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病弱男子便收回了目光,对着白衣男子点了点头,道:“有劳温神医。”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医者本心。”
祁王对着白衣男子使了个眼色,而后故作不经意的说道:“先别急着寒暄,还是七皇子的病情要紧,温神医,请吧?”
白衣男子却直直地看向了祁王,不轻不缓的开口:“本人看病,从不留人。”
祁王脸色有些难看,质疑道:“难道连本王也不能留下?”
“祁王若是非要留下,那便另请高明吧!”
他的声音很好听,犹如珠落玉盘,清润悦耳。
虽然长相温润,一副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模样,行为却毫不退让。
“你……”祁王脸色阴沉,挡住白衣男子的去路,阴戾出声:“神医莫要忘记曾经答应过本王……”
话说到此处,便中道而止,却心照不宣。
白衣男子却不紧不慢的开口:“在下向来一诺千金,只要祁王能按照我的规矩来,自然是不会让祁王失望。”
“希望如此!”
祁王冷哼一声,直接拂袖离去。
整个房间,便只剩下两人。
白衣男子缓缓向前,撩开淡紫色的珠帘。
珠帘之内,病弱男子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请殿下伸出手腕,让在下为您请个平安脉。”
世人对病症虽然不至于讳疾忌医,但还是心有顾虑,尤其是病患本人很难承认自己有病,所以一般把脉都是说请平安脉。
病弱男子却没有说话,紧抿着唇,那双平淡无波的凤眸却异常犀利,打量着清风皓月的白衣男子。
其实,他是她,而非他,名唤秦臻。
她与弟弟秦泽一母同胞的龙凤胎,痴长秦泽半柱香的时间,因为秦泽胎里不足,又是秦国唯一的皇子。
而她作为姐姐,五岁那年便被昏庸父王给送到了龙岩帝国当质子,用秦泽的身份,如履薄冰的活了十五年。
她的身份,必须要掩藏好,不允许有任何的泄露。
白衣男子温润一笑,却主动伸出了手。
还没有摸到秦臻的脉,却被她给拉住了手,脸色素白,动作却犹如登徒子一般,就连声音都拖着调:“神医的手……生的真是极美,让本殿有些无法自控。”
“既然无法自控,那便不用控制。”白衣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一味地遏制,倒不如放纵,也许对病情有更好的发展。”
“你……”
秦臻轻哼一声,微微一拽。
白衣男子便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怀中。
修长如玉的手指挑起白衣男子的下巴,狭长的凤眸满是痴迷:“神医这张脸,生的真是让我心动。”
“是吗?”
白衣男子平淡无波的眸,终于染上了几分笑意。
“那是自然。”她面色一窒,却一闪即逝,快的让人看不清,而后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搂着他的腰,在他耳畔轻声开口:“神医的小腰好细!”
出乎意料的是,白衣男子缓缓开口:“还喜欢吗?”
“你……”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愤恨。
该死的,为何还不离去?
非要逼她出绝招吗?
这人真是不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