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面就是龙牙岭的地界了,要不要去云顶宫拜见一下大师?”徐管家坐在车里正在和老将军喝茶。
“不用,我去了他那还能回来吗?又得问东问西的,还是先去镜月湖,回头让玄儿自己去吧,先在这休整一番,看看带的物件有没有损坏的,这一路颠簸的。”
“是。”徐管家掀开门帘,“大家原地休整,今晚我们在山外过夜,明早出发。”
徐管家起身下去安排人手去了,这些跟过来的人是将军府里的杂役却各个手脚利索,不一会就扎好了营帐。
大将军下了车发现有人比自己来的还要早。
吴涯看了看这些人各个步伐轻快,呼吸深长一看都是高手。
然而最扎眼的还是自己这边,别人都是一个营帐,而大将军自己这竟然十个营帐围在一起。
“失算了!”大将军赵印伸了伸懒腰,这也是大将军的口头禅,他总是说自己失算,仿佛自己总是算错一步。
“爹你说什么失算了?”赵凡也从营帐里出来了。
“你看,中原四国的人就我们这阵仗最大,这是要人都知道咱们来了呀!不行,得分开。”
“爹要不我带着莫离和护卫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把这些礼物藏起来,等明天我们在镜月湖汇合。”
“行吧反正这里你比我熟。”
赵玄也跟了出来,远远的看着赵凡,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成长为哥哥一样可以独挡一面的人呐。
“小子你怎么了?心里是不是想去见一见雷雪姑娘。”赵印看了看他眼神中藏着炙热,知道这小子忍不住了,想现在就去镜月湖找雷雪。
“我可告诉你,这次是给你来提亲的,不管你外塔鲁国和雷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是在龙牙岭,你给我收敛些。”
看着老爹一脸严肃的样赵玄把话憋了回去。
赵印看了看,就算赵凡带走六个营帐,这里还是显得有些扎眼,“这样你跟着徐管家到河对岸安营。”
赵玄吴涯二人应了一声跟着徐管家去了河对岸。
一行人刚过木桥吴涯发现周围不太对劲,“你察觉到什么嘛?”
赵玄笑了笑,“管他呐!反正不是针对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的。”
赵玄指了指河对岸的大将军赵印,“我爹不会拿我们当诱饵的,即便是他舍得让我做诱饵,也不敢拿你当饵啊。”
“那些人是?”吴涯指着河对岸那群正在安营扎寨的人。
“管他呐!天塌了有人顶着,赶紧打好帐篷我们早点睡觉。”说着一路小跑和大家一起搭起了帐篷,对于赵玄来说没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了。
一炷香的时间营帐就搭好了,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吃完饭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打坐修炼灵力,七年了,这是不得已才养成的习惯。
七年里,那个灯芯没有一日不在折磨两人,虽然也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却也带来着痛苦。
稍有停歇,那灯芯便会在胸口处似火般灼般的痛,使得两人不敢有一丝懈怠,这灯在冥冥之中似乎催促着两人快速的成长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脸色红润起来,而后又渐渐地滚烫,直到最后恢复到正常的体温,才感觉舒适。
两人不约而同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这前路漫漫到底还有多久才能拜托这灯的束缚,而后走到营帐外,看着夜空,一轮残月挂在天空。
吴涯想起了那个她,那天晚上的她,不知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抬头望着这夜色。
忽然之间一阵风吹了过来,营帐外的火呼呼的升腾起来。
河对岸数十营帐里的人冲了出来,大家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如临大敌般注视着远方。
一阵马蹄声踏碎了平静的夜晚,只见数骑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身披黑色玄甲手中拿着长枪,腰间挂着横刀,马背上还挂着长弓和十多只箭。
“那好像是北纪黑鹰骑!怎么会在这里?”吴涯有些奇怪。
“不,他们不是黑鹰骑只知冲锋不知后退,看他们的样的确像,但有一点他们背后并没有枪旗,你看那个少年咱们在酒馆里见过,他是袁江!”
只见那跑在最前面的正是礼部侍郎的袁平儿子袁江。
“大将军救我!”袁江慌忙喊到。
这时大将军才掀开了营帐,从中走了出来,微笑的朝着袁江挥了挥手示意,“袁江侄儿快到这里来。”
吴涯看了看赵玄,“你爹这是早就准备好的?河对岸都是他的人吧!”
赵玄捂着脸道,“别看我,别问我,我也是刚知道,他老人家想干嘛我可不敢多问呀。不过这个袁江身边的亲兵应该不是我爹借给他的,这回头你要不要参他一本。”
“那就不必了,这事万一你爹忘记写了我这褶子递上去你爹不就麻烦了吗。”
“得,当我放屁。”
说话间就看到对面刀光剑影火光四起,一人一骑的冲进了人群。
那人彪悍异常,手中一把宽背大刀砍得异常凶狠,“尔等滚开,我要杀的是袁江,再敢阻拦我你们都得死。”
前面围着他的人根本不够他砍杀的,不一会就倒了一片。
人群中一人半裸上身的大汉,手中握着一把快刀站了出来,“好你个恨天生,口出狂言,我等乃是北纪夜幕,奉将军大人之命捉你回去,束手就擒吧。”
恨天生一看这是给自己设的圈套,想跑恐怕来不及了。
大汉纵身一跃披头就是一刀。
恨天生腾空而起,躲了过去。
但他身下的马却被大汉一刀劈死。
“赶快的刀!”
就在恨天生感叹之际一柄飞刀削面而过,切断了一缕头发。
落地后恨天生只感觉脸上一股热流,是自己的血,刚才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呦,在空中都能扭转身体,厉害了。”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赞许的点了点头。
“小心了,吃我一拳。”又一人大喝一声,迎面近身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恨天生的脸上。
只听见嘭的一声,恨天生像个飞出去的沙包,被打出去数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