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凛冰并没有急着打开那幅画，而是看向南瑾瑜问道：“用了多长时间画的？”
“两年。”南瑾瑜笑着说道。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都闪着光。
桃凛冰抚摸着外包装，不知想到了什么，将手机掏了出来。
她点开那个奇怪的APP，将手机大大咧咧的放在了桌子上。
南瑾瑜看向桃凛冰的手机，却只能看到正常的操作界面。
他，是看到那个奇怪的APP的，自然也看不到桃凛冰看到的那个界面。
桃凛冰缓缓拆开了外包装。
画一点点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这幅画，画的是她。
画面上，天空中最后一点余晖透了进来，洒落在她的脸上，阴暗不明。
她穿着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把短刃。
短刃泛着白光，冰冷又凌厉。
她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右眼，只露出一只左眼来。
瞳孔泛着血红色，眼角微微勾起，像是染上了什么阴暗。
身后光影交错，笼罩着她的身躯。
桃凛冰的手指抚摸着那一只血红的眼睛。
如果南瑾瑜能看到桃凛冰手机上那个奇怪的APP的话，他就会发现，他画的这只眼睛，和那个APP的图标，一模一样。
画上的金光缠绕在桃凛冰的手指上，源源不断进入她的身体中。
放在一旁的手机界面上，那精神力暴动值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
99999919，99999918，99999917……
最后，定格在了99999900。
与此同时，桃凛冰的手指从画上移开。
她看向南瑾瑜。
“为什么想到画这个？”
这幅画，倒是有一分她作为“女帝”时候的气势。
但她很肯定，南瑾瑜从未见过她这一面。
南瑾瑜想了想，很诚实的摇头。
“我不知道。”
他只是想到了，就画了。
“很好看。”桃凛冰丝毫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
她的眼神落在“99999900”上，顿了那么一秒，便移开了视线。
南瑾瑜听到桃凛冰的夸赞，脸上的笑容都深了几分。
“你喜欢就好。”
桃凛冰轻笑一声。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精神力暴动让她总是处于一种狂暴的状态。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的轻松。
“我很喜欢。”
两人四目相对。
南瑾瑜的眼睛里倒映着桃凛冰的身影。
而桃凛冰的眼睛黑幽幽一片，仿佛倒映着南瑾瑜的身影，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那隐藏在眼眸深处的血红，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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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之后，南瑾瑜因为国外有一场宣讲会，所以得前往M国。
刚好桃凛冰也没有什么事，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然而两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场旅程，竟然成了最后的旅程。
飞机在飞行的过程中遇到了强流，空姐发给大家纸笔让大家写遗书。
飞机上喧嚣无比，哭喊声与叫骂声交织，诅咒声与后悔声交织。
这一切，仿佛一场人间闹剧。
南瑾瑜拿着纸笔，偏头看向桃凛冰。
正好桃凛冰也看向他。
“害怕吗？”
“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