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间仙境之桥
那个小偷还真的不要脸,居然找来好几个帮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刚刚结得仇,更是仇深似海。这帮家伙居然一点不讲江湖规矩,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女孩子冲了上去。
女孩子神态自若,习惯性的动作过后,大踏步向他们迎了上去。秒读的瞬间,这几个家伙纷纷摔倒在地,而且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好像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看到这里,我不由自主为她竖起大拇指,她的动作太快。仅仅是几十秒的时间,她就出拳十六次,踢出十三脚,战斗结束,奇绝!我也有点奇怪,我又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要能结识这样的人多好!我可以随时向她请教一些困惑我多年的问题,最好是——对!我要拜她为师,向她学艺——
我居然做出这么一个大胆的决定,众目睽睽之下,我毫不犹豫地冲到女孩子面前,没等她弄清楚怎么回事时,我就开口说道:“小妹妹,不不不。女侠,我我要拜你为师。”说完我就要向她下跪行拜师礼。
女孩子甚是机警,她好像会“定身法”,无论我怎么使劲就是跪不下去。而且她嘴中还不迭声地说道:“我不收徒弟,我不收徒弟,我真的不收徒弟。我也不是什么女侠,你可别误会。”她说着话,两只手托住了我的胳膊。
忽然,我感到两股暖流顺着我的手臂源源不断地进入了我的身体,顷刻之间,我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痛全无。与此同时,我感到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脑袋也异常清醒。
我刚想对她说句感谢的话,我抬头望向她时,女孩早已踪迹不见。就像单田芳武侠评书中说的那样——某人某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高手也。我并未感到意外,可我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表情错愕,好像他们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这时我才听到人们在悄悄议论着什么不可能的话,我向他们打听事情的缘由始末,这才叫好心人告诉我,说我遇到的那个女孩儿,就在他们眼前凭空消失了。由此可以推断,这个女孩儿很可能是个仙女。
我好似吃了“槟榔顺气丸”,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真的是太难得了,我居然会再次遇到神仙,你说我能不开心吗?我激动地向家中跑去。
快到家门口时,我好悬和拎着泔水桶的出来倒脏水的母亲撞上。
“你这孩子,总是冒冒失失的,你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
“妈——把桶给我吧。”
“给你干什么?你的伤不疼了?看你和头上的汗,就知道乱跑。”母亲的话不无道理,不过我还是从她的手中抢过泔水桶,直奔路边的排水沟走去。
“这孩子,小心点儿。”
当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写字台前,我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女孩儿。不——应该是“女侠”或者“神仙姐姐”吧!我既感到兴奋又感到害怕。我高兴的是自己身上的伤痛全好了,而且没有留下一点疤痕,看来——这女孩儿是个神仙。我害怕的是自己今后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还没来得及对她说声“谢谢”呢。我连她姓啥叫啥也不知道,多少有些遗憾。
心情好自然就没有烦恼,晚上我又能和家人一起吃饭唠嗑。
姐姐邵琳历来瞧不人,她从不主动找我们聊天的,而且她对我似乎有什么成见。每每见到我,他总会对我阴阳怪气,充满敌意。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她,以至于她总说要将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这个人就是爱较真儿认死理,只要我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回来。姐姐还总是向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我当然不会欣然接受的。为此——姐姐总是对我耿耿于怀。为了打击压制我姐姐也会使用计策。她想“借刀杀人”,希望父亲天天收拾我,即便我真的被父亲“打死”也行。
我清楚的记得在她十来岁的时候她就是总欺负我。只要父母让她看护我,照顾我,她就会打我骂我甚至于用手掐住我的脖子要“活活的掐死我”。如果没有小姨,我可能早就“死”过N回了,以至于,小姨从来不放心姐姐一个人照顾我,她有事没事就跟在我后面。因此,姐姐非常不欢迎小姨在我家的出现。
都说有姐姐是幸福的,可我的姐姐却是魔鬼。我总认为: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时间可以改变世界。可是,时间始终没能改变姐姐对我的仇恨与不满。姐姐对我那么不好,我始终没有疏远过她,有什么好事我都想着和她分享一下。姐姐对我就像对待仇敌,但她对妹妹却关心备至,体贴入微。
今天,见到我如此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姐姐非常奇怪地问我的母亲道:“妈,小文,这是怎么了?至于这么高兴吗?”
“小琳,你弟弟的伤奇迹般的全好了,明天他可以上学了。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我去!真的假的?不是骗人的吧?”
我的父亲听到母亲这话,困惑的看了我一眼诧异地对我说道:“臭小子,我问你,你的伤真的好了?”
我看着父亲怀疑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道:“爸,这是真的!我的伤真的痊愈了。”
“嗯——这是好事儿啊,全好了,怎么可能呢?”父亲对我的话显然不太相信,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大屋。
姐姐也是一脸迷惑,自言自语道:“这么重的伤,说好就好,谁信呢?除非遇鬼了。”
在饭桌上,父亲一个劲地瞅我,他好像重新认识我一般不时地在我身上搜索着答案;姐姐更是两眼冒火地瞄着我,很显然,我的存在完全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母亲边吃饭边给我夹菜,还不时地说着一些语无伦次的话;只有妹妹对这事儿无动于衷,但她不说是不说,总是瞅着我偷偷的笑。我并不关心家里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我只是埋着头吃自己的饭,偶尔——我会将母亲夹过来的菜送到小妹的碗中。
这顿饭吃的老沉闷了,根本感受不到什么温馨,幸福,快乐。父亲喝了一口酒,放下手中的酒杯对我说道:“小文,上学了,就要好好学习,别成天给我惹是生非,知道吗?”
“爸,您放心!我不能总是‘吃一堑’不‘长一智’吧,那我也太没心没肺啦。”说完,我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爸,妈,姐,妹,我吃好了,您们慢慢吃。”
“小文,你吃饱了吗?才吃那么点?”
姐姐翻楞了我一眼,冷嘲热讽地说道:“妈——关心他有什么用?吃一碗就不少了,吃多了也是浪费粮食。”
“瞎说,他可是你弟弟,你必须对你的弟弟,妹妹好。”
“小琳,你妈说得对,当姐姐的就得有当姐姐的样子。”
“爸,妈,看你们说得,好像我欺负他们来着?”
“傻孩子,等将来爸妈老了,你们得互相帮助,互相照顾,千万别让人家看咱家的哈哈笑,你明白吗?”
“妈——看您说的,好像我们就那么不懂事。妈——您放心!将来我们姐弟三人保证和睦相处,只要有他们大姐吃的,我绝对不能亏了自己的弟弟妹妹的。妈——您说是不是?”
“唉!我总是不放心。小宇呀,你可不能总那么胆小怕事呀。记住:人不能太老实,太软弱,否则会让人欺负一辈子的。”
“妈,我,我,我——”妹妹一着急就脸红,而且话也不会说。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仰躺在炕上回想着这段时期发生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好在自己就要和同学们再次见面,我有说不出的兴奋。
躺了一会儿,我坐到桌前取出书本,做了几道数学题,又背了几篇英语课文就匆忙地洗了洗手脸脚钻进被窝。不久,我就进入梦乡。
最近,我总做相同的梦——
刚进入梦中,我就来到彩云镇南山的仙霞涧。
彩云镇有一条河名叫仙霞河,仙霞河的下游连着一片开阔的区域。这片区域周围是方圆几十里的沼泽地,人迹罕至,保留着原始的生态系统。蓝天上白云缭绕,鸟儿成群结队飞行;河岸两边芦苇丛生,风儿吹过,苇叶摇曳蹁跹,蛙声一片,狐兔四处乱窜;河水清澈,微波荡漾,鱼儿在水中追逐嬉戏。只有穿越沼泽才能到达仙霞涧,但至今没有几人能够实现。
听老人们讲:仙霞涧里住着神仙。问他们谁见到过,他们都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之所以能够进入仙霞涧也完全是在梦中,因为在我的梦中会架起一座能穿越到仙霞涧的桥梁。这种时刻不是天天有,只要我心情不好或是过度疲劳,我就无法找到那座桥梁。最奇妙的是,每个月的月圆前后五天的时间我保证能够如约进入仙霞涧去学习武术。
我去过N次,仅仅碰到过两回陌生人。
第一次是个白胡子老人在教一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人练习射箭。见到我,他们马上收拾收拾一句话都没说离开了。
第二次,碰到陌生人是因为我练功乏累歪在兵器架边上睡着了。如果不是一个蒙面女孩子用笤帚迷子将我拨弄醒,我还会继续睡下去。想不到,那女孩说我是个大懒虫,不好好练功,在这偷懒。真讨厌!哪来的丫头片子?还管我的事儿。我没搭理她,我继续自己的功夫,她却露了一手绝活——打暗器中的百步穿杨。的确让人万羡慕,我马上纠缠着她教我。女孩子挺痛快就答应教我练习打暗器。她告诉我好好学,学会照顾自己,学会保护自己,绝不允许我轻易使用。同时,她教我怎样识别蒙汗药,熏香,毒药镖等暗器。
不知不觉,我跟着她学了三天的暗器,她打算要告辞。这么厉害的角色我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走呢?于是我央求她教我功夫,起初她推三阻四就是不想教我。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她也一样,而且她有个习惯,她愿听别人捧她的话,而且她特别喜欢吃我们这山里的一种蘑菇——松茸。
为了能留住她,我不仅把她夸的天花乱坠不重样,而且每次来都给她带来特别新鲜的松茸。就这样,她只教了我七天的功夫,这种功夫名叫月光拳,一共是八八六十四路。她说我的功夫学的非常快,可以说很少有对手的。
每次,我问及她的姓名时,她总是说我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呢?
直到我们最后见面的时候,她一再叮嘱我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提到我认识她。这可真是个怪人,我都不知道是她是谁?我怎么向别人介绍我的师傅呢?既然她不让说,我当然不会闲的没事儿跟别人说起我师傅是谁是谁的?关键是说了谁认识啊?
她这个时候又告诉我,我将来会遇到一个同样会月光拳的女孩子,女孩子就是我的师妹。她让我好好照顾她。本来,我应该是有所警觉的,应该想到她是要离开我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不辞而别,再没来过这里。
平生以来这是我遇到的最神秘的一个人。我担心的是自己的功夫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可她警告过我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绝不允许我使用这功夫。好郁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