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唐士学将吴思守扶到亭子里。
蔡士多正在亭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他看到两人回来,急忙上前问道:“人找到了吗?你们怎么这个样子了?”
“没找到,这个仁兄还把腿摔断了。”唐士学将半昏迷状态的吴思守放在亭子里的长凳上。此时的吴思守不但浑身湿透还发起了高烧。
“外婆,您怎么来了?你是不是来带我走的?”吴思守拉着唐士学的手说。
“谁是你外婆,你清醒一点。我帮你看看伤口。蔡士多,那电筒过来照明。”唐士学开始检查吴思守的伤口。刚才没有注意,此时借着手电筒的光才发现吴思守的裤子已经破了,不断有暗红的鲜血往外渗出。
“蔡士多,你那有剪刀吗?”
“没有剪刀,但是有指甲剪。”蔡士多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指甲剪递给唐士学。
“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剪刀的话你就不能拿一把小刀给我吗?”
“切,你怎么不早说,小刀当然有,我带了一把水果刀,本来准备削苹果。”蔡士多递给唐士学一把巴掌大的弹簧刀。
“太小了吧。”这把弹簧刀本身就不长,它的刀柄还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刀,只能凑合着用这把小刀。唐士学小心翼翼的将吴思守右腿的裤子沿着裤脚剪开,一副令人倒吸凉气的画面出现在两人面前。吴思守的一截大腿骨露在外面。
难怪吴思守动弹不得,原来他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看着伤口在不断的往外冒血,及时两人只是高中生没有学医,还是知道如果不将其处理尽快送往附近的医院,吴思守可能会没命。
“那是骨头吗?”蔡士学不敢置信的捂着头叫道。
“是呀。”
“夭寿,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有没有纱布?”唐士学说。
“什么?你说什么?”此时的蔡士多和唐士学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根本就听不清唐士学在说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纱布,算了,我自己找快点,你看好他顺便打电求助。”
好在四人的背包都被放在亭子中间的石桌上,唐士学翻找了一会儿,不仅找到了一卷纱布,还找到了一瓶酒精。
只见唐士学拿着酒精就往吴思守的伤口上到,吴思守猛的坐了起来,他问候了唐士学的一系列近亲属后就翻着白眼彻底晕倒了。
唐士学毫不在意的将创口清理好,然后把剩下的酒精倒在纱布上给吴思守包扎好伤口。
蔡士多此时也回过神来,他急忙用四人的登山拐杖和雨衣还有外套拼凑出一个建简易的担架。
两人将吴思守放在担架上,抬起来就匆忙的往山下赶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雨已经小了很多。已经从倾盆大雨变成牛毛细雨了。
三人刚刚到达山脚就遇到了前来救援的人还有急救车。医护人员将吴思守抬到救护车上就开始急救。
唐士学和蔡士多虽然很想跟着救援队的上山找失踪的林佩珍,但是被救援队的赶到了救护车上。两人只得无奈的跟着救护车回城里。
吴思学虽然腿断了,但是还是被抢救了过来。他的腿上的伤虽然看着严重,但是只要好好的治疗就会恢复正常,并不会落下残疾。而林佩珍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失踪了。搜救队伍将整个大山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发现林佩珍的踪影。
吴思守手术第二天,蔡士多久约着唐士学去看他,两人走进医院往住院部走去。唐士学一边走一边和朋友聊微信。蔡士多无聊的抬头望了望,就看到三楼走道上有一个长发女子在向自己挥手。
“那人是谁?她是在和你打招呼还是在和我打招呼。”蔡士多问。
可是等到唐士学抬头看的时候,对方已经不见了:“哪有人,你是不是眼睛花了。”
“我说的是三楼走廊那个,咦?人呢?怎么不见了。”蔡士多疑惑的挠了挠后脑勺。
“我没看到,兴许是走回去了吧。”唐士学又低头回微信。
“喔,也许是那人在擦窗户被窝看到误会了,不好意思就躲了起来。”蔡士多宽慰自己。
“也许吧。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吴思守是住在哪间病房,要不要打电话问一问。”
“不用,我还记得。在八楼八零四号病房。”
两人坐着电梯来到八楼,发现医院人还很多,除了住院的病人,还有照顾病人的家属和来看望病人的访客。
来到八零四号病房,就看到吴思守躺在病床上手一招一摆的像是在够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是在够挂在头顶的麻醉包。
“你俩快点把麻醉包递给我。”吴思守咬牙切齿的说。
“是这个吗?”唐士学指着麻醉包说。
“是呀,快递给我。”吴思守喜出望外的喊道。
就在蔡士多将麻醉包递给吴思守的时候,吴思守的母亲突然出现。她急忙挡住儿子渴望的手,重新将麻醉包挂上去。
“妈,我疼的厉害,你就让我再按一下,就一下。”吴思守苦苦哀求道。
“不行,医生说这个麻醉包用完就没有了,要按计划的按,你刚就按多了。要是提前用完了,你岂不是更受罪。”吴思守的母亲苦口婆心的说。
“就一次,妈,我求求你了,就按一次。”
“不行。”吴思守的母亲果断的拒绝了,她扭头擦起了眼泪。“可是我真的好疼!”
吴思守已经疼到丧失理智,他开始口吐芬芳,破口大骂唐士学、蔡士多和林佩珍。他现在已经忘记当初是自己提议去爬山。
“你不要再骂人了,林佩珍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蔡士多忍不住开口说。
“快滚,我不想看到你们。”吴思守毫不在意的继续口吐芬芳。
“走,你们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都是你们害了儿子,要不是为了找那个疯女人,我儿子会摔得这么严重。我看那个疯女人死了更好,省的以后祸害别人。”吴思守的母亲一边赶两人出来,一边骂骂咧咧。