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正和秦旭站在房间内,高博和知行附中的其他人警戒的将南十三中的人都挡在房门口,不让他们进入。李佳也不再是那副开朗的样子,“南十三中,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都堵到我们宾馆了。”
周雅义正言辞,十分激动:“我们来讨个公道,她这样的暴力份子就不应该打网球。我们要求重新比赛。”
这下不光是李佳,所有知行附中的人都不情愿了。自己辛辛苦苦拼下来的胜利,凭什么拱手让人。
胡玉怒气上头,直接开怼:“我们不偷不抢,靠着本事得来的,凭什么你说重赛就重赛。你们南十三中连队伍都没有,也不是和我们上一场的对手,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重赛!”
“你——!”周雅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双眼又噙满了泪水,十分委屈。
一向泼辣的胡玉,最厌恶她这样子,“你又掉眼泪,又是这样装着自己很委屈,让别人为你主持公道。事实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挑起来,你好意思吗!绿茶,恶心!”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骂人呢!”卫超一见自己的女神被侮辱,立刻反击,“你这样没羞没臊张口就骂人的,这么无理,难怪没人喜欢。”
柳竹紧随其后,“请你说话注意点,这是我们副社长。”
卫超像找到了攻击点一样,“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网球社都不是好人。”
知行附中瞬间炸开,吵吵嚷嚷的吼道:“你说什么呢?我们网球社有什么不好!!”
眼看着他们就要打起来了,秦旭和戴正都纷纷出来制止。知行附中逐渐安静下来,只有南十三中还在骂骂咧咧。当然,他们的女神此刻已经哭的如同梨花打雨,凄凄惨惨戚戚。
这个时候,南十三中的许哲也发现了队友的异样。他匆匆赶来就看见自己的队友们正在和知行附中争执。他皱眉上前,让南十三中的人安静。
戴正依旧是面带微笑,施施然走到许哲面前,“你是不是欠她一个解释呢?”
许哲沉默的低下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戴正的笑容开始有些渗人,“你不替她想想吗?她一个女孩子,都是如何扛过那些流言蜚语和冷漠孤立的。”
许哲再一次沉默。他的确没有考虑过,只是每每在发现之后才会出言制止。可说出来的时候,却显得无力和苍白,尤其是在戴正面前,“我有试着让他们不要这么做。”
戴正笑了,嘲讽的肆无忌惮,“许哲,你今天在南十三中的威信都是踩着她得到的。你摸着你的良心,你还有资格喜欢她么?你要是还想喜欢她,为什么不敢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嗯。”许哲点头,“我会说的,只是还不到时候。”
秦旭抱着手站出来,“我觉得今天就是合适的时候。”
“秦旭,你们在这做什么。”周雅不悦的看着此刻冒出来的秦旭,“我们都知道你是蔡白的哥哥,但是你也要讲道理。”
她这是暗讽秦旭护短了。秦旭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冷笑一声,“嗯,你问我在这里做什么?”他撩了一下秀发,“这是可是我的酒店。发生任何一件事,我可都是有责任的。我听说所这里有人聚众闹事,特地过来看看。以防出现什么大事。”
正义言辞的一派说辞,假的如此冠冕堂皇。所有人别过头,不忍直视秦旭的这套说辞。陆苍在背后偷偷地说:“明明就是怕蔡白被欺负。”
“许哲,你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戴正主动发话,狭长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是一个警告,许哲接收到了。他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镜,也许是时候让蔡白放下包袱了。秦旭上次打电话告诉自己蔡白的状况后,他才意识到蔡白一个人到底背负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叹了口气,他看向蔡白房间的方向。
一身纯白睡衣的蔡白,静静的躺在酒店洁白的床上。白色的枕头,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还有苍白如纸的面容。这样的蔡白,看上去脆弱的如同一张白纸,随时都可能被撕碎。
许哲静静的关上门,思考许久之后才开口,“可以,我可以告诉你们。”
“许哲。”周雅隐约有些不安。
许哲没有理会周雅的不安,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事情很简单,简单到让人难以置信。
当时的南十三中网球部,由于许哲实力太强大出风头而被高年级的嫉妒。好几个高年级的经常挑衅他。某天的选拔比赛中,一个被淘汰的高年级球员气不过,就要打击报复许哲。他走到不知情的许哲身后,准备下套。
但也是同时,当时在网球部的蔡白发现之后,立刻打了一球。这一球,直接打在了那个想要打击报复许哲的人脸上。
这举动惹怒了学长。学长抓着她的领子,想要给他一个教训。却没想到蔡白也不弱,直接把人翻倒在地。这下彻底激怒了在场的学长们。他们对蔡白和许哲发起了围攻蔡白,就是在那个时候蔡白正当防卫过头,就好像精神崩溃那这样。
当时的她,整个人如同从地狱里一步一步踏出的修罗,嗜血的眼神,浑身泛着黑气,网球拍在她手中就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令人畏惧。她打出的每一球都重重的砸在那群无理的人身上,每一球都是鼻青脸肿的样子。好几个学长被吓得立刻逃跑。
怎料到,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将网球直接打在蔡白的头上,顿时血就出来。半张脸被血染红的蔡白彻底成了修罗,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赤红。这一球,不知道为什么激起了那些学长的意志,剩下的人突然团结起来要打倒蔡白。有一个甚至是想要从背后袭击。许哲上前替蔡白抵挡。于是,在这个时候他就受伤了。
而网球部为了保住当年的地位,于是要求所有当事人缄默。事情就这样压下来。
或者说,至少是许哲这么认为的。在他看来,一切以大局为重,自己私底下再补偿一点就好了。
不过可惜,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