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公主的贴心就是天家恩宠
- 钓系公主重生,撩得夫君夜夜难眠
- 小兔吃螃蟹
- 2025字
- 2025-04-24 10:00:14
碎掉的东西,就丢了且要丢的彻底一点。
她是不会再要的,更何况……
杨嘉仪转头看向虚掩的房门,她这不是已经得了一块上好的璞玉么!来日方长,她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镌刻。
申时三刻·公主府
夕阳为杨嘉仪描了层金边,念安正在为她打理着身上的衣裳。
按照礼制,他们应该在今日一早就入宫拜见皇帝。可沈知韫那会儿刚刚入睡,她便差人去宫里传话,将入宫的时间改在了晚上。
“驸马,这会儿该醒了吧。”
杨嘉仪问着念安,她倒是没想到这驸马能睡的很。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迟疑的脚步声。
“驸马爷,安。”
念安探头望去,沈知韫静立在那儿。
杨嘉仪顺着念安的视线看去,沈知韫早已穿戴整齐。
杨嘉仪看着沈知韫,他那一袭素白锦袍不染纤尘,仔细看那衣襟交叠处绣着极细的暗纹,夕阳的光斜照时若隐若现,有点像雪地里偶然探出的新笋尖。
她看着十分舒服且喜欢,只不过他要穿这身衣裳去面圣,却是素净得有些寡淡。
沈知韫正低头整理袖口,修长手指拂过布料和褶皱时,腕骨从宽袖中露出一截,白得几乎与衣衫同色。
他未抬头自然没见到杨嘉仪打量自己的目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能睡,这一睁眼太阳都快落山了。
杨嘉仪走到沈知韫身前,挡住了本是照在他身上的光,杨嘉仪的影子落在沈知韫身上,像极了拥抱在一起的样子,沈知韫看着这光影发愣,只听杨嘉仪笑着打趣自己:
“咱们驸马真是能睡,新婚之夜竟然比我这个新娘子还能睡。”
沈知韫耳尖微红。他才想起来,今日本应该与公主进宫拜见皇上,结果却因昨夜种种……天将亮才入睡,眼下这般可如何是好。
“微臣……”
沈知韫肉眼可见的慌张,本是被杨嘉仪逗弄微红的脸,此刻竟然变得惨白。
“别担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事的,一会儿,你同我一起入宫就好。”
杨嘉仪安抚着他,随后自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金鱼袋,她的指尖勾着金鱼袋的锦绳,在沈知韫腰间比了比。
“靠过来一点。”
沈知韫顺从地往她的方向靠了一点,玉冠束起的发丝垂落几缕,扫过她手背。
杨嘉仪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白的颈侧线条流畅,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前世她怎么没发现,她的驸马竟生的如此好看。
“这是父皇赐的金鱼袋。虽说翰林院修撰这职务只有六品,但你是我的驸马,自然也不会有人能将你欺负了去。”
上一世,沈知韫也是在尚公主后皇帝给了一个翰林院修撰六品的职务,本朝驸马都尉为从五品、特许金鱼袋。
这一世,倒是也和前世一样不差分毫。
只不过,上一世沈知韫婚后不得公主喜欢,时常惹怒天家,翰林院里那些捧高踩低的家伙,明的暗的没少欺辱沈知韫。
这些也曾传到过杨嘉仪的耳朵里,不过那时的她不喜欢沈知韫是真的,她自然不会去管这些。这一世,她断然不会让上一世的事情重演。
沈知韫并不知道杨嘉仪系个金鱼袋的功夫,就想了这么多。他只是感觉到,杨嘉仪好像系了很久,她的手在他腰间细细徘徊……
杨嘉仪边说边故意的将系带勒得紧了些,指尖隔着他的锦袍划过他的腰线:
“驸马这腰身……比本公主的竟然还要细上三分。”
沈知韫这下子彻底红了脸,他从前怎不知长宁公主这般的会捉弄人。
“公主,别误了时辰。”
念安在一旁忍不住提醒,若不是再耽搁下去太阳就下山了,她也不想出言打扰他们。
闻言,杨嘉仪收了手正经了起来。她看了眼,她系好的金鱼袋,那金鱼袋悬在他素白的袍角,朱红流苏与银线绣的纹路纠缠,与他般配的很。
“走吧,驸马。”
杨嘉仪自然的朝沈知韫伸出手,沈知韫立刻将自己的手递过来,两人相伴坐上了去宫中的马车。
长宁公主府离禁宫不远,他们还是赶在太阳落山前入了宫。
下了马车,杨嘉仪吩咐念安将皇上曾经赐给她的云锦披风拿来。
这披风是高丽送来的贡品,玄色织金锦为底,掺了天蚕冰丝,日光下泛着幽蓝的暗芒,如夜穹星河倾泻。
领缘一圈是雪貂风毛,间错编入细碎红宝石,如雪里绽梅;颈前是一枚羊脂白玉扣,雕作并蒂莲心。
内衬又是用的紫貂软绒,在还有些凉的春夜里十分保暖。
念安刚想替杨嘉仪披上,未料杨嘉仪接过将其披在了沈知韫的身上。
“驸马今日穿的单薄,莫要染了风寒。”
杨嘉仪贴心的给沈知韫披上披风,禁宫长街上的宫人见了,无一不震惊。
然而最为震惊的不是旁人,而是立在一旁一直跟着杨嘉仪的念安。
临行前,公主特意嘱咐自己去拿这件云锦披风。她慌忙去找,这披风皇上赏赐的那日,可是亲手为公主披上的。
那夜宫宴,皇上说“朕的长宁公主,当得起人间最烈的风华。”后来的宫人们还总说,就是这皇宫上的琉璃瓦,都要给长宁公主让上几分华彩。
这披风,代表的是皇帝至高无上的宠爱,彰显的是长宁公主与众不同的地位。
公主一直将这披风爱护的很,平日里并不拿出来示人,所以念安初听公主要她去拿披风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念安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如今公主竟在长街上当众将这云锦披风披在了沈知韫身上。
若之前的种种行为,公主只是想让宋家的宋大人吃醋,或者报复宋大人之前给的难堪,倒也说的过去。
可眼下,长街上这一出怕是过了头。
念安一向自诩最知这长宁公主的心思,当下她却陷入了自我怀疑。
就在她离开公主,被安排先行打理公主府的短短几日里,这公主怎么变化的这么大?
瞧这样子,公主怕是真的不喜欢宋家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