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水河中,一艘巨大的船停在水中央。
一条条小船载着空木箱子从巨船的身旁落了下来,漂到了岸边,那些乘船的手中各自拿着几张号牌。
从岸上的人手中接过信物,将两个相同的号牌一分为二,一个号牌交给岸边人,另外一个号牌则和信物一起锁在了箱子里。
而后撑船驶向巨船周围,将木箱摆放到甲板上。
巨船的甲板上站着数十位穿着长袍的男子,他们是闵月楼的伙计,这些个伙计可不一般,他们不用打扫闵月楼,也不用给客人端茶递水,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考察文路过来的客人信物。
这些人虽然不是饱读诗书,但也识文断字,一般人写的好坏还是能够分辨出几分来的。
船楼的第四层上站着一个人,打扮妖娆一身红色衣裙的女人,俯视了一眼甲板,看着上已经摆放了足有百余只箱子,嘴脸微微一笑,冲着瞭望台上的人挥了挥手。
瞭望台上的人赶紧拿起红色的旗子向空中挥舞着。
只见四周的小船纷纷停靠到了船体周围。
甲板上穿着长袍的伙计开始一个个的打开箱子,查阅着每个信物。
有的是画,有的是字,更多的是诗词。
他们将自认为好的留了下来,并将号牌取出来,将不好的原封不动的还原。
不一会就淘汰了一大半,只留下三十只箱子。将三十只箱子中的号牌取了出来,和那些剩下的那些箱子一起又运回到了了小船上。
小船驶离了巨船,来到岸边,打开箱子拿出对应的号牌,把财物还给了原主。
又将那些留下箱子的号牌的,一一对应接到了小船。
“嘿,看不出来,张大人有些文采呀。为何不留在东晋,非的千里迢迢的跑到北纪,还做了守卫人的见者,我还真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赵玄站在船头,眼前的巨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当小船靠近巨船时,抬头只能看到船沿。
“哪里哪里,只是读的多了能胡诌几句,了了而已。”张合说着一把抓住巨船上抛下来的绳子,将船头系好。
“我们都从这小船升上去了,那个船体上的阶梯不是多此一举吗?”赵玄指着那船体侧面放下来的巨大的阶梯。
“那个是武路,有本事的人可以从那里打进闵月楼,可十多年来还没有几个人敢从那里打进来。”撑船的人说话间已经系好的绳子。
绳子开始慢慢登紧,小船缓缓的往上升,不一会就来到了巨船的甲板上。
“欢迎贵客们光临闵月楼。”那名身着红色衣裙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高高挽起的头发,举手投足间显得雍容华贵,十根手指带满了首饰。
“哇,那女人是闵月楼的老板吧,脖子上的金子最少有一斤重,她不累吗?”赵玄歪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什么也没有。
张合也有些奇怪的问到,“你们的老板换人了?”
“嗯,没有这是他女儿,闵珑,我们家老爷子身体不适,这半年都是大小姐在船上主持生意。”撑船人将船拖到一旁,用绳子捆住,用麻绳将小船和巨船周边隔开。
“小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啊,是为了防止颠簸起来弄出声响影响客人。
我只能送到这里,我身上臭,不能进去,二位请进去吧。”撑船人做了个手势指引。
两人顺着方向向巨船楼阁中走去,一进屋一股女人胭脂香气扑面而来。
“请各位拿着自己的号牌到对应的房间中去,姑娘们一会就去。”
话音刚落,一些熟客就直奔伙计那里,拿些钱换了自己喜欢的房间。
赵玄拿着号牌跟在张合身后,走到了二楼。
张合看着赵玄跟着自己,虽然生气也没办法,“我是来会一会老情人的,一夜之后我就跟你走,你自己去一边行吗?”
赵玄没有搭他的话,抢先一步走进了张合的房间,左敲敲,又看看,上下翻箱倒柜找了半天。
“少将军,好了吗?”张合气的站在门口没进去。
赵玄挑着眉毛,“我还想见识一下你怎么能让花魁心甘情愿的跟你这个快要死的人共度良宵,想长长见识。”
“临死都不能让人安生一会!”张合走进去将赵玄推出房间。
咣当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门。
赵玄也进了隔壁的房间,环顾一圈,看着这房间和隔壁的布局是一样的,入门就是厅,内有一间床榻,唯一能让人逃跑的地方只有对着河的那扇窗。
过了一会听到有脚步声从隔壁传了过来,只听到张合喊到,“这个,这个给我留下,剩下的走吧。”
然而过了好一会才听到脚步声渐渐离去,不一会又有一个非常轻微的脚步声从隔壁传了过来。
赵玄屏气凝神想听听到底说了些什,可任他怎么凝神也听不到任何说话的声音,只听到张合在那大声说着一些诗词。
当赵玄正在思索这张合怎么能从窗口逃跑时,门被扣开了。
呼啦啦进来五六个姑娘,微笑着看着赵玄。
赵玄可没那心情,随便留下一个让其他人走了。
姑娘看着赵玄出神的望着窗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就倒了杯酒来到赵玄身旁,“公子,小女子敬您一杯。”
赵玄转过身这才正眼看着眼前这姑娘也不大,最多比自己大个一两岁。
“跟你商量件事,你自己到床上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要来打扰我,行吗?”赵玄一本正经的指着床榻道。
话刚说完那姑娘蹲在地上哭了起来,“难道公子是嫌弃我长的不好看,那为何刚才留下奴家。”
“不是,姑娘,我没有说你不好看,只是我今天来这里只为了欣赏这船上的月色,跟你没关系。”
赵玄转过头发现窗口中并没有月亮,起身赶紧到探出头仰望天空,找了半天连星星也没找到。
一拍脑门一副痛苦的表情,怎么找了个这么烂的借口。
转过身发现那姑娘正扭动着腰肢朝自己这边走来,吓得他赶紧关上了窗。
“公子别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时候不早了,我服侍你休息吧!”
姑娘走近后赵玄才看到她的脸,并没有浓妆艳抹,走路动作的扭捏状都显得有些做作,这反而让他觉得有些可疑。
“张合啊!你既然要玩,那咱们就玩玩。我到要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