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谦应付完蔚父后,就驾车离开了浦东香格里拉酒店直奔轰趴大别墅。吴非凡等人早早就在轰趴别墅开心闹腾起来,谁也没有料到轰趴玩得最嗨的竟是宁林林,喝了一杯鸡尾酒后,脱下高跟鞋就爬上桌上,跳起舞来。
吴非凡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却也没有宁林林放得开。她看着宁林林完全陶醉在舞中,舒展了下双臂与身旁的钱谦谦说道,“真羡慕会跳舞的。早知道小时候,我也去学跳舞了。现在都讲究才艺表演,我是一样都拿不出手。”
“Not everybody is born with certain gifts.”
“喂,怎么是你?钱仨呢?”吴非凡瞪眼一看,身旁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华一路,且不说他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边,莫名其妙说了一口英语。虽然她还没把英语全还给老师,也听得懂华一路说的每个单词,可连一起却压根听不懂什么意思。
“I don't know。”华一路朝吴非凡耸耸肩笑笑。
吴非凡打量了下脸庞微红的华一路,心里嘀咕刚来的时候还一声不吭,就钻一角落里。钱谦谦一来,两人喝了会儿酒,华一路就好像发生了化学变化,非但外向起来,还说起了英文。
“说中文,Please。”
“华总,非凡,还有你们几个,怎么不上来一起跳舞啊!”不知何时音乐从劲歌换成了爵士乐,宁林林朝华一路、吴非凡,以及几个玩桌球的朋友喊道。她伸出纤细柔软的手臂撩起粘了汗水的发丝,脸上绽放着令人迷醉的笑容。
“林林,你的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了。”宁林林带来的一个女孩边说边送上了手机,上面已经积了几个未接来电。
宁林林接过手机,本是欢愉的脸孔倏然一暗,她立刻拿着手机往花园小跑出去,“砰”的一声与从花园回房内的钱谦谦撞了个满怀。再度响起的手机从宁林林的手里飞了出来,钱谦谦弯身捡起手机,说了声:“对不起。”
“没,没事。”宁林林从钱谦谦温暖的手中抓过手机,她看了眼钱谦谦,感觉脸比刚才更加热烫。他微敞的衬衣领口仿佛有种魔力,将她的目光紧紧地吸引住。
“接电话吧。”
钱谦谦的声音比以往更加地好听。宁林林从第一次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就想起自己最爱的一位声优。那位声优会诵读一些诗词、小说。她从不曾拉下,哪怕是要付费,都得紧着零用钱去买会员收听。
比之那位素未谋面的声优而言,钱谦谦是活生生地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她的上司,这令她有种难以名状的好感。
听到钱谦谦让她接电话,她立刻收敛起泛着花痴的样子,走出了阳台。
“林林。”宁林林接了电话,关上了通往花园的落地玻璃门。吴非凡提了双高跟鞋,想要追上宁林林,没想还是慢了一拍,不过,却遇上了失踪回来的钱谦谦,“这家伙没穿鞋就往外跑。”
“没事,她站的那块地方也有地暖。”
“我说华一路什么情况,一喝酒就开始说英文。”
钱谦谦忍俊不禁道:“说来也好笑,华一路不太喜欢交流,但为了能迅速融入国外学习和生活,他就会喝酒壮胆练口语。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喝酒就说英语的神技能。”
吴非凡被钱谦谦的解释逗笑了,心里却是佩服华一路的决心和勇气,先前的一些小不满自然也烟消云散:“你妈那儿,没问题吧?”
“别小看我,斗智斗勇二十多年了,我对我妈的脾气多少还是了解的。”钱谦谦笑着看吴非凡,忽而,思绪飘到十万八千里外,琢磨要是以后把吴非凡变成老婆,他妈成了吴非凡的婆婆,这会是怎样的情景?
吴非凡却不知钱谦谦的小心思,只是叹了口气道:“我爸妈的信息还停留在我到上海的第一家公司呢。要是说给他们听,我都换了这么多家公司,又是群租,又是火灾的,他们肯定立刻到上海揪起我的耳朵往江州拖。”
吴非凡说完靠在墙壁上,对着璀璨的水晶灯苦笑了几声,斜眼去看钱谦谦,却见他一人在傻笑,忍不住搡了他一把,“笑什么呢?”
“Hi,what's wrong with her?”
吴非凡与钱谦谦的谈话正进行到一半,华一路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走到两人身前。深邃的眼神朝向花园外站着的宁林林。
宁林林提了下嗓门,那尖锐的声音穿过落地玻璃门,将房间内悠扬的爵士乐撕裂得粉碎。屋内所有的人都看着玻璃门外的那个人。她失态地大声喊道:“他妈的,他马原就是个混蛋!我要和他拼命!”
说完,她从花园里往回走,这才发现,所有的人正看着她。她竭力地去控制自己的心绪,可握着手机的手却颤抖起来,而眼圈也因为怒气而变得红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马原那混蛋借我的名声去找方姐要钱了,把人打伤后,拿了钱就跑了。今天被做代购的朋友发现他在外面和一个女的在挥霍买化妆品买包。他花的是我的钱哪!我得去找他!”
说完,宁林林也顾不得听别人的话,拿上吴非凡先前放地上的鞋子穿了上去,丢了句“我先走了”就朝着大门走去。
“你一个人怎么去找马原,他一个男人连女人都打,你就不怕出事吗?”
“I go with you。”
“华一路,说中文!咱们一起去!不能让你一个人受了委屈!”
吴非凡嗓门一大,把华一路怔了一下,回了句“OK”。就这样,三人一起打车去了宁林林说的Shopping Mall。钱谦谦决定安排好轰趴的事后再去找三人回合。
“马原!”三人刚走到二楼,宁林林就见到前男友马原与一个女人嘻嘻哈哈地边走边说,手里拿了几个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