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灭门重现

博古今又转身道,“老头子最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刚撕了你几页纸,现在我就还给你好了。”

“难不成你还能给我再变出来?”

“就算秘籍放在那也不是你的,只有学会了才是你的。”言罢就运气将秦起升到空中,双手双指在秦起左右肩窝处,重重点了一下,接着在胸下肋骨处重击两下,脚底一击让秦起翻身背后相对,博古今在后背关键部门各点一下,每点击一下,秦起便觉体内有股气要炸开来,肺部所不能承受,博古今化指为掌,将真气传输一些给秦起,秦起落地之后,久久运气调息才缓过来。

“我给你打通了你的奇经八脉,以后修习内功心法便可畅通无阻。”博古今早已去远,声音空灵悠远,此声音乃博古今内功从远处传来。

秦起气沉丹田,恢复后站立起来,顿时觉得整个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吐纳也变得顺畅许多,寻了一圈也没见博古今身影,心中倒觉得有一丝失落。

不知不觉间已经天亮,秦起面前的火堆也只有一些碳闪着火光,冒出一溜烟。秦起睡觉姿势还真奇怪,脸贴在一块石头上,嘴巴张着口水流湿了石头,身子半趴着,手臂自然垂落压在身下。

“啊......”赵葭睁开了双眼,扒开身上的树叶和木炭,坐了起来,伸展着双臂,打着哈欠舒服的呻吟着。转念一想,自己如何在这里?这是何处?她赶紧又看了看肩膀上的伤口,发现被人换过了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往旁边一瞧,看到秦起流着哈喇子一脸意淫的样子,站起身来,上去就是一脚踢在秦起翘起的屁股上,秦起整个身子跟着栽倒在地上,就像个麻袋一样被人推着滚了半圈,摔在地上就醒了。

“你看你那副一脸淫邪的表情,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龌龊之事?”赵葭问道。

秦起擦着嘴边的口水,有一只胳膊被压得毫无知觉,坐在地上揉着胳膊,无辜的看着赵葭,“我能对你干什么呀?”

“我身上的药是不是你换的?你这个流氓。”赵葭指着秦起。

“是啊,要不然你能好的起来嘛,你昨天疼的神志不清,昏迷不醒,我不给你换药你当场就去世了,”秦起回怼道,“昨晚一直喊冷,还拉着我的胳膊不放,好不容易抽了出来,给你加上了碳火,你才安稳下来,这倒好,一起来就来责怪我,知道昨晚我就趁机......”秦起没有再说下去,赵葭也自觉有些不妥,便扭过脸去。

“走吧,赵大小姐。”秦起对赵葭说。

“你叫我什么?”赵葭感到一丝诧异。

“你昨晚睡觉说梦话,说你是绣女坊坊主的女儿,给我吓得,半天没反应过来。”秦起试探着赵葭,赵葭此时像是被人揭穿了一样满脸写着不知所措。

“那又怎么样,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你小子应该叫我大哥,发过誓的,看你敢违背我!”赵葭索性破罐子破摔,任着性子说着,又一机灵将局势扭转到对她有利的形势,瞪着眼说道。

赵葭这个表情仿佛对秦起有压制性的作用,秦起也不再说什么。

“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二弟的药确实很有疗效哦,”赵葭看气氛有些尴尬,稍微换了个话题。

“也不是,昨天晚上这里来了一个老人,他给你输了一些真气,这才让你恢复血色,下次见到他,你应该好好谢谢他。”秦起道。

“那人呢?”

“走了,昨晚就走了。”

“哦,那我们走吧。”说着赵葭拉缰上马,大喝一声,人随马奔,留下秦起一个人。

“就一匹马,你骑了我怎么办?”秦起在后面喊道。

“你跑步跟着,快着的吧。”秦起看着马屁股走远,崩溃的挠着头,随后也不着急,慢慢走着。

“三弟他们去哪了?三弟可比你乖多了,你多像他学着点。”再转眼一看,秦起也在马上,原是赵葭奔出几里路觉得所做不合适便调转马头,让秦起上马,赵葭在前,秦起在后。

“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在你家了,我们这般赶去与他们汇合吧。”

赵葭嘟着嘴不说话,心中并不想回到那绣女坊,对她来说绣女坊太过束缚自己,尤其是她的母亲赵风韵对她甚是严厉,赵葭对她母亲又惧又怕,平日最不愿意见到她母亲。

“你堂堂绣女坊坊主的女儿,身份显贵,没想到这般豪放,真不似正常女子。”

“我才不稀罕这显贵的身份,还不如我在外面这样舒服,尤其是和你们一起的这几天,让我最觉得自在。”看得出赵葭确实对秦起和彗扬很是满意。

“哎呀,你后面是什么呀?戳到我了!”赵葭娇声道。

秦起随身抽出九珠匕首,拿给赵葭,“呐,就是这个。”

赵葭拿手中一眼便认出绣女坊标志,在手中反复查看道,“你怎么有绣女坊之物?不过这明明是绣女坊的标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说来话长,这样一看,这匕首上的珠宝和你脖子的那颗宝石很像啊。”秦起看到,形状和颜色都很相似,而且这匕首上也少了一颗。

赵葭摘下宝石,往上一卡,正好放到那缺失的一块,他们都很惊讶,心想此事必有蹊跷。

忽见前面有一人从马上落了下来,一路血迹,应是受伤摔下马去,马在路边吃草,地上的人一动也不动。

他们下马走上前去,把那人翻转身来,此人正是金院的高慎,昨日还在追杀他们,不想今日就这般模样。血从胸前不停地流出,渗得全身都沾满了血液,想要说什么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秦起也管不得那么多,拿出药粉来给他治疗。

“没用了,我大限已到。”高慎嘴边流着血。

“你怎地落到这般境地?发生了什么事情?”赵葭问道。

“金家全族被灭门……”高慎一字一字艰难说道。

秦起检查高慎伤口,除去胸前一剑,并无其他伤痕,从伤口形状上看,仅有一缝,周围并无血肉,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出招无形,让人入肉不知,拔剑无影,插入剑鞘之中,好似没有动过剑一般,眨眼之间,伤口崩裂,血流不止。

金院昨天的遭遇实在悲惨,着了两次大火,南院的大火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扑灭,地下室的大火一时间难以扑灭,远远看去,阳留城内最豪华的建筑里冒着浓烟,外人自是不知发生什么情况,院子里面忙的乱成了一锅粥,半夜三更没有人在意一个持剑的人影在火光之下出现,双手持剑,遇人杀人,从正门杀到南院,每间屋子都未曾放过,到了西院连狗也不放过,一剑过去就见狗笔直的摔在了地上,旁边一摊血迹,最后再杀到北院,众人忙着救火,就见救火的府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水桶沉沉的摔在了地上,府兵争相逃窜,但还是难逃一死,高慎保护着金霸天后退,还没反应过来,高慎便中了一剑,那人影也没在管高慎,斩下金霸天的头挂在了碉楼之上,接着一把大火点燃了碉楼,那人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满院的尸体。

高慎害怕那人再次折回,骑马便走,血一直在流着,直到遇到秦起和赵葭。

听到金院全族被灭门的消息,秦起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头皮一阵发麻,深深刺激到了内心深处的神经,他想到小时候秦辙叔叔带他浴血奋战的场景,刀光剑影,鲜血淋漓,实在可怕。虽然金霸天作恶多端,但他族人是无辜的,孩子更是无辜的,他又想到想要和他一起玩耍的小胖子血肉模糊的样子,就一阵反胃。一夜之间遭到灭门,无论是谁听了应该都会十分震惊。

“金霸天为非作歹,这下除去了这个祸害,对阳留城百姓也算有了个交代。只是无辜了他的家人。”赵葭感叹道。本来还想问高慎是何人所为时,他已经没有了呼吸,秦起为他合上了双眼,也算让他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