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

安凉坐着愣愣地看着警察们出动，等到都走完了，她才回过神问自己要做什么。

顾辞清边整理资料，头也不抬地回答，“你就坐在这里就好了。”

听到这里，安凉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不就是霸道总裁里面的文章吗！没想到还能在我面前出现！”

“喂，小姑娘。经常想那些不着调的东西你是不会成长的。”李昊然伸手在安凉面前来回摆动，被安凉一巴掌拍了下去，“你懂什么？这叫艺术家的构思！”

“我还是觉得这是白日梦！”

“走吧！”顾辞清拿着东西走到门口打开门，朝里面的两个人说道。

“去哪啊？”安凉慌忙地站起来，背上书包像顾辞清询问。

“去玩啊！”李昊然走过来挎着安凉的肩膀，直接从顾辞清面前挤过。

就这样，安凉被一头雾水的带到一家酒吧门口。

“百胜门？来这里干嘛？”安凉回头，指着大门。

“当然是来带你长见识的啊！小朋友，是不是长这么大都还没进过酒吧？”

安凉乖巧地点点头。

“那今天，哥哥就带你见识见识酒吧的真正魅力！”说完便抓着安凉的书包往里面拎。

“等会儿，还不到时间。”顾辞清从车子上下来，靠在车子上。

“为什么？”

“现在还不到中午，酒吧应该没什么客流量。这家直接写了休息，肯定只晚上开门。所以，我们要等到晚上。”

“不会就在这里一直等到晚上吧？”安凉插嘴。

“那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顾辞清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这里比较偏僻，我开着导航走一遍，晚上就不容易走丢了。”

“那现在干嘛？”

“把你送回家，晚上我会去小区门口接你。”

安凉犹豫了一会儿，但也还是答应了。

“就这样把小朋友送回家，你舍得啊！”

“嗯。”

“那我们现在干嘛？”

“回警局。”

看着顾辞清的车子逐渐走远，安凉从小区大门里走出来，“明明说好的是合作，可现在又把我送回来，唉！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位女强人呢！”懊恼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飞奔着往家跑。

“安安，你怎么回来了？”妈妈看着跑回家的安凉，放下手里的书，跟着上楼。

“哎哎哎，怎么还关门呢？”妈妈刚走到门口便被安凉挡在了门外。

“你的脚刚好，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知道了，妈！我现在有一个电话会议，等会儿再给说话啊！”

“那今天中午吃什么啊！”

“随便吧！”

安凉马不停蹄地打开电脑，登录邮件。

看到了邮箱里一堆的文件，长舒了一口气，“还好现在看到了，能加个班做出来，要不然等老大发现了，我就真的完了。”

安凉向下滑动，发现有几封私人邮件，带着好奇心点了进去。

“安凉，你跑去哪里了？”

“今天老大找我问你最近的情况，看来他真的很重视你的提案啊！”

安凉思索了半天，点击了回复，“邱秉昱，拜托你再帮我拖几天时间，这案子马上就要结了，所以我要加快步骤跟进。事成之后请你吃冰激凌啊！不对，你是男生，那就请你吃饭吧！”

审讯室里。

顾辞清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审讯结果。

“王达壮，男，35岁，已婚……”

“你认识罗女士吗？”

“罗女士？哪个罗女士，我不知道。”

“你难道想让我帮你情景再现一次吗？”

王达壮一只紧张得搓着手，但并没有想回答问题。

“你一般下工后，经常做什么？”

“和工地的朋友一起打牌，出去外面采风。”

“你经常和谁一起去？有谁能给你作证？”

“刘斌！我经常和刘斌一起去外面喝酒，他，他一定能给我作证！”王达壮的情绪显然高涨起来。

另外一个审讯室。

“警察同志，我可是一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把我叫来啊？”刘斌看到警察显然很紧张。

警察安抚好他的情绪说明了情况，他很快就指出，“我和达壮是好兄弟，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在工地上多少也有个照应。”

“据王达壮指出，你们会经常在下工之后去外面喝酒或者采风？”

刘斌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在仔细思考，“也不是经常吧！我们约定一周聚一次，那就是星期三晚上。因为除了这天，剩下的时间我去找他叙旧，基本上不见人。”

“好了，刘斌同志，谢谢你的合作。”

刘斌激动地握着警察的手，“警察同志，达壮没有什么事情吧？我们可都是好公民啊！”

“我们还在调查，保证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谢谢，谢谢。”

警察再次叫来王达壮。

“你除了星期三晚上会和刘斌一起出去，剩下的晚上你会干吗？”

“我一个人闲得无聊，出去外面透透气。”

“去哪里透气。”

“一个安静的地方。”

警察刚要问，顾辞清敲门进入，拿出了一个资料袋。

“王达壮，你说你喜欢去安静的地方透气，那为什么监控会多次拍到你去不同的酒吧外面蹲着呢？你是在等待着什么吗？”顾辞清亮出监控录像的图片。

“有的时候我也会去感受酒吧热闹的氛围。”

“这么说，你还是喜欢去热闹的地方。”顾辞清收起照片，双手交叉，走进王达壮。

“这么多次，你一遇到空闲的时间你都回去不同的酒吧门口守着，一个月以来，你一直从晚上九点左右过去，寻找最好的窝点，直到凌晨三点你才会悄悄地回到工地。这期间，你从来没有在里面消费过，你只是在外面等待着机会，我说的对吗？”

王达壮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内心已经慌得不行。他吞了口口水，“你怎么会知道我没有去消费过？你又有什么权利去调查我的隐私？”

“因为你家里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女儿和一位一直需要吃药的母亲，你没资格挥霍。”

王达壮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手。

“前不久，你因为个别原因结识了一位老乡，这位老乡循循善诱将你引进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就是就是靠着运气活下来的。你们总是在气氛比较好的酒吧外面死守，为什么要氛围好的，因为氛围好的，人多，人一多就容易喝醉。你们靠着运气，专门在大门口等待喝得烂醉的单身女孩。假装是好心人要送她回家，实际上就是把她们带进了你们自己的老窝。因为这种行为你们不用负责任，酒后神志不清，你们总会逃之夭夭，留女孩崩溃。而你，终于在九月二号晚上等来了你的猎物，她就是罗女士。剩下的，还用我继续说吗？”

“不，不用了，不用了。”

“王达壮，你本来是一位很老实的人，你明明可以脚踏实地的好好工作，现在因为你的失误，造成了两个家庭受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王达壮抱头痛哭，深知自己对不起逝去的人，对不起妈妈和老婆。

顾辞清整理了整理衣领，开门出去了。

“哎哟，不错啊！小顾同学首次询问大捷啊！”李昊然递来可乐。

顾辞清接过喝了一口，拉了拉领带，“还得多靠这个王达壮是个老实人，只要说出东西就全部都招了，这要是那种狡猾的，那可就难了。”

“还有顾辞清认为难的东西啊！”

顾辞清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

“一下午了，该去接小姑娘了。”顾辞清终于停下，回头“东西你都带好了吗？”

李昊然拍拍胸脯。

此时的安凉正在努力完成她的工作，“一份，一份！完成！”

安凉伸了个懒腰，“我的办事效率还是这么高！嘿嘿。”

“安安？楼下有人来电话，说约好的人到了。”

安凉看了看电脑显示器上的时间，“妈呀，七点了！”

“好，知道啦！”迅速下床，整理好发型背上书包快步走下楼。

“哎，等会儿。”正在厨房的妈妈叫住安凉。

“还没吃饭，你去干什么？”

“我和丽莉约好了一起吃饭。”

“那行吧，记得早点回来。”

“好嘞！”

“对了！等会儿！”安凉刚准备迈步，又被叫了回来。

“带上一瓶酸奶，晚上不要吃太多，喝了消化好。再给丽莉带一瓶吧！”

安凉知道拗不过妈妈，只好脱下书包往里塞，“晚上也不要吃太油腻的，带上些苹果、香蕉、梨；饭后和丽莉一起吃，解腻！”

“知道了，妈。够了够了！我又不是不回来！”

“也对，不过还是带着吧!还有！”妈妈转身去客厅拿什么东西。

“又怎么了？”安凉拉上书包链子，“好重！”

“把手机带上，你爸爸新给你买的，刚刚托小吴送回来的。”

安凉接过手机就往外冲，“慢点跑！回家的时候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去接你，晚上女孩子坐车不安全！”

“知道啦！”

安凉气喘吁吁地来到小区门口，巡视四周终于发现了顾辞清的车子。

“哎哟，小姑娘，你终于来了！”安凉刚上车，李昊然就开口说话。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转脸又和顾辞清说话，“晚上吃饭了吗？我带有酸奶，面包，和水果……”还没说完书包就被李昊然抢走了。

“不错啊，你真是出来野餐的！”说完顺手拿走了一个苹果直接咬开。

安凉抢过书包，翻了个白眼“你也是做医生的，你就不问一下我的苹果洗了没，你就吃！他们可都说现在的水果长得好，全靠农药上的多，你就不怕？”

李昊然吓得赶紧吐出来，安凉嫌弃的移开了视线。

“可惜了，这么好吃的苹果！”

但想了一下，还是准备继续啃，“这些都是你从家里带的吧？那就可定洗过了，没问题！”

安凉伸手递过去一瓶奶，但被顾辞清拒绝了，“我开车，不吃东西。”

安凉委屈地缩回了手，重新把它放在包里。

“我们还要去那个酒吧吗？”

“嗯。”

“那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给你找新闻素材。”

“找素材？去酒吧？”

顾辞清不再说话，李昊然忙于啃苹果也顾不上和安凉搭话，想起来自己新买的手机还没看看，左右挪动着找手机。

顾辞清从后视镜里看着躁动不安的安凉，皱着眉头故意压低嗓子，“不要乱动，系上你的安全带！”

“我，我找找我的手机，就好。”

几分钟后。

安凉看向窗外，“到了啊！那我们下车吧！”但推了推车门，却发现被锁住了，安凉看向前面的两个人。

顾辞清将胳膊抵在窗户处，“你把事情给她说一下。”

李浩然还在回味刚刚在网上和美女聊天的话题，“啊？哦。”

他松了安全带，转过身给安凉说，“小姑娘，接下来哥哥就要给你讲述一个社会现实。罗女士的案子今天结案了，凶手是王达壮。这个王达壮你肯定不认识，但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提高警惕了。”

安凉坐直了身子，聚精会神听他说话。

“王达壮呢，处于一个组织之中，这种人自发的形成一个组织，叫做捡尸团队。”

“捡尸？是那种看谁出意外了，专门帮尸体找家人的那种吗？”

“你听我讲好不好？”

安凉点点头。

“这种捡尸呢，在团队里分为普通捡尸、失身酒捡尸和迷药捡尸。”李昊然说到这里看了看安凉迷茫的眼神，顿了一下，“简单地说就是在外面蹲守单身又喝醉酒神志不清的女孩，当看到这种女孩时就是他们的猎物，他们会把女孩带回家或者别的地方，对女孩造成伤害。”说完又看了一眼安凉，看到眼里的震惊之后，确定听懂了，便接着说计划了。

“等会儿我们一起进去，三个人，将王达壮给我们列出的酒单子里面的酒全都点一遍，拍一个特写，你就讲这些拟成稿子，发出去，呼吁人们的重视，怎么样？”

安凉现在只会点头，剩下什么都不会做。乖乖的跟着他们下车，进去，找位置坐下，点酒，偷偷拍照。安凉只坐在那里想着刚刚的可怕的东西，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啊！那受伤害的女生该多委屈啊！我一定好好报道这个，让更多的女孩子知道，好好保护自己！”立下这个决定之后，安凉想都没想，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喝了起来，其余两个人一个负责拍照，另一个负责看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安凉的动作，直到，安凉躺进了其中一个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