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阎野用力的喘气,“滚。”
“很可惜不可以。”她强势的掐住他的下颚,慢慢俯下身来。
逆光把他们变成了黑色剪影,她隔着面纱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落下了一吻。
阎野感觉全身僵硬,用力睁着双眼想看清楚这个人,可是视线越来越模糊……
不过一分钟,阎野就陷入了昏迷状态,银枪从他手里脱落,顺着屋檐直接往下掉,景月芜反应过来立马冲向枪的落点,可惜没来得及就被截胡。
池银希身体灵活向后一仰,长手接住了枪,黑夜里他笑的很邪肆,像个抢到糖果的坏男孩。
“小妹妹你还太年轻啊。”池银希不知羞的对她吹了个口哨。
景月芜瞪了他一眼。
池银希不急着闹,立马恢复正经,转身就向屋檐上开枪,磁波子弹散发着幽幽的暗芒,直射蒙面人。
可惜人家敢来盗血钻也不是吃素的,身体柔韧性极好,一个后仰便躲了过去。
“这就躲开了?再看看本大爷的银针。”
还没等得及池银希出针,屋顶迅速掉落的人,更惹他注意。
“阿野!”
最后的结果是池银希被压垮在地上,做了阎野的人肉垫背。
“我…疼…为…兄弟两肋插刀,值了。”
景月芜迅速捡起地上的磁波枪,“借枪一用!”
“哇靠,你好歹帮我把人抬起来把,女人真是好无情啊,回来啊!”
景月芜回头看了眼池银希,“追人要紧!你赶紧把你兄弟救了,那箭有毒。”
“最毒妇人心!”
……
后山树林里,景月芜警惕的往四周看。
以刚才的情势看那个女的躲的再快也必定会被磁波子弹的光线伤到。
景月芜看了看自己手的箭擦伤,不禁冷笑,她一定也受伤了。
“来了。”
“谁!”景月芜往周围看,声音…来自五点钟方向,她一气呵成冲进了里面的树林。
几秒间,枪头就直直对准那一身黑衣的人,“芙之血钻交出来。”
“这东西本就是我的,但现在可以给你。”
景月芜向后退了退,“你别想搞什么美人计,而且我是直女,不许你亲我!”
她无奈一笑,伸手拿出了血钻,“愿意和它融为一体吗。”
景月芜讶异,“什…什么,这是钻石啊,你神经啊。”
她的食指抚上血钻的顶部,像是指纹感应,景月芜无比清晰的看到芙之血钻顶部悬空而开。
里面的血色迅速从钻石体退出,形成一个透明膜保护的血珠。
景月芜猛的向后退,情绪有点崩溃,“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把芙之血钻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
“我是来拯救你的。”
“鬼的拯救,谁信你啊,你把血钻变回原样啊,不然我就开枪了!”
“你不会的。”
景月芜不禁向后退,“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没解释,血珠随之浮起,景月芜感受到身体慢慢僵硬不能动弹。
“请你相信我。”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现在怎么动不了了。”
她缓缓揭下面罩,除去遮掩的脸在月光下越发白净无瑕,高束的发干练无比,她全身都透着一股清丽绝世的气质。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莫过于眼前人给她的感觉。
可另景月芜诧异的莫过于这张脸……这张脸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可身上的气质却一点不相同。
隔了很久景月芜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们长得那么像。”
“不用用像来形容了,用一模一样岂不是更好。”
“我们也是双……双胞胎吗。”
景月芜这话让她忍俊不禁,“我叫眀芙,是15世纪A国唯一的女殿。”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都要被你搞疯了。”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血钻只是为我们再见的契机罢了,我是你遗留在时空窟里的灵魂,我的灵魂里有着你没有完成的事情,可以说我们就是同一个人。”眀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意是那么的淡且孤寂。
她的手太过冰凉根本不像正常人的手,景月芜莫名很心疼,“所以你只是一个灵魂吗?可你现在在我面前是一个血肉之躯。”
“我早不是血肉之躯,是你来找我了,所以我才会出现,我已经封存在血钻里几个世纪了,是你的触碰唤醒了我。”
景月芜脑海中浮现起了今晚盗血钻的情景,当时好不容易进去了阁内,谁能想到一碰血钻,警报就响了,都来不及拿走,是当时那个触碰让她带来了血钻吗……
“所以你从血钻里出来了,来找我是要把血钻给我对吧。”
“并不是,从你触碰到血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也太可笑了吧……”景月芜不禁嗤笑,虽然动弹不得,可这并不影响她嘴欠。
可看到眀芙的身体逐渐透明化,她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
“也许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你为什么要亲他和伤害他,你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仪式,让阎野记起你。”
“我不明白……”
“让我回归吧。”
“能不能好好讲话,回归什么?”
“回归你的身体,不管你是不是愿意。”
眼前的人儿消散在血珠里,血珠散发出的暗芒,缓缓融进景月芜的身体,不过一会身体便能动了。
可身体散发出的红色暗芒和异样感都提醒着景月芜,她的身体住进了一个灵魂,陌生、恐惧、迷茫感都冲击着她的内心。
明明一开始只是为了早点完成任务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从今晚开始……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
“池少爷,我们家少爷醒了,你要不过来山庄看看他?”
“好的陈姨,做好糖水等我吧。”
“行,陈姨立马给你准备。”挂了电话的陈姨就往二楼跑。
陈姨敲了敲门,“小野能进来吗?”
“进。”
“小野,你这一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你想吃什么都和陈姨说,陈姨给你做。”
“不用了陈姨,我没什么胃口。”
“那等少爷饿了再和陈姨讲,池少爷要过来呢,说要喝糖水,陈姨先下去准备你有事就喊陈姨。”
“嗯,谢谢陈姨。”
陈姨笑了笑不再多说其他,关上门就下去了。
阎野伸手拉开了窗帘,阳光霎时间照亮了大半房间,窗外的红玫瑰开的鲜艳夺目,一如很多年前他们刚搬进玫瑰公馆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