熹的脾性,因此没敢出口挽留晚膳,毕竟商王也什么都没说。
“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折棂丫头不如就留在这里,和本王还有齐老先生一起用膳吧。”
商王盯着傅折棂笑道,虽说是询问,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傅折棂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世子……”
易长沅也一起过来用膳嘛?
商王似乎猜到了傅折棂想说什么,在她开口说出来之前,先笑道,“今晚长沅去校练场了,不必管他。”
傅折棂点点头,“折棂先去安排一下师父的客房。”
“本王记得清幽居隔壁还有一间瓷镜居?”
傅折棂点点头,“折棂这就吩咐下去。”
商王摆摆手,笑道:“去吧。”
等傅折棂离开后,商王收敛了笑容,无奈地摇摇头。
“阿衡,你说长沅什么时候才能抱得佳人归啊?”
阿衡瘫着脸,双手环胸。
“这种事情,王爷比较清楚吧。”
阿衡,至今还是独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