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后,御书房内安静了好一阵子,传说中九鼎聚是九州一统大气象,可谁也不曾想过有人会用这九鼎凝聚的气运去恢复一个被遗弃的王国。
御书房内安静了半饷,直到吴涯起身坚定道,“阻止他们,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
这也是在坐众人的想法,只是面对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北纪应该如何应对。
“东晋那只鼎现在哪里?”赵印问道。
“由桃花庵的李秋叶率领的弟子和天外天的寻常翁等人的护送下现在应该到了幽州,北冥也派两位长老在边境等着了。”
“如果南黎想得到那最后的鼎就必须踏过北纪,这样一来我们的压力巨大啊。”吴涯冷静道。
“不行,我师兄不会坐以待毙的,他知道最后一只鼎送来北纪,一定也会猜到我们会把鼎往更北的极北冰原送去,现在就派人赶紧过去,送封信给吴卓,告诉他一定把鼎看好了。”
“爹,有两位宗师坐镇,韩阳就算亲自过去也得路过咱们北纪吧,您不用这么担心。”
“臭小子,你懂什么?我师兄韩阳从不会你想的那么简单,夜幕的建立就是仿造他的无面人,就算你把鼎放在北冥山上,他也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得到。”
…
幽州晋阳城外百里,一只百余人的江湖人士一路狂奔,而在他们身后,数千名黑衣杀手紧随其后,他们带着苍白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用强弩不断的射杀。
黑衣杀手们像狼群一样躯干射杀猎物,从三个不同方向袭来,似乎要将他们往另外一个占领里。
“李老头,这群人定是冲着九鼎来的,似乎想把我们赶往前面的山谷,我带人人往前面冲,你带着鼎想办法突围出去。”寻常翁已经察觉到了敌人的目的。
李秋叶也来不及多想,敌人正在身后,他和寻常翁都是宗师境的高手,但猛虎架不住群狼。
“好,你们要多加小心,待你们引诱他们距离十里后就想办法脱身。”
寻常翁只是淡淡一笑,率领众人冲向山谷,李秋叶带着李修白悄悄的潜入了树林。
在寻常翁看来,这伙人是冲着九鼎来,那么这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真如赵玄猜测的那样,九州将会生灵涂炭最终消失不见。
很快他们就被逼进了山谷,寂静无声的山谷鸟儿被惊的飞起。
身后逼近的追兵也停下了脚步,放眼望去山谷中杂草丛生,有半人高。
寻常翁止住了马,高声向着谷中喊道,“有本事出来抢何必遮遮掩掩。”
话音刚落,一人一马出现道路前方,高大的身影苍白的脸庞。
“你就是韩阳吧。”
韩阳并没有回话,只是向寻常翁身后百余人的队伍里扫了一遍,“李秋叶!”
当他发现队伍里并没有李秋叶,知道李秋叶定是在某处于他们脱离了,当即命令道,“青介带上你的人去寻李秋叶,我随后就到。”
青介在远处应了一声转身消失不见。
韩阳看着寻常翁冷冷一笑道,“两宗师是有些麻烦,一个还是可以对付的。”
寻常翁脸色一冷,听这话韩阳是要在这里杀了他,这韩阳冷血他是知道一些的,没想到竟然连一点情面也不给,自己好歹也和他师父王戟有过一些交情,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连自己师父都杀的人他哪里还有半分人情味。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韩阳一挥手,茂密的枯草开始晃动,一只只弩箭激射而出,瞬间山谷中哀嚎声起。
寻常翁所带之人,都是桃花庵和天外天里的入室弟子,他们虽然身手了得,各个也都有七八品的样子,可面对突如其来满天箭雨一时招架不住纷纷中箭而亡,有的甚至被射成了刺猬,只有十多人突入进了弓弩手埋伏所在。
寻常翁一边甩大袖来遮挡箭雨,一边靠想办法帮助受伤的人,只是那箭仿佛没完没了,看着受伤哀嚎的晚辈们,寻常翁心痛不已,转瞬间心痛成了愤怒,双臂一转,将箭雨接下反手就把箭甩给了埋伏在草丛的射手。
随后草丛里传来了些许惨叫,但那箭雨势头依旧不减,可想而知韩阳这次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寻常翁他们,能消灭一个宗师对韩阳来说就少了一分威胁。
寻常翁也明白唯有殊死一搏或许才能有生的希望,“你们用地上的师兄弟们尸体做掩护杀过去。”
虽然活着的人有些难以接受,可这也是目前保存实力最好的办法,不然连敌人都没看到就被这无休止的箭杀的干净。
“冲啊!”这些宗门弟子架着尸体撞向了草丛。
寻常翁冷冷看着韩阳,大袖一挥,接住的十多只箭甩向了高坐于马上始终无动于衷的韩阳,随后猛然双脚发力,身体瞬间撞向韩阳。
韩阳反手一挥,箭雨随即在马前坠落,而寻常翁已跟随箭来到了韩阳身前,全力一拳砸向韩阳面门,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那个曾杀了自己师父的人,而今日这架势也要除去自己才肯罢休,所以寻常翁毫无保留的一拳砸向韩阳。
韩阳面对如此凶猛的一拳也不敢托大,催动全身一拳迎上,瞬间两股澎湃灵力在两人之间四散开来,他屁股下的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量,一时间四条腿齐断,随着一声悲鸣,马的脊背也断了,韩阳纵身一跃往后撤离了马背。
草丛被吹倒,隐藏在其中的射手露了出来,足有千人之多。
刚一落地寻常翁蓄力一击再次袭来,只见他变拳为掌裹挟着强劲的灵力不断的攻击,韩阳不躲不避狞笑着双掌击出,再次对轰,顷刻间,山谷中接连不断的撞击声盖过了草丛里双方厮杀的哀嚎声。
两人都被对方震的倒飞出去,两道人影不断的撞击,重叠,两人虽拼尽全力却始终拿不下对方。
渐渐的寻常翁一股无力感慢慢涌上来,而韩阳也不曾好过,手指被打断变了型,双臂皮肉裂开,献血顺着手指滴滴落在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